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又將拉開帷幕,殺場之上,城牆之下,兩隊人馬對峙。
「曹章,死到臨頭,還不出來投降。」以張槐為首的一方將領,支著長槍,對著城頭上的人一陣咆哮,緊接著,璃國的將領一個一個的叫囂起來。
「真是些愚蠢的傢伙。」哧鼻出口,歐陽洛耶黑臉上軍事輕蔑的神色。
這些日子下來,無論他們怎麼叫陣,曹章就是拒絕應戰。
「回吧」歐陽洛耶率先策馬奔馳,剩下的隊伍也緊跟而上,璃國兵馬大將見狀也得無奈的跟著離去。
大部隊撤去,曹章遠觀敵軍已回營,便下令放鬆戒備,接連在城內困了數十日,心情煩躁不說,整個人處於緊張狀態,一時興起,開了城門,正打算外出散心,不料城門打開,剛出城門百米之外,還沒來得及觀賞城門,四面八方就一起圍上兩百來人,個個身強馬壯,嘶馬策蹄,在空蕩的城池下如雷貫耳,震懾人心。
他中了歐陽洛耶的計謀,原以為這些日子下來,拒不應戰已讓對方放鬆戒備,為自己爭取救兵的援助時間,不了卻被人家算計,反倒是自己讓人有機可乘。不做他想,曹章直接丟下跟隨的數十個將士,獨自一人策馬逃回城內。
「王爺。」
「如何了?」依舊坐在案榻下,維持著細看兵法的姿勢,冷聲問道。
「請王爺恕罪,屬下讓他逃脫了。」暗夜一身的黑衣上濕潤了一大片,雖看不出那讓衣服變得潮濕的東西是何顏色,但那濃烈的血腥味還是足以證明戰況有多激烈。
「已經很不錯了,至少你奪了整個城池,不是嗎,況且本王從未想過你會將他拿下,曹章那個老狐狸若真有那麼好對付,這倒是本王的錯了。」放下兵書,閒情的為自己斟了杯酒,頭一樣,便喝了下去。
「王爺有什麼錯?」碩鷹不知所云的問出口,卻看得其餘三名特衛皆是一副嘲弄的表情看著自己, 「我有說錯什麼嗎?」
「沒有,你和綠紅還真是一對。」因為往往總是不分輕重,不諳事實,遷沿冷笑。
「你什麼意思?」生氣的瞪著大眼。
「沒什麼,難不成不喜歡我們說你和那丫頭是一對?」遷沿雙手抱胸的繼續挑釁。
「你……」碩鷹整個人就像直接撲上去將遷沿咬得稀爛,只可惜他也只能用嘴吼吼,要知道他的武藝是四人當中最差勁的一個,要喝遷沿打鬥,他絕對是輸得那個。
「本王乏了」這話一出口,就是明擺擺的趕人。
「屬下告退」四人識相的退了出去。
「消息可靠?」這邊,張槐的營帳內,幾個親信迫不及待的將歐陽洛耶另外派兵襲擊曹章,並大獲全勝,拿下城池的事告訴了張槐。
「相爺,此事確實是真的,歐陽洛耶身邊的那位叫暗夜的護衛人都已經執行回來了,曹章被嚇得直接丟城逃路去了,這會估計都快進了他們的國境了。
「是啊,相爺,歐陽洛耶也太不把我們璃國放眼裡了,居然連更換軍事部署這麼重要的事都不告訴相爺。」
「對,這簡直就是不將我們放眼裡,不將相爺放在眼裡,還是如他們說的,我們璃國的兵將在他們大野的眼裡就跟個草包無能似的。」
「對,相爺應當就此事同歐陽洛耶談判一番,長此下去,只怕以後我們璃國在他們大野眼裡一點地位都將沒有。」一有人慫恿,其餘的親信都跟著抱怨起來,一致認為張槐應當為此事讓歐陽洛耶跟他們道歉。
當張槐怒氣沖沖的離開營帳時,他們沒有發現最初將此事告知給他們並帶頭慫恿的兩位參將臉上露出一副奸計得逞的陰笑。
「洛王爺」一進歐陽洛耶的帳內,張槐就看到歐陽洛耶斜躺在床榻上,假寐著,得知事實後的他此刻難以壓抑自己的情緒,怒急的喉出來。
歐陽洛耶一個挺身,便在床榻上坐了起來,睜眼的瞬間,眼裡閃現殺氣,但很快便隱藏了。「丞相大人有何事?」
「洛王爺為何不告知本相軍事部署計劃發生變更,王爺這是在給本相難堪。」
「噢,本王以為相爺是個喜好結果的人,這樣不好嗎,不費你一兵一卒,就大獲全勝,這樣對丞相並沒有什麼壞處。」
「我是這次戰爭的主帥,卻步知戰況,我何以在璃國個將領中立足。」斥聲責問,老臉上儘是不悅。
原來面子上下不去,也罷,張槐這樣的人,他能指望他有多高尚,正像找著話題打發他走,歐陽洛耶卻發現了不對勁。
張槐臉部抽搐厲害,身體也不自主的打顫,面色蒼白,口吐鮮血,眼睛暴突而其,死命的瞪著他,然後直直的倒了下去,整個過程中,一句話都沒來得說,便去了。頓時,歐陽洛耶的後脊爬滿冷汗,他知道這又是一個陰謀,而主導這一切的便是南謹宮的人。還沒容得他叫人進來處理,璃國的各位將領就直奔了進來,一切就像是預計的一半,天衣無縫,這下,他故意殺害張槐的罪名怕是順理成章了。
璃國丞相與大野王爺合作共同討伐殷國大獲全勝之際,歐陽洛耶便設計將張槐在自己營帳中殺害的事實頓時傳遍了整個大陸帝國中,歐陽啟一聽聞此事,便知道歐陽洛耶一時半會回不了京了,因為後面的事將更加棘手,點降香也因為此事而擔憂的人消瘦了不少。
自發生張槐事件後,整個洛王府便陷入了一篇陰深得氛圍中,個個都為此事即將引發再一次的璃國和大野之戰而擔憂煩勞。歐陽洛耶讓暗夜處理完一些事後就派他回了洛王府,他直覺府內即將會發生什麼事,然而就在暗夜趕回王府的當天上午,王府內發生了一件大事,點點不見了。
這天,點點在花園內和一群小斯玩耍,忽然一陣陰風吹過,一干下人全部暈倒在地,再醒來時,他們的世子已經不見蹤影,個個都嚇傻了,一小斯反應過來,急忙跑去了洛陽閣,向點降香稟明了此事。當她來到花園,真的再無他的影子,人立即昏死過去。
暗夜趕回王府時,便從管家李伯那的知此事,又再此刻,太醫為昏睡的點降香診斷時,得知他們的王妃已有三個多月的身孕,幾日收尋無果外加點降香臥床幾日未醒,暗夜才不得不飛鴿傳書給了歐陽洛耶。
「王爺,發生何事了。」從接到暗夜的飛信時起,王爺一直看著那張紙呆愣了一個下午,忍不住了,遷沿才破例首次問出口。
「你們都先退下,容本王好好想想。」抬頭,滿臉的憔悴,眼神也有些渙散無力。
「是」說完,三人便退了下去。
歐陽洛耶從未覺得自己此刻這般失敗過,昨日剛接到歐陽啟被人刺殺受傷的事,今日又得知點點被綁,最讓他擔心的是,香兒此刻懷孕了,他是很高興能和她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可是他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合,香兒的身體不好,又遇到點點不見這事,她身體本就虛弱,這樣下去,她能承受的了嗎,他想立刻回去她得身邊但是他不能,這一仗,注定會是他人生中最難的戰爭,南謹宮和那些人是鐵了心要讓他內憂外患,身心俱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