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跟安旭坐在酒吧的吧檯上,安旭問她知不知道天天去了哪裡,白靈歎了口氣要了瓶紅酒,一邊給安旭倒上一邊給自己倒上,漫不經心的樣子,半天也沒回答安旭的問題只是一個勁地說,喝酒。安旭急了又問:「你到是告訴我,天天去了哪裡?」
白靈不急不躁:「你別找她了,她既然不想見你,再找她也沒用,找不到的。」
安旭苦笑:「你瞎說什麼,她怎麼會不想見我呢!她說好的晚上等我去找她。」
白靈接著問:「那你見到她了嗎?」
安旭低頭默認。
白靈自問自答:「沒有是嗎?這不就對了。」
安旭心急:「你告訴我是不是天天出什麼事了?」
白靈眼睛淡然說:「我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呢?你是她的好姐妹最好的朋友,怎麼會不知道呢,你一定知道是不是告訴我好不好。」安旭真的急了。
「我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裡,她沒跟我說。」
安旭更加急躁,哀求似得說:「白靈姐,求求你告訴我吧!你知道我見不到她會發瘋的,你告訴我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白靈最見不得男生這樣,看到他這個樣不由得心生憐憫,又有幾分同情的說:「你別擔心,她不會有事的。」
「你怎麼知道她不會有事?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裡,快告訴我,快告訴我。」安旭轉悲為喜。
「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裡,只知道她不會有事。」
「你騙我,如果你不知道的話,怎麼會知道她沒事。」安旭開始生氣。
白靈啞口無言,但是她確實不知道天天去了哪裡,只知道她肯定跟那個葉總在一起,但是她答應過天天不能告訴他,她很為難道:「對不起安旭,我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不過她肯定在北京,因為她說過她要在北京發展,不會離開北京,就算離開也是暫時的。」
「就算在北京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了兄弟,你就別再苦等了,何苦呢!」劉頓走了過來,坐到他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為什麼?」安旭急急地問。
「因為…」劉頓說到一半,被白靈搶過話頭:「別聽他瞎說,天天可能臨時有事離開一下,過幾天可能就回來了。」白靈向劉頓使了一下眼色,不讓他說。
安旭看向白靈,大聲嚷道:「你閉嘴,不要說話。」接著轉向劉頓喊道:「你說,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別騙我小心我揍你。」他形神扼殺的樣子抓住劉頓的衣領。
「好,好我說。」劉頓怕被挨打,就把事情的真想一一告訴了安旭。
安旭聽了悲痛欲絕的喊:「你騙我,天天不會丟下我不管的,她說要等我的,你們統統都在騙我。」他不相信,不敢相信也不敢接受。天天是為了他才那樣做的,一瞬間,覺得整個人快要崩潰了,是他害了她,此時此刻他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自己身上。他傷心欲絕地端起酒杯就大口大口的喝,喝完接著又要了一瓶,拿著酒瓶往肚子裡灌,他痛苦難過,嘴裡不停地喊天天的名字,不停地問:「你在哪裡,快回來,我好想你。」一會功夫,十幾瓶啤酒下肚,臉開始泛紅。白靈和劉頓勸都勸不住,他還是一個勁地喝,不停地喊天天,一直喝到不省人事,狼狽不堪。最後白靈打電話叫來了王鵬,王鵬打車把他帶到了自己家,在家裡吐得到處都是,嘴裡還不停地喊著天天的名字。王鵬一個勁地搖頭回想著自己曾經說過的話:你早晚栽倒女人手裡。沒想到這句話真的應驗了,因為他喝醉了,王鵬知道他從來沒有為一個女孩喝成這樣,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喝得酩酊大醉,為了一個女孩,第一次喝的這麼狼狽不堪。王鵬歎了口氣幫他換了衣服,讓他穿上了自己的睡衣,扶他躺在床上,接著又把屋裡打掃了一下,之後自己躺在沙發上睡了一宿。
第二天清晨,安旭起來頭疼的厲害,王鵬這時已經起來給他做好了早飯等著他,他洗漱完畢就坐在了飯桌上,低頭吃飯一句解釋也沒有。他知道王鵬有一肚子火在等他解釋,因為他知道他從來沒有像昨天那樣為了一個女孩喝的爛醉如泥,他知道王鵬一定在心裡罵他瞧不起他,所以他一直埋頭吃飯沉默。
最後還是王鵬開口打破了寂寞,問:「你沒事吧!今天好點了嗎?」居然沒有追問他昨天晚上的事,王鵬知道他是為了龍天天,自從龍天天打算救他出來那天起,王鵬就告訴自己以後不會再阻止他們,也不會在管他們的事,任由它們自由發展。
安旭抬起頭,看著王鵬愣了半天說:「沒事,就是頭有點痛。」
王鵬安慰道:「我知道你難過,可是難過有什麼用,難過也得要過,希望你不要因為感情的事而耽誤了你的事業,別忘了你的工期馬上要完成了,為了一點感情事把活給搞砸了,那你的損失就大了。」
安旭輕聲說道:「你不用擔心,我知道。」
「知道就好。」王鵬頓了一下,接著說:「如果你頭痛不舒服,今天就別去工地了,在家休息吧,我幫你去工地看看。」
「不用了,我沒事,你去你公司忙你的吧。」安旭淡然地微笑道,接著有點歉意又有點客氣的說道:「為了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在公司正兒八經的上過一天班了,我都有點過意不去,真不知道應該怎麼感謝你。」
王鵬有點不高興了,說:「你這麼說的話,就是沒把我當哥們。」
確實是這樣,王鵬說的一點都沒錯,安旭和王鵬之間向來不會客氣,安旭的事就王鵬的事,王鵬的事就是安旭的事,他們的感情就像親兄弟,甚至比親兄弟還親。
他們彼此對視片刻,突然不約而同地點頭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