走廊上傳了焦急的跑步聲,接著迅速的拉門聲,引來這個班級其他學生的注意,看到是上氣不接下氣的切原站在門口,這些人早已見怪不怪的回頭各做各的事。
「切原,你幹什麼?」真田看到切原又不聽勸告這樣隨便的樣子,不悅的皺了皺眉,成何體統。
切原沒時間理會真田的責怪,他進門跑到坐在座位上依然平靜如常的幸村精市面前,「部…部長…我…」因為氣順不上來,說不出完整一句話的切原心急的要跳腳了,他大口呼了口氣後,看著幸村精市緊張的說,「剛剛我從網球場回來,聽到我同學說,小雪暈倒被人送去保健室了」
幸村精市一愣,表情有了很大起伏的變化,馬上站起身,往教室外跑去。
「部長,等等我啊」當切原也要跟上去時,他感覺自己此時此刻一直在原地跑著,壓根沒往前一步。回頭一看,發現真田正緊緊拎著他的衣領,阻止了他的行動。
「副部長,你這是幹什麼?」切原著急很不理解的看著真田問道,他現在也要和部長一起去啊,因為他也很擔心那位少女的狀況。
「有幸村就夠了」真田說了一句簡單的話,卻表明了一切。他也很擔心,可是幸村已經去了,他們過去不是成了多餘的。
這次腦子馬上開竅的切原,會意的點點頭,漸漸撫平自己焦急的心情,他傻傻笑了一聲,抬手摸了摸頭,低了低頭輕聲地說:「我差點又要去破壞部長的好事了」這次,他絕對不會自亂陣腳,破壞人家的兩人世界。
連忙跑到保健室外的幸村精市,此時只是擔心極了單飄雪的身體狀況,想都沒有想的迅速的拉開門。
『嘩』的一聲,在安靜的保健室裡是很清晰的,此時坐在座位上看書的那位女老師抬起頭,回頭看向身後,「咦?幸村同學,你不舒服嗎?」因為這些運動部的男生,時常關顧她的保健室,所以大多數的學生都是眼熟和熟悉的。
而此時,不管是剛才的拉門聲,還是人說話的聲音,讓躺在病床上的單飄雪,漸漸從意識中清醒,然後慢慢睜開眼,視線有些模糊,她有些吃力的從病床上坐起,然後回頭環視著四周,一片白色讓她一怔,這是在哪裡?難道是在醫院嗎?
對於醫院,她心裡總是有一些敏感和餘悸。
「老師,剛剛送來這裡的女生呢?」幸村精市壓制住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聲音盡量放緩,可是心卻已經焦急不堪了。
因為單飄雪此時躺在保健室裡的最裡面,床邊還被拉上白色的窗簾,所以幸村精市一進來,看著四周,沒有發現那位少女的身影。
聽到了在外較為熟悉的聲音,單飄雪坐在病床上舒了一口氣,看來她剛才被嚇暈後,被人送到了學校的保健室,並不是在醫院。不過,外面的那個人是精市嗎。
頭一次看到幸村精市那張始終藏不住緊張的臉,這位女老師有些微愣,隨後她用眼神往旁移去,作為提示,「是那個黑髮女生麼?她正在裡面的病床上躺著」沒等她說完話,幸村精市就緊忙的跑到裡面,然後伸手拉開眼前這現在對於他來說礙眼的窗簾,如今他焦急的只想看到她平安無事。
窗簾拉開後,眸子裡映下的是那位已經清醒來的少女,正對自己輕輕微笑時,他不顧一切的馬上上前把她擁入懷裡,緊緊的,「小雪,你怎麼樣了?要不要緊」他的嗓音中含著至極的緊張和擔心,少了平時一分平靜的溫和,卻多了一分如心情一樣的焦急。
「精…精市」單飄雪看著眼前那位老師正在看著他們,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提醒幸村精市,可是此時此刻自己無法動身來阻止少年現在擁著她的力氣。
那位女老師看到這兩個孩子,不禁抿嘴輕輕一笑,她也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便不再多說什麼,也不打算繼續逗留在這裡,主動的走出保健室,輕輕關上了門。
看著老師的離開,單飄雪有些無奈,卻很快把注意力全部放在面前的這位少年身上,雖然看不到此時他的表情,但是感受他擁緊自己的力氣,就已經足夠證明,他真的很擔心自己。
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滿足的微笑,單飄雪抬手輕輕拍了拍幸村精市的背,在他耳邊輕聲地說:「我沒事,精市」
幸村精市慢慢鬆開單飄雪,抬起雙手捧著那張依然還是有些蒼白的小臉,紫眸裡裝滿了依然沒有少去的擔心,「真的嗎?」她太脆弱了,好怕再次看到她受傷生病的樣子。真的好怕…
「真的,你看,我現在不是精神很多」單飄雪露出安然的微笑,對著眼前的幸村精市。
看到她確實沒有事,懸在半空的一顆心總算放了下來,褪去剛剛緊張壞了的表情,笑容慢慢浮現在臉上,不過不難看出其中他鬆了一口氣。
「怎麼好端端的暈倒?」幸村精市的口吻很輕柔,並沒有像話中一樣看似的審問,不過卻含著他對她真摯的關心。
「我…」單飄雪的臉漸漸微紅起來,有些難為情的看著幸村精市,在自己的思想中掙扎了半會兒,才敢實話實說,「是被嚇,嚇暈的」聲音越來越低,單飄雪感到窘迫的低下了頭,恐怕精市一定會笑自己很沒用吧。
顯然,聽到單飄雪這麼一說,幸村精市一時沒緩過勁來,「嚇暈的?」
「嗯…」單飄雪很艱難的點點頭,低低地說,「因為班上一位男同學戴上文化祭上用的鬼怪面具,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我一時沒緩過神來就暈了過去,我很怕…」話說到這,她不自覺的臉更紅了,「我很怕這方面的故事或者現實版的畫面,這個秘密只有國光哥哥知道」說完話,她心想,恐怕接下來馬上引來一陣笑聲吧。
果然,耳邊馬上傳來了一陣陣輕輕柔柔的笑聲,單飄雪抬起頭,看著幸村精市正在她面前笑的有些開心,這馬上引來少女有些不高興了,她嘟了嘟嘴,像及一個被搶了糖的孩子一樣,賭氣地說:「不許你笑,國光哥哥從來不笑我的」雖然知道會被精市笑,但是也不應該在自己面前這麼毫無顧忌的笑吧。
這句話,馬上讓幸村精市在意了,不過臉上的笑絲毫沒有減去,紫眸裡溢滿了寵溺把她抱在懷裡,「你又在我面前提到他了,難道你忘記我說過什麼嗎?」
「我…」單飄雪一時語塞,她怎麼會忘記,可是看到精市笑自己,真的是不高興了。
「算了,可沒有下次了」幸村精市溫柔的抱緊單飄雪,雖然他這麼說,但是卻沒有一絲生氣,「我笑,是因為開心,因為知道了小雪的一個秘密,這算不算對你的瞭解又進展呢」雖然他是第二個知道的人,但是這並不重要,因為單飄雪說過,他和手塚國光不一樣,他是親人,而自己是愛人,而且對於她的瞭解又進展了一點點,雖然不多,但是他會努力,把全部的時間給她。
「說不過你」單飄雪貼緊在這溫暖的胸膛中,早已是幸福漾及了滿臉,別說一個秘密,只要他願意聽,她都會全部毫無保留的說給他聽。
讓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秘密,真誠相待,然後幸福的走下去。
這就是她愛他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