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的一聲,一大早,教室的門就是被人很用力的拉開,陸陸續續來到班級的學生這時被這突然的一聲拉門聲,一一都被引去了注意力。
只見一位紅髮女生,此時氣喘吁吁的站在教室門外,睜著一雙明顯下眼已有黑眼圈的大睛,彷彿要把人吃了一樣的氣勢,死死的盯著教室座位的最後一排,只見那位黑髮少女已經早已坐在那用雙眼看著自己時,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那位黑髮少女的面前。
「小雪」水野沙織把手中的書包往身旁桌上一丟,然後站在單飄雪的面前,雙手緊緊抓住她的雙肩,用一雙『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目光緊緊盯著她說:「快說,你和幸村前輩…唔唔唔」
當水野沙織要繼續往下說的那會兒,單飄雪緊忙伸出她一隻手,用著不是很大的力氣摀住了她的嘴,然後輕輕搖了搖頭對水野沙織使了一個眼神,在用自己的眼睛瞄了一下前面。
水野沙織回頭,發現身後所有人都盯住她,頓時,她馬上會意的恨不得給自己腦袋一拳,怎麼偏偏把叫『幸村精市』這個人的出名度給忘記了,如果不是單飄雪及時阻止她,那麼繼續說下去不知道要引起怎樣的紛亂和不可收拾的地步。
重新把視線轉移在單飄雪的臉上,水野沙織馬上點點頭,用眼神表示她知道了後,單飄雪不禁鬆了口氣,放下捂著水野沙織的嘴的手,無奈卻很小聲的對她說:「你差點就要捅簍子了,沙織」
「抱歉抱歉,小雪」水野沙織一臉抱歉的雙手合併向單飄雪道歉,不過她真的很急啊,因為這個事,弄得她整晚都睡不好,今天黑眼圈都出來了。
「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單飄雪輕歎了口氣,小聲的說:「我們不是你所想的那樣關係」
「可是…」水野沙織話頓了頓,她悄悄回頭看到身後那些同學已經不再感興趣她們之間的話題扭頭各做各的事,她便安了一個心,湊近單飄雪用著只能她們兩人之間能聽到的聲音繼續說:「可是我看到他都牽你的手了,而且我從沒有見過他是這樣貼心對一個女生,你才來立海大,所以有些事你並不瞭解」水野沙織雖然說得很小聲,但是聲音中卻難掩她的激動和緊張。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單飄雪感到一陣脫力感,不知道自己要怎樣釋解,才能讓眼前這個少女相信她說的都是事實。
「真的?」看到單飄雪並不是像是說謊的樣子,水野沙織還是有些半信半疑地挑了挑眉,「那好,我問你,你要如實回答我」
單飄雪輕輕點點頭,不禁一笑,水野沙織,確實很可愛。
「你們之前是不是已經認識了?」此時水野沙織的聲音開始漸漸恢復到原有的平緩,沒有了剛才的一些激動和緊張。
「是的」單飄雪沒有隱瞞的說,「很早的時候」
「那你們經常在一起獨處嗎?」
這是什麼問題,單飄雪感到有些好笑,但是看到水野沙織特別認真的眼神,她也只能妥協的如實的回答道:「不是很經常,我以前只有每當學校的假期,才會去醫院看他」話說到這,單飄雪的眼裡蒙上了一抹自己並沒有察到的柔紗,嘴角不知不覺的勾起一抹淺淺笑意,溢滿了美好的懷念。那時候雖然他們並沒有天天見面,但是相反的是,那段短暫的時光卻是他們最快樂也是最幸福的。
「噢」水野沙織已經看到單飄雪不一樣的眼神了,看來她所想的還是對的,「那小雪喜歡他咯」
單飄雪心一緊,她避開了水野沙織的眼睛,此時心裡一片混亂,喜歡嗎?她不是一直不肯承認嗎?還那麼自私的傷害他,到最後還是無情的放棄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所造成的,所以她連迴避的資格都沒有了,忽然單飄雪覺得自己很可笑,終於又抬起眼看向面前的水野沙織,澄澈的眼眸深處隱藏的是她所看不到的憂傷與自責,低低地說:「不,我沒有喜歡他的資格,我不配」
水野沙織一愣,她沒有想到單飄雪會這樣果斷自貶的回答,雖然如此,但是她卻看到眼前這位少女那果斷的神情中透著難掩的一抹傷,彷彿是一種無法釋懷而不斷折磨自己的自責與內疚。
「我看的出來,他是喜歡你的」水野沙織不在問了,此時此刻,她已經明白的只是對單飄雪微微一笑,「因為眼睛就不會說謊的」
這句話,讓單飄雪的背脊有些僵硬起來,她並不意外,而是同樣一句話被提起後,她的心再一次又被什麼給狠狠的撞擊了一下,一直,一直都是別人在提醒自己,而從不是她想去主動知道,一次次,她錯過了,一次次,她傷害了他,一次次,她都是自私的從不給,也不允許給他機會說,他溫柔微笑的背後,是她所忽略不見的寂寞和孤獨,和一次次她任意妄為,不為所動對他心裡所造成的傷害…
她知道已經沒有去知道他感情究竟的機會了
「小雪背負的東西太多了」水野沙織說得很透,雖然自己和眼前這位少女才不過認識兩天而已,但是眼前的她,卻有一面讓人看透的感情,那就是單飄雪都沒有發覺看著幸村精市眼裡充滿了柔情。
「我…」看了一眼水野沙織,單飄雪想張嘴說些什麼,但是至始至終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因為她開始迷茫了,真的就像沙織說的一樣背負的東西太多了嗎?…
水野沙織笑了笑,抬起剛才那會兒已經在單飄雪雙肩放下的手,一隻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輕聲的說:「小雪,有時候做人不要太硬逼自己,這樣你會很累,知道嗎?」當她的話落音後,不遠處的上課鈴聲響起了,原來她們不知不覺已經聊了這麼久了。
沒等單飄雪的回答,水野沙織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當老師走進來開始今天第一節課時時,靜靜地坐在座位上的單飄雪只是沉默的低著頭,看著桌上的課本書,聽著講台桌前老師那越來越遠的聲音,她的心漸漸變得一團迷漫。
是不是她從一開始到現在,都一直在錯,錯的已經只是傷害周圍的人而無法做一些彌補了,難道她一直在不懂得放低那些沉重的東西,重蹈覆轍嗎?
不禁抬起頭,看向窗外湛藍的天空,那雙藍色的眼睛裡此時紛至沓來的是各種複雜以及一抹深深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