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雲憤怒的瞪直了雙眼。他之所以不強行進攻整艘大船,一來是考慮到蕾蕾的安全不容有失。二來自己體力已經嚴重下降,並不能強攻。本打算帶著蕾蕾偷條小船往回劃的,卻沒想到剛幹掉坤德,還沒出艙門便碰見了瘦猴和F1車手。這讓劉雲大為光火,本以為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先把瘦猴幹掉,再把車手弄死不遲。卻沒想到力竭之下居然失手,此刻這個車手竟然如此大嗓門嚎叫,眼看著燈火瞬間輝煌起來,劉雲又是憤怒又是無奈,心知此刻即便是殺了車手,也免不了一場血戰了……
此刻聽見車手的嚎叫後,所有的匪徒大聲吆喝著向著出事地點衝來,劉雲緊緊的抱著昏迷過去的蕾蕾,臉色如同寒霜。此刻把無數匪徒招來的車手,屁股尿流的向著一幫子匪徒爬出,驚慌失措道:「快……快……快……惡鬼……那個不死的惡鬼竟然追來了……」
「該死的……沒一點出息……」看見車手嚇得臉無人色,一個滿頭紅髮的漢子鄙夷的踢了車手一腳,把車手踢翻在地。此刻人皮上校沒下來,這裡紅髮漢子最大。紅髮漢子陰惻惻的來到劉雲面前,森冷道:「就是你來救這娘們兒的?還有同夥呢?在哪?」
「同夥?嘿……」劉雲冷笑一聲:「不好意思,我是單刀赴會,並沒有什麼同夥……你們有多少人,都併肩子上吧,我趕時間!」既然走不掉,那便殺出一條血路來。即便力竭身死也要保蕾蕾周全。
「是嗎?並沒有什麼同夥?!」紅髮漢子滿臉的倨傲,在他眼裡,劉雲完全是一盤隨意折騰的菜:「行!你還真有種……一個人竟然就敢來闖龍潭虎穴!不過……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今天,你就別想走了!」
紅髮漢子不想和劉雲多說話,現在Z國政府的海警正在盡全力追捕自己這幫人。為了節外生枝,他們趕著駛向太平洋,還是趁早把劉雲給解決掉。
紅髮漢子根本不把劉雲放在眼裡,冷冷的盯了劉雲一眼後,淡然道:「利索點!」然後一腳把被劉雲嚇傻的車手踢飛,翻身向頂艙走去……
這艘古老的軍艦上,所有人都是喋血的狂魔。每個人身上都沾滿了無數的血腥,他們身經百戰,無所不能,他們都是一群徹頭徹尾的惡棍。紅髮漢子相信,別說是一個東方的傻小子,即使是惡魔,此刻站在這艘軍艦上,也要被自己的夥計們撕裂。
紅髮漢子不理會這幫兇惡的豺狼,是怎麼撕裂劉雲的。他徑直來到人皮上校所在的房間。剛才他和人皮上校剛把一個女人干死,然後人皮上校拿出他的工具,他們打算用這張女人的皮來坐沙發。以後與女人做愛就在這沙發上,實在是美妙。
人皮上校見紅髮上來,並不十分驚訝。他已經聽說甲板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只要不是Z國的海警追殺過來,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即便是真有海警,人皮上校也敢擔保把他們全送進地獄。
他們一起把被干死的女人扶正,人皮上校上前拿特質的手術刀來切割人皮。一邊聽著悠揚的音樂,然後再聽著甲板上震天的廝殺,一邊進行著行為藝術……
不過很快,人皮上校的頂級藝術就再也進行不下去了。就在他在小心撕扯人皮的時候,一個鼻毛露出來的大漢屁股尿流的從甲板上跑回來,滿臉的惶恐與害怕,大聲吼叫道:「上校……不好了上校……我的上帝……好恐怖……那人好恐怖……打不死,竟然連槍都打不死那混蛋……」
「該死的……你在說什麼胡話?難道沒看見上校在追求他的藝術嗎?再敢嚷嚷……把我幹掉……」紅髮提著剛跑進來,滿臉驚慌失措的混蛋,厲聲喝道:「快點告訴老子,下面究竟怎麼了?」
「啊……紅皮……可是真的……好恐怖……那傢伙真的和那幫該死的混蛋說的一樣打不死……實在是太可怕了……」大漢語無倫次起來,顯然是被下面的打鬥嚇傻了。大漢哭喪著一張臉:「紅皮,你……我建議你還是最好去看看……上校,你也去看看吧,估計只有你……才能鎮得住場面了!」
人皮上校不知道是何來歷,似乎是從另一個極端恐怖的組織空降而來的。但沒人敢懷疑他的實力。聽說他的力量已經達到了雲殺手界最為頂尖的境界,即便是組織的頭目,也不大愛搭理這個恐怖的傢伙。現在甲板上上演著極為恐怖的大廝殺,恐怕也只有人皮上校出面,才能把那該死的魔鬼給震懾住。
「該……你們真是廢物!上校怎麼有空去管我們的閒事……」紅皮衝著漢子大吼道,猛的一把把那傢伙從頂艙推下去,在漢子淒厲的慘叫聲中,陰森著臉對上校道:「上校,我去看看,你在這完成你偉大的創作吧!」說完一甩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不過紅髮來到甲板上,卻也和剛才上來報信的傢伙一樣,震驚的看著場上的一幕幕。只見剛才還志得意滿的匪徒們,此刻竟被那個單刀赴會的傢伙窮追猛打,那大漢身上滿是傷疤,錯綜複雜,一看也是個身經百戰的恐怖人物。但紅髮怎麼也沒想到,這傢伙竟會強大到如此地步!
居然單槍匹馬,把自己整艘戰艦上的人,都打得七零八落,實在是強大!
紅髮又驚又怒,大吼一聲也加入戰團,本以為自己的加入能壓制住劉雲的狂猛進攻。卻沒想到竟然如同那幫廢物一樣,也被這混蛋狂暴的力量殺得七零八落。紅髮震怒了,如一頭狂野的獅子瘋狂攻擊劉雲,但竟然得不到劉雲的重視。一拳一腳如鋼鐵一樣把自己掀飛,然後又如猛虎般撲向別的匪徒……
紅髮滿臉驚怒,看見匪徒被打得到處亂竄,猛然端起一把微衝向著劉雲掃射。但讓紅髮驚駭的是,無論自己的子彈打得多密集,無論自己的子彈打得多麼準確,除了能把這傢伙打得滿身是血外,竟不能對這混蛋造成致命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