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了……真的沒事了!」她冰涼的手指撫摸上他的臉,輕輕的擦拭著他臉上的淚,他緊緊的捉住了她的手,握到很緊卻很溫柔。
他用外套掩住了她被扯破的上衣,當他摟著她從舊房子走出來的時候,迎上他的是洛熙恐慌的眼神,她不解的看著他眼裡的心疼,曾經何時,這份心疼是完完全全屬於她的,可是眼前的他卻陌生的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讓她有種膽戰心寒的感覺。
「我警告你……要是你以以再敢想著碰她一下,我決饒不了你……你最好不要把我的話當成玩笑……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了你知道嗎?你最好能記住我此刻說的話。」君北扔下這些冰冷的語言就摟著林纖兒離開了,看著他溫柔的為她拉下滑的外套,看著他為她拉開車門,看著他心疼的眼睛裡只有她的影子。
「我為什麼會輸?我為什麼連個瞎子都贏不了?為什麼?這是為什麼?」洛熙不甘的哭聲在空曠的山間迴盪著。像風吹過的清冷,像雨灑下的淒涼。透著讓人不能接受的寒意。
自從知道林纖兒差點出事之後,宋家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再讓她一個人出去了,就連在育幼院都是要齊叔和兩個家傭一起陪伴在身邊。君北更是無時無刻的隨時出現在她的面前,她覺得雖然眼睛看不見了,但是她得到了很多從前沒有得到過的溫暖。家的溫暖。
「世均?你看君北這孩子和纖兒會不會?」水若藍欲言又止的望著自己的老公。
「你就別瞎猜了,該來的你擋不住,該走的你也留不下。我說你都幾十歲的人了,就不能點幻想嗎?」宋世均拉下眼鏡看著妻子說。
「纖兒是個好女孩,是咱們宋家對不住她,可是Ivan不是還在嗎?萬一……萬一有可能的話?」
「停!停!你能不能不要提這件事了?Ivan和她等於不認識,你又不是不知道,電話能說明什麼?兩個完全『陌生』的人,有多少可能?」
「又不是完全陌生,好壞這一年多來,我也不停的在電話中忙碌著。這眼看快兩年了,再這麼下去,我看纖兒是真的要被君北娶走了。」
「那也是沒辦法的,你就是再操心也解決不了事。省省心吧!」
「我看還是讓Ivan回來吧,畢竟好多事情纖兒也知道的,他應該不會再讓纖兒受什麼刺激的。纖兒經過這麼久的時間,也應該放開了。你說我說的有理嗎?」
「有理是有理……」
「那我明天打電話讓Ivan回來吧!你不想兒子,我還想呢,就這麼說定了,我明天打電話……」水若藍說完便掀被躺下。
宋世均無奈的搖了搖頭,Ivan其實在英國發展的不錯,有很穩定的公司剛起步,現在就要他回來,他不知道這個決定是不是對的,可是有些事情還是要年輕人自己解決的比較好。他歎息一聲關燈躺下。心懷愁緒的翻身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