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一會了皇宮,剛到宮門口,龍郅就被站守崗位的侍衛叫住,說是聖上有旨,若是八皇子回了宮,叫他即刻覲見,無奈之下,不忍為難了守衛,搖著頭,滿身疲憊的進了龍煜形的宮殿。
「嗯……」此刻龍煜形正坐在案榻上批改奏章,聽見龍郅的道安,一點抬頭搭理的意識也沒有,只垂著頭。
「父皇若是沒事,兒臣先告退了,這一路上,還沒休息過呢!」龍郅略帶疲憊的說,還沒容得他答應,半個身子已經踏出了房門。
「站住,才多久,就耐不住了。」龍煜形放下手中的奏章,隱含著怒意道。
「父皇……」龍郅只得轉身站回來之前的位置,辦公榻下正前方不遠的距離。
「朕也沒打算耽誤你多少時間,朕只是有些東西想讓你看看。」看出他滿臉的不耐,龍煜形放軟了口氣說。放下毫筆的右手一揮,大殿之上就出現了一個黑色高挑的蒙面女子,對立著龍郅站立著,緊瞪著龍郅的雙目空洞無力,像個毫無情緒的木偶一般。
「她是……」瞪大了眼,心裡猛地一怔,千萬不要是他猜想的那樣,可是那雙眼即使失去了所有的光澤,他還是能辨別出那雙眼是誰的。
「靠近他。」龍煜形看著一臉發呆的兒子,對著背對自己的女人沉聲喝令道。
緊接著,奇怪的事情發生了,那女子,邁著小碎步扭曲著身子一步一步慢慢地走進他,神色也漸漸地恢復了正常,不僅如此,眼眸深處是說不出的魅惑誘人,白如凝脂的肌膚在黑色的映襯下更嬌白皙剔透。舉手投足之間風情萬種,在臨近龍郅的時候,雙手輕輕的挑開了臉上的面巾,露出了那張美麗至極的熟悉面容。容不得龍郅從震驚之中反應過來,玉手已經覆上了他英俊秀氣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顏,好似柔情似水般看著愛人的神色。接著另一隻手開始在他身上上下摩挲,然後收回,落在自己的自己頸間處,手指正欲輕解羅裳。
「父皇,夠了」龍郅看出了她的想法,連忙出聲打斷龍煜形的支配,並雙手用力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裡,神色悲涼,眼睛直指向龍煜形,帶著深深的指控,「父皇怎麼可以對一個弱女子這樣?」
「歐陽洛耶要是看到這個禮物,應該會驚喜吧!」說話間,龍煜形已經止住了對點降香的控制。
「父皇,我以為你不會這麼殘忍的。」龍郅看著懷裡睜大了眼,卻毫無神色的女人,呆呆的靠在自己的身上,心裡禁不住一陣絞痛,是他害了她。他答應過會保護好他的女人,如今她卻變成了這幅模樣出現在他面前,他早該知道父皇不會這麼輕易收手,為何當初不將她帶離出宮。
「郅,如今天下形勢大致已經出來了,我們收編了其他三國的軍力,再加上南謹宮對大爺王朝傾盡全力的撼動,此刻將是我們出兵的最好時機。」罔顧龍郅的不滿,龍煜形一人獨自欣慰著自己現今的成就和雄心壯志,滿面春風得意。
「父皇既然如此有把握,為何還要利用她。」龍郅抗逆的大吼道,視線突然觸及到點降香扁平的肚子,神色慌張起來,開口追問,「孩子呢,她肚子裡的孩子呢!」
「這就是你對朕說話的態度?」他的無禮,也徹底地激怒了龍煜形的怒氣,拍案而起,怒氣沖沖道。
「父皇既然不肯告訴兒臣,那麼兒臣就自己去調查清楚。」
「你要帶她去哪?」看著龍郅抱著點降香就大步朝著大殿門外走,一聲怒吼,宮殿內就出現了多個身穿侍衛服的帶刀護衛,團團將他圍困住。
「離開這個邪惡頓生的地方」回首,抬眸,滿臉的憤恨和不屑,咬牙說道。
「邪惡的地方,別忘你,你從小在這裡長大。」龍郅的說法讓龍煜形氣從心起,雙眼佈滿了惋惜和傷痛,他最愛的兒子居然說他一手建造的地方時邪惡的滋生地。他年過半百的認了,一隻腳早已踏進了墳墓。他知道龍郅為人心善,向來做不出慘絕的事,他的皇位將來時要傳給他的,一個帝王,是不該對自己的敵人心存半點善意,否則那將是縱虎歸山,養虎為患,如今他做的這一切,一統大陸,不過是為了減輕他之後的負擔,讓他可以安心的治國平天下,身上少染鮮血,做一個萬人稱讚的好皇帝。
「父皇,請別逼我。」父親眼裡的受傷是他無法忽視的,可是他今天是鐵了心了,非得帶出她不可。
「是你在逼朕。」話一出口,不用下令,數名護衛已經開動。
當龍郅也準備放下點降香開戰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一陣頭暈腦眩,雙目上下掙扎幾下,整個人便「彭」的倒在了地上,昏睡前他才明白過來,他忽視了最主要的那個人,那個隨時被父皇控制住的人——點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