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章那邊有何行動?」冰冷的石室內,男人低沉的開口問到。
「他很合適宜的利用了璃國和大野的矛盾。」
「他想要魚甕之利,哼,曹章這隻老匹夫是不是太過自大了些。」銀面男子呲鼻嘲諷。
「他有沒有太過自大,過些日子便知道,你答應過北野要毀掉曹章,如果真讓他得逞,我們要毀掉他,會很困難。」南宮顏正色的看著寒玉石上打坐的人。
「司南不會讓他獨自變大。」
「我們真正的敵人到底是誰呢!是羅國還是單單一個歐陽洛耶?」
「你這是什麼態度。」勁風一閃,一掌劈了過去,直直的打在南宮顏的左胸處,當場血從口氣,這一掌無疑不是傷了他的內臟,身體猛烈的搖恍了陣,南宮顏又直直的站好,蒼白的俊顏上有著淡淡的憂傷,幽黑的長髮散落一縷至肩頭,白色的衣袍在腰間不覺中多了朵妖艷的血色火蓮。
「我只是想提醒你,分清楚目前最該做的事,不要被妒嫉擾了心智。」
「你說我在嫉妒歐陽洛耶,我為什麼要嫉妒他,他最後說到底也不過是個輸家而已。」憤怒的吼著,他怎會嫉妒,最後在香兒身邊的人是我,而不是他,他怎會嫉妒。
「歐陽洛耶的軍隊在半個月內就將張槐發動的戰亂解決掉了,並且他和張槐達成了協議,共同對付璃國。」現在不是爭論這些的時候,南宮顏也沒必要扭著這個問題逼問,畢竟,這個男人決定了的事情,也沒幾個人能左右的了。
「這麼快,我倒是小瞧了他。」
「這不正是你希望的?」
「司南那邊怎樣?」
「曹章似乎還不知道這事,這回他大概還沉浸在自己精心設計的混戰陰謀中,喜悅的歌舞昇平,無法自拔。」
「意思就是說,司南有意坐山觀虎鬥?」銀色面具下的眼睛閃現著嗜血的光芒,司南果然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
「張槐雖然是蠢了些,但他倒也知道一三難容二虎,若是以後滅了殷國,而羅國又大敗,這個時候獨大的大野很有可能反過來咬他一口,他自然是不會同意再一起對付另外一個可以讓大野有所忌諱的國家。」
「你認為司南會同張槐那蠢貨一樣聽從歐陽洛耶的安排?」從寒玉石上站起,銀面男人不以為然的看著南宮顏道,「以司南那樣的野心,投和也不過是假象而已。」
「那你準備怎麼辦」南宮顏強撐著受傷的身體,打起精神問出口。
「北野那裡還得你出面,這一次我要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那我先告退了。」知道這男人是要自己下去休息,南宮顏面露喜色,纖長的手指一擄耳旁的髮絲,轉身自動的離去。
「父皇」明黃的大殿內,玉石階下,一白袍男子恭敬的對著上方龍椅上的中年男人作倚問安。
「是郅兒回來了,小安子吩咐御膳房,準備午宴,今日朕要為朕的八皇兒接風洗塵。」爽朗一聲大笑,龍煜形隨即丟下手中的奏折,健步如飛的朝龍郅走去。大掌拍在他的肩頭,「今天就好好的陪陪父皇。」
「兒臣尊命」
「父皇,歐陽洛耶和殷國之間的矛盾已經到了需要武力解決的地步,先前司南和曹章合謀計劃的挑釁事端被歐陽洛耶一鍋端平了。」飯後龍室皇族兩父子在書房內開始探討起目前的局勢。
「那他又是如何對付張槐的?」以歐陽洛耶那般強勢霸氣的人,怎能容忍他人的無端造事,想想這接下來的後文一定相當精彩。
「父皇,你這表情真的讓我很後怕」看著龍煜形那張老臉上陰謀算計的笑容,龍郅整個人都覺得後背一陣毛骨悚然,同時也很配合的做出一副怕怕的表情。
「哼,你這個臭小子居然這麼說你的父皇,看來在外面待久了,被放野了,過些日子,等事情有些眉目後你就給我回宮。」
「別,我可消受不起。」
「你是我南啟國的皇子,保衛皇族和國民的利益是你的職責。」龍煜形因他的話有些動怒,龍郅是他心中最好的皇位人選,可這兒子卻整天只知道逍遙過活。
「父皇,現在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我們還是先談談當今局勢。」知道父親發怒了,龍郅很識趣的轉移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