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陰沉沉的,不起任何風,灰朦朦的天空就像是籠罩一層密不透風的紗,壓抑不堪,讓人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冰帝的網球場上,依然是熱情高漲,少年們的心情並沒有被天氣所影響繼續練習網球。
而在此時站在更衣室外的跡部景吾,一隻手放進口袋裡,另一隻則是抬起敲著眼前這扇門,『咚咚!!』敲了幾聲,等了一會兒,發現裡面並沒有人回應或者給他開門,這讓跡部景吾不禁的皺了皺眉,這怎麼回事?難道那個不華麗的女人還沒有來?
當跡部景吾似乎不再繼續等的要自行打開門時,「不用進去了」突然身後傳來的較為熟悉的聲音,讓跡部景吾轉過頭,發現對自己說的是忍足侑士。
「什麼意思?」跡部景吾淡淡的說道。
忍足抬起慣性的撫了撫眼睛後,開口說:「剛剛得到消息,今天小雪的家人為她請假了,聽說是身體不舒服」
「不舒服?」跡部景吾黑眸恍惚了一下後,隨即恢復如常。
「嗯」忍足點點頭,不知道是不是天氣的原因,他的神色比平時淡了許多,「跡部,有些事我不知道該不該開口,但是…」他猶豫的停了一下,卻惹來跡部景吾的不悅,他依然用著那雙傲氣的眼神高高的看著眼前的忍足,命令式的口氣說:「什麼話直接說」
忍足凝視著他,透著鏡片裡那雙紫眸變得十分的認真,他說道:「最近我發現你和那個原彩瀨很接近」
「噢」跡部景吾挑了眉,身上透著一股無人抵制的寒氣,「你是說本大爺在腳踏兩隻船對嗎?」
「並不是」忍足並沒有受到跡部景吾的影響,用著自己平靜的心情開口說:「我知道你的人際關係,但是你難道都沒有發現小雪的不對勁嗎?」
斬釘截鐵的問道,讓跡部景吾瞳孔慢慢收緊,眼底閃過抹淡淡的暗芒。或許是被忍足這麼問有些意想不到,或許真的被他的話提醒到了。
「這兩天我已經發現小雪的不對勁了」忍足不緊不慢像是說事實一樣自然的說著,「但是我並不是你,所以我不是很瞭解她,但是跡部」他深深看了看跡部景吾一眼,「你瞭解她,難道這兩天你看不出來?今天她家人說她病了,或許是巧合,希望是我看錯了」忍足似有若無的笑了笑後,要轉身之際,他又回頭說了一句話,「希望你的心能多用在她身上一點」這是提醒,也是忠告,如果太過了將會失去。
忍足離開了,留下跡部景吾一人只是沉默了許久,他放在口袋裡的那隻手其實是握著一枚戒指,今天,他決定以簡簡單單的方式為那位少女戴上戒指,因為池田爺爺剛去世並不適合提起曾經答應她訂婚的事,但是他希望可以用另外的方式來彌補心裡的空缺,不要華麗的言辭,不要浪漫的排場,或許只要一個簡簡單單的方式,也許會成為她永生難忘的一幕。
但是…現在自己的心卻如此的不安,想起昨晚她掛下電話之前莫名其妙的問話,至今還讓跡部景吾他在意。
於是,他緊忙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按下撥鍵,放在耳邊心裡掀起的是他並無察覺的焦慮和迫切感,可是等待的同時電話那頭卻傳來這樣的一句話,「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無力的垂下手,跡部景吾神情莫名,此時他的心就好像破了一個洞,然後有什麼在流失走,一種抓不住的感覺。
他的感覺告訴他,雪一定有什麼事在隱瞞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