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一個星期過去了。而在這期間裡,單飄雪已經忍著解毒藥劑反應而產生的劇痛足足超過了所有人的想像,她是個堅強的孩子,同樣也是一個不放棄希望的孩子。
每當在床鋪上痛的要失去意識時,她的潛意識卻一直都告訴自己,堅持下去,活下去,不然,什麼希望都沒有…
可隨著這樣的日子下去,她原本薄弱的身體也開始漸漸衰弱下,消瘦下,連小臉也已經變得蒼白的毫無血色可言,就好像她站在陽光下,那強烈的陽光要把她籠罩的透明似消失般。力氣一點一點被抽空,連正常的飲食也開始受到影響,胃口小了,甚至一天的12小時在忍受全身劇痛外,剩下的12小時卻在沉沉睡眠中度過。
如果說她醒了後,依然可以讓她在蒼白的嘴角勾起一抹笑的話,那就是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池田清水,麗,忍足侑士,還有時而來的池田謹,與那一盆放在桌上充滿美好回憶的矢車菊。
今天,依舊是陽光明媚的早上,而躺在病床上閉眼睡著的單飄雪,與往常一樣,靜靜著恬謐呼吸。
病房裡,只有她一人,因為麗每當一個星期後,都要回去整理少女的東西,換新衣服,而今天,恰好是一個星期後。而池田清水每天早上,都幾乎要在公司裡忙碌,因為每到中午,他都要必須來醫院陪著單飄雪,所以手頭上的工作,一定是要在早上全部做完。
還有忍足侑士,因為學校和經常與跡部景吾在一塊的關係,所以不能常常來這,偶爾,只能找一些醫院要幫忙的借口,來一兩次。
當然,池田清水他們更不會把單飄雪一人留在病房,所以今天來這裡陪少女的,是一直想來卻要隨時隨刻要注意自己一舉一動的池田謹。
吱!~
病房的門被打開,一個修長的身影,馬上成為這間病房的焦點,然而他那頭絢麗的金髮更是成為焦點為首。
走進病房裡,不忘隨手輕輕關上門,池田謹輕步的前腳跟著後腳慢慢的走到還在病床上沉沉睡著的單飄雪身旁。
碧藍的眸映下眼下這位少女蒼白的臉頰,那瞬間,原本明亮的眸光一下子被黯然失色所取代。緩緩的坐下,池田謹伸出他修長白皙的手,輕輕撫了撫那張蒼白的臉,以及主人精緻的輪廓,失色的眼蒙上了一層深深的傷,與時不時感覺到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什麼敲擊一般的泛著痛。
「雪,為什麼我不能替你承受這些痛」
淡淡憂傷的聲音傳來,池田謹一臉難過的拿起單飄雪那只微涼的手,輕輕的把它貼在他的後臉頰上,他希望,他身上的溫度可以讓眼前這位少女不在那麼冰冷一些。
「為什麼你要出現,為什麼原本想折磨你的我,卻反而是我深陷其中,狠狠的被你折磨著」看著沉睡的單飄雪,池田謹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你搶走了我的親人,剝奪了我不在愛上別人的權力,偷走了我心,那為什麼我們卻是兄妹,你知道我有痛苦嗎?愛上你,得不到你,卻要假裝放棄你,我…已經被你折磨的癲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