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完午休後,單飄雪獨自一人回到了教室。當她拉開門的那會兒,「小雪,你去哪了?我怎麼都找不到你?」忽然,身後的水野沙織把手搭在她的肩上,讓她身體微微一僵,看似被嚇到了。
「嗯…」不知道是不是天氣熱的原因,單飄雪雙顴緋紅,有些不太平常,「我在教學樓後的小樹林裡」
「哦」水野沙織並沒有注意到單飄雪的不對勁,只是知道她剛才去哪後明白的點點頭,「怪不得我找不到你,我還以為」話說到這,水野沙織湊近單飄雪的耳邊還有些心有餘悸小聲的說:「我還以為你又被那個憂也前輩找麻煩了,真是嚇死我了」不難看出,水野沙織這會兒鬆了口氣的樣子,因為剛才那會兒找不到單飄雪的時候,真的是擔心壞了。
提到這個名字,單飄雪從剛才還感覺一直源源不斷湧出的一股股燥熱在這時慢慢冷卻下,臉也漸漸褪去了紅,因為憂也這個名字,不就是昨晚那個為難她們兩人的灰髮少年嗎,想起昨天發生的事,單飄雪還是不禁有些餘悸,因為最可怕的不是他的舉動,而是那雙眼神,讓她十分的不舒服,彷彿透過那雙銀色的眼眸裡看到的自己就像一件物品。
「沙織」單飄雪拉開門,和水野沙織一同走了進去,當她坐到座位上後,轉過頭,對坐在一旁的水野沙織小聲的問:「那個憂也前輩究竟是什麼人?」單飄雪可以看出,那名少年種種的言行舉止來看,並不是一個小小的人物。
「我都忘記跟你說這事了」水野沙織把課本從抽屜裡拿出後,轉過頭對單飄雪提醒的說:「以後你要是遇到他,就馬上躲的遠遠的,他是三年級的學生,其實還是很有名氣的,雖然不如幸村前輩,可最頭疼的就是他是我們立海大最有問題的學生了」提到這個人,水野沙織就開始愁眉不展,「你別看他長的好看,樣子很可親的模樣,其實是一個很恐怖的人,只要得罪他的人,幾乎是吃不了兜著走,最嚴重的就會被他打到進醫院。還有」水野沙織把頭埋低,用著只有單飄雪能聽到的聲音說,「他也是個非常花心的人,生活不檢點,女朋友一直換,換到最後還讓其中一名高中部的女生懷孕,這件事可是在學校裡眾人所知,弄的滿城風雨的」
單飄雪倒是對這樣的事並不感到意外或者驚訝,畢竟這是人家的事,但是卻提醒了自己一點,那就是就如水野沙織說的,以後一定要離那個叫西澤憂也的人遠遠的,最好不要再見。
「小雪」水野沙織這時擔心的看了單飄雪一眼,「以後你放學了千萬不要一人走,就算是一人,也要走在人群多的地方,畢竟他已經發現了你,而且還發生那樣的事,如果我和你同路就好了」她很自責,如果她們兩人是同路的話,起碼有個伴會安全一些。她即也並沒有忘記西澤憂也看到單飄雪的眼神是多麼的熾熱,就像要瞬間奪掠一樣,水野沙織很擔心如今單飄雪的安全。
看到水野沙織擔心自己,單飄雪微微一笑地柔聲說:「不用擔心我,沙織,畢竟我也是青學的代表生,他就算喜歡鬧事,起碼還會懂得一些分寸,而且在學校他也不會拿我怎麼樣,在外更別說了,我走的幾乎都是人群最多的地方,他能怎麼辦」
單飄雪的一段分析,似乎讓水野沙織也感覺到頗有一些道理,確實,如果眼前這位少女出了什麼事,西澤憂也也不只是被學校簡單處分而已。
「嗯」水野沙織這會兒安心的笑了笑,「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嗎?」雖然如此,但是她總是要對單飄雪多掛一份心。
「我知道了」單飄雪輕笑的點點頭,不遠處的上課鈴聲傳來,於是,班級裡的同學都各坐各位,準備下午的課程。
夏季的傍晚比冬季的傍晚總是會來的慢一些,遲一些,放學後,窗外的天空依然是亮的,但卻是因為時間的關係,此時與早上和中午的天空比起來,還是略有些暗沉。
「小雪,我先走了,記得要早點回家噢」水野沙織整理好書包,提起它,對身旁還在整理課本的單飄雪說道。
「嗯」單飄雪點點頭,抬起頭對水野沙織說:「你也早點回去吧,再見」
「嗯,再見」水野沙織對單飄雪擺了擺手,離開的教室,其餘的同學也接二連三的走了。
單飄雪整理好書包,緩緩的站起,把椅子擺好,提起書包,對周圍還沒有走的同學微笑再見後,也離開了教室。
「憂也,你那個女朋友呢?」
走廊上,正有幾個熟悉的身影,在那緩行的走下台階。
「甩了,這個女人非常麻煩,還要說什麼負責,神經病」西澤憂也漫不經心的說道,彷彿對於他來說,『負責』這兩個字,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他是誰?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束縛的西澤憂也。
「呵呵」身旁那位梳著刺蝟頭的男生,意味深長的看了西澤憂也一眼,壞壞笑了笑地說:「我看你是已經有新目標才是」什麼甩了,簡直就是借口,他們還不知道身旁這位少年是什麼德行的人,四個字『喜新厭舊』
西澤憂也這時走在最前端,正在抬手撩了撩他額頭前如光絲般的碎劉海,美麗的銀眸微微一瞇,嘴角揚起一抹邪邪的笑沒有否認的說:「她是我見過最完美的」一個非常好的收藏品,強烈的佔有慾已經嗜滿了他的雙眼,很想要,非常的想要那個或許永遠不會讓他膩的收藏品。
「可惜人家看不上你」身旁紅眼男生戲謔一笑的說,對於西澤憂也的脾氣,他一點都不畏懼,反而,有更加想要玩笑的挑戰。
西澤憂也沒有回應紅眼男生的話,不過卻因為這句話,讓他雙眸閃過一絲暗冷,隨即又恢復如常,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雖然他臉上依然沒有動容的樣子。
當他們走在最後一個周圍已經沒有學生走動的走廊中時,忽然在他們可看的及的余角旁的台階上,一雙腳明顯僵硬的停站在那,西澤憂也停了停腳步,抬起頭,只見他的嘴角閃出一絲邪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