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待司南離開相府後,曹章立馬叫了自己信任的屬下進來。
「老爺有何吩咐」來人將身子彎曲側靠向他,一臉嚴謹的看著他,只待吩咐。
「…」曹章側臉貼著他的耳朵細聲的囑咐,「就這樣,下去吧!可別把事情搞砸了。」
「屬下明白」
「現下已經到了璃國境內腹地的豈赦,鄙人就不再相送了,相爺保重。」青嚴特別討厭張槐,這人長得一張小人臉,看著就讓他不爽,如果不是為了宮主的計劃,他發誓他八桿子都想離這人老遠,最好永世不見。
「多謝俠士路途上的照顧,煩了壯士一些時日,何不進了棧道,讓老夫一盡地主之誼。」這男人一身孔武有力,一看就知道是個絕頂的高手,要能留以己用,那可是好,可他又不能直言的道明,至少他還不知道他是怎樣的態度,惹了南宮顏對他沒得好處的,至少目前他還沒想要和他斷了合作。
「多謝相爺的盛情,屬下還有要事在身,在此告辭。」宮主說得真對,這人笨不說,還野心勃勃,哼,到了主宮不用你的那天,我第一個收拾你,青嚴在心裡冷哼道,不容他再多說話,自個就騎著馬飛快的朝原道跑回,這會沒了張槐那個礙事的主,他敢保證最多一天一夜他就能回南謹宮覆命。
「大人,小的接駕來遲,裡邊請,小的已將大人的房間安排好,就等大人您來了。」豈赦的地方太守早早的恭候在棧道外,一見著張槐的人影,立馬的堆上笑臉彎腰哈背的討好的上前引領。
「嗯,準備熱水,本相連日來不停的趕路,有些皮乏了。」
「是,小的這就叫人準備去。」
「嗯,還是在自個的地盤上好啊!來,這邊好好的給大人我捏捏。」坐在碩大的浴桶內,張槐放鬆連日來應躲敵而緊繃的神經,泡著熱水,雙臂搭在桶沿上,閉著眼享受著侍女的伺候。
「是,大人。」
「嗯,舒服。」
「啊…」感覺到侍女放在肩上的力道消失,再聽到那脆聲聲的尖叫,直覺告訴他,要出事,睜開眼,果然。
「你是誰,想幹什麼?」張槐大聲怒斥,定睛掃視了一番周圍,該死的,居然一個人也沒有,此刻,唯有冷靜下來,以拖延時機。
「狗相爺,上次讓你在蘇裡逃脫,這次你身邊再沒什麼高人護送,看看還有誰能來救你。」蒙面男子雙眼含恨的瞪著他,手裡的刀在燭光的印襯下更顯發亮,彷彿那道都帶著陰噬的笑,活活的要吞了他,張槐大喊救命,冷汗直冒,雙臂撐著桶沿,雙目顫抖的直視著面前的兇手。
「你叫啊!這次可沒人救得了你,沒了幫助的人,就憑你那些個九囊飯袋,也想跟我家王爺比拚,也想和咱大野王朝作對,不知死活。」彷彿像是警告完畢,蒙面男人執起大到就朝他走來,嘴裡念著,「狗相,拿命來。」
就在張槐把持不住,正欲爬出浴桶的時候,屋內不知何時衝出個人來,穿著譯棧的軍裝,在張槐還來不及看清面容的時候,拿起武器迎了上去,然後,奇跡般的,屋內的蠟燭滅了,張槐只聽得到一陣武器的乒乓聲,再有就是那衝進來的小兵嘴裡跳出的一句,「保護好相爺」
不消一會,黑黑的房間內就多出了許多人來,一個個驚吒吒的喊著。
「出什麼事了?」
「相爺在哪?」
「來刺客了沒,人在哪?」
「怎麼熄燈了?」
「快找柴火,把蠟燭點上。」
在燈點上的那刻,眾人只聽見啊的一聲,然後就看見窗外跳出了一道身影,那人還留了一句話,「下次准要了你的人頭,拿回洛王府賞狗。」
「嘩」的一片嘻噓,當眾人看到地上那具被劃得四肢分裂的屍體時,都禁不住轟動起來,有人慶幸有人歎息,誰都忘了還赤身泡在浴桶內幾乎虛脫的某人,直到…
「下官救駕來遲,請相爺恕罪。」
「恕罪,你們這群該死的奴才,再遲一點我命都沒了。」他看著自己現在這虛弱的狀況,他的氣就不打一處的出,這輩子他還沒這麼出醜過,「還不給本相拿套乾淨的衣服過來。」
「是,快叫兩個利索的丫頭過來伺候。」太守緊捏了一把冷汗,誰都知道這相爺是聖上看重的紅人,真要給他出了點什麼事,他這條小命也不保了。
「把這將士的後事安排好,給他家裡寄些銀兩過去,再給我安排間房,離這地遠點」說完,張槐就冷著張臉離開了這間顯些要了他命的客房,歐陽洛耶,這次你沒要成本相的命,下次我會讓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