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兒,朕再給你一次機會,今日,你若就此作罷,朕定當既往不咎。」坐在龍椅之上,龍煜形始終還是無法相信這個平日裡他看著懦弱膽小的兒子今日竟敢趁著大兵征戰意圖叛亂,登上皇位。憤恨的將視線看向站在大堂之上,滿臉愜意,帶著嘲諷微笑的男人,咬牙怒吼道,「你居然沒死,你處心積慮製造死亡的假象為的就是讓真忽視掉對你的警惕,然後像現在這樣,趁著朕舉兵征服大野時,帶兵包圍皇都,謀朝竄位?」
龍煜形此刻悔恨不已,當初他就不該為了力勝大野而將全部兵力調出國內,只留下一干護衛駐城,如今看著整個皇都都被司南和龍康包圍,怒意難盛。
「本宮還未手刃仇人,報得滅國之仇,如何甘心就此死去,本宮自是要好好的活著,看著你苟延殘喘的在本宮面前跪饒求情。
「你……康兒,你現在是瘋了嗎,還不快將這奸賊拿下,朕給你悔過自新的機會。」
「父皇,兒臣同樣給父皇一次機會,你到底是立還是不立?」手持長劍,眼帶寒光,咬著銀牙,憤恨道。如今,他再沒後退的地步,況且天下即將到手,他也沒想過撤退,哼,要他放棄這個天載難逢的好機會,不可能。
「二皇子殿下,你怎能合著外人要挾皇上啊,您這是叛國之罪啊,是大孝啊!」元中拿著塵浮, 萬分痛惜的責備道。
「死太監,你在廢話,本殿下要你老命。」
「你……龍康,你簡直太狂妄了,你當真是不將我這父皇放眼裡了。」龍康如此頤指氣使,龍煜形忍無可忍,拍案而起,怒顏斥責。
「二皇子殿下當真要繼續這般廢話著,正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如今二殿下要是退縮了,本宮也不會怪二殿下。不過本宮不得不說的事,若是此時二殿下不狠下心來,怕是終身將在天牢裡悔恨度日了。」如今整個南啟皇城內,四處全被他和龍康的軍隊控制著,眼看著勝利就要到手,而龍康卻還在這空蕩的大殿之上為著所謂的傳位遺旨糾結著。
「父皇,休要怪我心狠,是你自己太過偏心,什麼好事都留給八弟,我才是南啟皇帝的最佳人選,我才是最有資格坐上這個寶座的人。」狠絕的話一出口,龍康便大踏步的走上龍椅,將手中的空白聖旨遞到龍煜形面前,逼迫著他寫下遺旨。
「二皇子,這可是您父皇啊,您當真要以下犯上,從此悲傷不仁不義的罪名……啊……」
「本皇子給過你機會的。」一刀將元中的脖子砍下,鮮血沾滿了他黃色的華袍,冷媚的看著地上的死屍 ,嘴角揚著快意的笑容,邪妄而放肆。「父皇,要是不肯乖乖的寫下傳召,兒臣定會讓你看看底下的這些人都是怎麼死的,哈哈哈……」
「皇上,救命啊,臣妾不想死,皇上……」
「父皇,救救兒臣,父皇……」
「嗚哇……哇……」見此血腥場景,朝堂上被捆綁住的一干妃嬪皇子宮主一個個的嚇破了膽,哭聲連連。
「你這個畜生。」狠瞪著,龍煜形拳頭緊握,奈何不了,只得顫抖著手拿起毫筆寫下傳位遺旨。
「哈哈哈……從今天我就是皇上了,哈哈……朕是皇上,是南啟的皇上,不,等嚴辭打敗大野之後,真就是整個中原大地的統治者,至高無上,所有人都得聽令於朕,哈哈哈……」雙手捧著龍煜形寫下的聖旨,龍康臉上泛起猙獰的笑意,得意而狂妄。
「畜生,就算你得到這個皇位,遲早也會被人拉下來,不得善終。」龍康的放肆叫龍煜形看得憤恨不已,寒著臉,怒聲吼道。
「誰會拉下朕,是龍郅嗎,呵呵,別忘了,你的繼承人可是被你軟禁著,現在,朕的部下正在宮內搜尋,真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看到龍郅跪地求饒的畫面,那定是相當的精彩。」
「你……」怒目而視,站著身子,正打算一個巴掌甩上龍康的臉,不料還未來得及出手便被龍康一掌抓住,此刻,龍煜形不由得後悔和絕望起來,當時他真不該將郅兒軟禁起來,龍康絕不會放過他的。
「稟告二皇子殿下,龍郅沒在皇宮內。」奔進大殿內的小侍衛報告說。
「你說什麼?」龍康滿臉的不置信,咬牙憤恨道,「怎會沒在,是不是還有其他地方沒有搜查?」
「屬下們已將皇宮之內翻了個底朝天,未見到龍郅的半個影子。」
「你騙我,你騙我……」當龍煜形正處在震驚之時,只來得及看見龍康一臉的陰狠表情,聽得地下一陣驚呼聲後,便深深的感受到身後傳來一陣猛烈的刺痛,沉聲哀叫,便倒在了地上,動彈不得,睜大了眼看著龍康執著短劍瘋狂的癲笑模樣。
聽見龍郅不在,司南立刻變得焦躁起來,他忍氣吞聲活到現在,為的就是報仇,如今真要看著龍郅那個害他滅國的罪魁禍首逃之夭夭,他不甘心,憤怒的轉過身,將大殿內的事物全部留給龍康處理,今天,他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將龍郅搜出來,然後千刀萬剮。
剛走至大殿門口,便聽得一陣「嗖嗖」之聲,像風嘯呼過,頓時便感覺到胸腔處傳來的撕裂感,痛得他無法呼吸,瞪著邪魅的丹鳳眼,定定的看著石階之下層層包圍的將士,手持弓箭,那陣陣射過來的箭羽,就像雨點般,密集異常。人群之中,站立著一白衣老叟,仙骨之風,老叟臉上佈滿惋惜之色,清風迎來,帶著他低喃的話,司南只聽得一句,「因果自負,何時是盡頭。」絕望悲涼頓襲心頭,視線朝著下方移動,看著插滿箭支的胸膛,頓時鮮血橫流,性感的薄唇之上也開滿了妖艷的梅花,順著完美的下顎滴落在雪白的衣袍之上。最終,他還是自作聰明,到死,他都不是龍郅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