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要吃點東西嗎?」麗問向身旁坐靠在病上的單飄雪。
單飄雪輕輕搖頭,表示不想吃東西,一點都吃不下,現在她連吞食都開始困難起來,甚至是難下嚥,沒有了味覺與嗅覺後,現在連吃食物的力氣也沒有了。
會意的麗,眼神一黯,不在說話,她的心情好難過,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個頭…於是,她轉過身,忙起了自己該做的事情來。
靜靜坐在病床上的單飄雪,則是慢慢的依著床邊躺下,她累了,似乎又想睡了。
沉靜在眼前一片黑暗中,她忘記這樣處於黑暗中是什麼時候了,不管她如何的舉目四望,也看不到一點光線,那時候,當得知自己已經失明後,心情是無比的低落與絕望,就像失去味覺的那會兒一樣,失控的哭了起來,說實話,她曾經想放棄過,因為好累,也好怕,處於黑暗中的生活,是不著邊的深淵,日日夜夜都在守在黑暗中,隨時要準備可能會這樣永遠閉上眼,永遠與黑暗作伴。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這樣自私,因為身邊還有需要她堅持下來的人,如果自己放棄了希望,那誰給愛她的人們希望,這樣的責任,必須要自己去承擔,然後好好活下去。
「謹少爺,小姐可能已經睡了」
麗的聲音,讓將要睡下的單飄雪一驚,然後漸漸從睡意中醒來,這時,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邊,有一道熟悉的氣息,那是他的氣息,謹哥哥的。
看到病床上的少女,對自己來到她身邊有了反應,池田謹的眼神中起了莫名,「麗你先下去,我有話對小姐說」
池田謹淡淡的聲音,讓麗先是一愣,隨後點點頭,離開。
「雪」
略顯疲憊的聲音讓單飄雪怔了怔,謹哥哥是怎麼了?今天說話怎麼是怪怪的。
「雪,我能求你一件事嗎?」池田謹抿緊唇,眼裡帶著慚愧卻又不得不懇求的目光看中面前的單飄雪,他知道如今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請求這位少女了,但是為了那個養育他多年的母親,他愛的親人,最終,他還是放下所謂的矜持。
謹哥哥突然冒出的懇求,讓單飄雪一頭霧水,發生了什麼事?謹哥哥這幾天一直都沒有來,是不是家裡發生了什麼事,還是他闖什麼禍了?
帶著疑惑,單飄雪吃力,卻在池田謹小心的攙扶下,不得不重新坐了起來,然後摸著枕頭邊的本子和筆,輕輕的寫著
『謹哥哥,發生了什麼事?』
「雪…」池田謹慚愧的低了低頭,語氣儘是一種難以啟齒的困境,「媽媽被警察帶走了」
單飄雪一愣,然後皺了皺眉,美奈子小姐怎麼會無緣無故被警察帶走,不行,她要問清楚,於是繼續在本子上寫著『究竟是怎麼回事?』
「因為…因為」池田謹咬了咬牙,臉上帶著愧疚與抱歉,「她就是真正下毒害你的元兇,被爺爺查到後,證據確鑿,然後當著我們的面,叫警察把她帶走」
池田謹這句話,讓單飄雪難以置信,她無法相信一直給她感覺很像媽媽的美奈子小姐,居然就是下毒害她的真正的人,這怎麼可能…這麼會變成這樣,難道美奈子小姐對她的好都是假的嗎?為什麼要下毒,她有那麼令美奈子小姐恨得要至於自己死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