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在這安靜的走廊上,突然傳來焦急的腳步聲,伴隨著是輪子在地面上劃出的聲音。只見在這潔白的地板上,延著前方,一滴滴鮮血正如同花瓣凋零一般的落下。
框!
一聲快速關門的聲音響起,登!接著在門的上方,那塊寫著『急救室』的紅燈亮起,這段紅字顯得那麼嚴厲與沉重。
「心跳如何」
「醫生,病人的心跳在急速下降」
「快,拿心臟除顫器來」
隨著醫生緊急的聲音響起後,身旁的護士緊忙拿來心臟除顫器遞給醫生。
「105J—120J」
隨著醫生手中心臟除顫器電力的加強度,躺在病床上口中帶著氧氣罩全身是血的女孩,跟著電擊在胸口一下一下的起落,看的是如此讓人心疼,明明這麼幼小的身體,卻要承受著這般難過的過程。
「病人的心跳如何?」醫生再一次問道。
「不行,病人的心跳還在持續下降」看著眼前的心跳儀上顯示的波動依然沒有變化的持續下降,護士緊張的說道。
「250J」
「是」
咚!咚!
加強的電擊一次次擊在女孩那身脆弱的胸口上,1次2次3次。伴隨著醫生手中電力的加大,終於在最後一刻
嘀嗒。嘀嗒!
「醫生,病人心跳恢復了」看著心跳儀上那起伏的波浪終於恢復了正常的跳動,護士高興的說道。
「準備AB血型的血袋」
「是。」
女孩終於恢復了心跳,這個消息讓病房裡的醫生與護士們悄悄的鬆了一口氣,看來上帝並不殘忍,起碼把眼前這個小女孩的生命從死神中拉回。
「爸爸…媽媽」此時,一聲嬌弱的聲音從氧氣罩中傳出,只見女孩閉著眼睛緊緊皺著眉頭叫著父母的名字,而那雙紮著無數根輸液管的小手是緊緊的抓住被血染紅的被單。也許女孩並不知道,一切都發生,等她醒來的將會是一場殘酷的現實。
兩個月後陽光明媚的早晨
在一間安靜的單人病房裡,靠近窗口邊的那張病床上的女孩引起了我們的注意。她靜靜的躺在床上閉著雙眼熟睡著,這兩個月,終於渡過危險期的她,嘴上不在帶著需要氧氣的氧氣罩,而那雙小手上不在紮著無數根讓人不忍看到的輸液管,但卻讓我們隱隱約約看到的是那雙手背上依然清晰可見留下的針孔。
啾啾!
窗外那根樹枝上的小鳥在唧唧喳喳的叫著,就當小鳥啾啾的叫聲傳到這間安靜的病房後,一雙淡藍色雙眸在慢慢的睜開。
女孩睜開朦朧的雙眸往四周陌生的環境覽尋而去,這是在哪?自己怎麼會在這裡,這段陌生的環境讓女孩顯然有些害怕,當她慢慢起身坐靠在床頭時,突然,腦海裡出現了那一幕血腥可怕的畫面,爸爸媽媽的容顏浮現在自己的腦海裡。
女孩都想起來了,她都想起來,包括那場突然而來的車禍,爸爸媽媽。
「啊…。啊…」這一聲喊不出的聲音讓女孩驚住了,她試著大聲的叫出爸爸媽媽的名字,但是卻被無情的打住,「啊…」女孩瞪大雙眼抬起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喉嚨試著再一次發出聲音,但回應她的只是啊啊的簡單一個字。
女孩這時蒙了,傻了,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不管自己怎樣努力想說出話,但是卻卡在喉嚨裡發不出聲來,難道自己不能說話了?
女孩不能相信的搖了搖頭:爸爸媽媽你們在哪裡,為什麼小雪會變成這樣,你們在哪裡,小雪一人在這裡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女孩緊緊抓著胸口上的衣服心裡默念著,她不知道現在自己該怎樣做,是離開,還是在這等著自己的爸爸媽媽來接她。
就在這一切變得不知所措的時候,病房的門被輕輕的打開了,當門漸漸敞開的那一刻,一位長相與籐本靜子有些相似卻唯獨沒有一雙淡藍色雙眸的女人與身旁那一位帶著一副眼鏡長相看似慈祥卻有些嚴肅的男人出現在了女孩的眼前。
原來,這個女人就是籐本靜子的姐姐籐本佳子,而身旁的那個男人正是佳子的丈夫,野口亞森。當從中國警察打給他們的電話中得知自己的妹妹一家人出了車禍後,他們兩夫妻就緊忙從日本飛往中國,因此出現在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