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該叫你司馬莊主呢還是南宮宮主。」刑房內,到處都架著各種類型的刑具,南宮顏被綁在刑架上,白色的衣袍上滿是血紅。歐陽洛耶一身騎裝坐在他面前的太師椅上,慢條斯理,極為享受的品著茶,嘴角勾起邪妄的笑意,冷聲說道。
「王爺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反正兩個人都是我。」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人依舊中氣十足的說。
「說實話,本王不喜歡血性漢子,尤其是敵手,這會讓本王花費很多空閒時間陪他們玩遊戲。」
「王爺這是在誇我嗎?」輕笑著,眼睛卻瞟向其他地方。
「南宮宮主要這麼認為也不是不可以,不過現在值得提醒的事,遊戲結束,你落在了本王的手裡。」南宮顏相當挑釁的話,歐陽洛耶並未放在心上,相反的,他嘴角勾著笑,傾身上前,附在他耳旁,細聲的說著,像是在宣告自己的勝利一般。
「王爺還是早些離開吧,這裡的環境太過潮濕,傷了王爺可就不好了。」閉上眼,聲音漸顯虛弱,此刻他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
「好好的侍候他」站直了身子,久久的注視了他一眼,歐陽洛耶交待一聲之後便離去了。
「爺,接下來怎麼辦。」 遷沿低頭詢問著,看南宮顏那態度,要想從他那裡套出王妃的情況怕是一點用都沒有了,
「繼續站崗監督,不要放過任何可疑的目標。」五大護法再加上一個南宮顏,那個人再有本事實力也將大不如前,況且南謹宮這些年來一直都是南宮顏在打理,要說影響力,南宮顏比那個人更甚,縱使他多門深沉穩定,除了這麼多大的事也將難以擺平。
「是,屬下這就吩咐下去。」拱手拘禮,遷沿以飛快的速度消失在歐陽洛耶面前。
「我想見見那個人。」在歐陽啟的御書房來回走動了幾個時辰,青媚終究還是忍不住出了聲。
「見誰?」抬首,歐陽啟深深的凝望了她半響,嘴鬆了緊,緊了松,然後才道。
「你知道的。」
「我答應過洛,這件事我絕不參與。」歐陽啟出了龍案,走到她面前,輕輕的保住她的越來越圓潤的腰身,一手擱在她隆起的肚子上來回愛憐的撫摸,輕喃著。
「我知道,可是……」
「蘇兒,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參與南謹宮的事嗎?」歐陽啟有些怒意的說。
「我知道了」第一次,歐陽啟對她發火,胸腔裡堵著氣,有著說不出來的委屈,眼眶也開始泛著澀意,怕被他看出來,連忙轉過身子,朝外面走去。
「蘇兒」歐陽啟見狀,急忙上前,一把用力的抱住她的肩頭,「我不是有意的,我怕失去你,我不希望你和那裡再有任何的牽扯。」
「我知道,南謹宮將你們大野害得很慘,也將洛王爺害得很慘,可是宮主是個好人,他他心底的苦不比誰少。」背對著,青媚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堅強的人,可是歐陽啟一句溫和愛憐的話卻足以叫她當著他的面掉下淚來,這到底能說明什麼,她學會了脆弱,學會了當一個正常的女人?
「蘇兒,你哭了,蘇兒,你怎麼可以哭呢,我發過誓,這輩子都不會讓你哭的。」轉過她的身子,看著她梨花帶雨的臉蛋,心疼不已,卻又不知所措,大手只能不斷的抹著她的淚,可不知怎的卻越抹越多。
「我……我以後都不提南謹宮的事了,從今以後就只有雲蘇這個人,再沒有青媚的存在。」揚起一抹笑意,潤著喉嚨大聲說著,有這麼一個心疼她,愛著她的男人,還有什麼是她必能滿足的,他是帝王,他身邊還有那麼多的女人,她能夠要求他多少,只要他愛著她就夠了。
「蘇兒,很快的,等所有的事過去之後,等到一切都風平浪靜之後,好好享受我們的天倫之樂。」看她又哭又曉得嬌俏模樣,歐陽啟又一次幸福的在心底感歎,他娶到了多麼好的女人。
「嗯」
「蘇兒,你真的很想見到那個人?」許久之後,當兩人的情緒都漸漸平緩下來,歐陽啟才對懷裡的人說道。
「嗯?」抬起頭,睜大了眼,不明所以的瞧著他。
「或許我可以跟洛商量一下。」
「不用了,洛王爺那邊也不好受,就別去添麻煩了。」雖然心裡還是想見見南宮顏,但她不能叫啟為難。
「沒關係,實在不行,我就那皇帝的身份壓壓他。」歐陽啟好笑的說道。
「撲哧」一聲,青媚再也忍不住的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