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羅國和殷國都滅了,接下來,你想要怎樣?」南宮顏再次出現在阿弩面前已經是戰事過了近半月的時候,一切的工作都到了尾部。
「回來了,我們的人還好吧!」男人依舊像之前一樣高坐在寬大冰冷的寶座上,俯視著下方執行任務回來的人,問候著的話就像是在說天氣一樣平淡至極。
「損失了幾百人」南宮顏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和他談論著這些話題時語氣總是這樣冷靜,然而此刻,南宮顏的胸腔內盛滿了怒氣,他怎麼可以將他們的生死說的那麼輕鬆平常。
「仲琰很得意嗎?」南宮顏音調裡的怒氣他聽出來了,沒有輕微的皺了皺,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一下子滅了兩個國家,開心是自然的。」
「你在諷刺我?」眼睛鐺亮,一瞬不瞬的盯著南宮顏,擱在寶座邊沿的手用力的擠壓著椅柄。
「這是事實,你難道不高興麼?」他知道不該惹怒了他,但是他不知道除了這樣之外,他還能用其他的什麼方法激起他的注視。
「我是很高興,這個答案你滿意嗎?」阿弩一步一步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走到他面前,直視著他的眼,一手抬起他的下顎,輕聲的說著。
「你會在乎嗎?」南宮顏被他的舉動嚇到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但很快又鎮定下來,瘦弱蒼白的白嫩臉頰上揚起一抹輕笑,輕聲詢問著。
「不重要,只要記得你自己的任務就可以了。」南宮顏雖說對他有情,但是阿弩心裡很明白,他怎麼說也是個驕傲的人,即使事實如此,只要他自己沒有開口說是,他絕不會承認,本是打著這樣的主意讓他自己打退堂鼓,沒想到他自己承認了,這倒叫阿弩不敢再下去。,他畢竟是欠了他許多。
「任務,呵呵……那麼你接下來會有什麼任務呢!」他和他都是男人,他怎能對他與所期待。
「將大野國的經濟壟斷,我要叫歐陽洛耶手忙腳亂。」刻意忽視掉南宮顏眼底的灰暗失望,定眼看著殿外的天空,臉上堆著陰鷙的笑容。
「這是最後一次了吧!」南宮顏淡淡的歎了句,隨後就拖著疲憊的身子準備離開,腳步剛踏出一步,阿弩便叫住了他。
「顏,等事情完了,找個安靜的地方定居下去吧,世外桃源比較適合你。」
阿弩的話叫南宮顏轉過身子的肩膀猛地顫慄了一番,頭一陣暈乎,心口更疼了,雙目一閉,眼淚也流了下來。腳步停滯一會,很快。怔了怔僵硬的身子,面容一抬,深吸一口氣,又踏著步子離去。終究,一切還是到來了,很快他就會失去呆在他身邊的價值。
「你不該這樣的,我們根本就不可能。」回首,兩眼看看了空曠的大殿,想著南宮顏那白色瘦弱的顛竄著的身子,阿弩暗歎了句。
「城,你這是做什麼?」跟隨者南宮顏前往璃國協助作戰,再次回到南謹宮的時候,人已經累得到了倒床就能睡下的局面,在南謹宮裡眾所周知的是,五大護法中,除了青媚一個人居住在單獨的一個院落外,其餘四大護法都居住在同一個院落裡。回了南謹宮,青嚴三人立即回了自己的院落裡,倒頭大睡起來,作戰數日,沒有一天休息好過,整日裡就忙著殺敵,取人性命,戰爭結束時,人已經筋疲力盡。可這會半夜三更的,本該睡覺的人卻鬼鬼祟祟的,輕手輕腳的正拿著寶劍開著房門準備偷溜。
「我出去練會劍」青城發誓自己已經算的上是足夠的小心謹慎,但還是驚醒了他人,尷尬的
揚了揚手裡的寶劍,訕笑的看著微瞇著眼睛,打著哈欠的青屢一眼。
「練劍,這個時候。」不知何時,一旁有多出個人來,青屢衣著完好的穿在身上,淡然自若的坐在屋內唯一的原木桌旁,兩腿交叉,雙手互抱著,嘴角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是,剛從戰場上下來,一時還沒適應過來。」強裝鎮定,其實心裡早已打著撥浪鼓,心虛不已,第一次,青城對這兩個好兄弟撒了謊。
「沒病吧你,嗜血成性了啊!」青屢直覺得他的說法有些好笑,打仗可不是好玩的事。
「那要不要我陪你切磋一把?」相較於青屢的呆愣,青嚴視為無物,兩眼只顧著盯著傾城的臉,面無表情。
「不用了,大家都累了,休息好才是至關重要的事。」握著劍柄的手,不自覺的加大了力道,手心都冒出了汗,青嚴是他們幾人之中最年長的,心機也是最深的以為,他看人的眼神帶著穿透力,被他這麼一注視,,什麼如意算盤都沒了。
「青城,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還拿不拿我們當兄弟?」看他仍舊不肯說實話,青嚴真的生氣了,這一次,連名帶姓的,帶著十足的怒氣。噌的一下,整個人從凳子上站起來,雙目噴著火。
「什麼實話」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內情嗎?青屢揉了揉朦松的眼,一臉無知的看著在他面前打著啞謎的兩人。
「那裡太危險,我一個人就夠了。」青城洩氣的撘聳著肩膀,低下頭不敢再看對方。
「你居然想一個人去救絕?」瞪圓了眼,視線在青城和青嚴的身上來回晃動,最後鎖在傾城的身上,質問著。
「對不起,這事,我欠考慮了,但是我認為這是最好的…」
「什麼最好,放屁,青城你簡直是看不起人,兄弟是這樣當的嗎?」這樣的決定對青屢來說是最不能理解和接受的,口氣沖沖的,直接上前就一個硬朗的拳頭朝青城揮了去,「當初說好的,怎麼一場戰爭過後就想抹了去?」
「明天我們三個人一起去,現在先休息好,養足了精神,才好辦事。」青嚴不容置疑的說了句,走到青城面前,拿過他手裡的寶劍,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嚴……」青城試圖叫住他,並改變他的看法,然而,終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