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洛耶真的將她押在了他的起居,洛陽閣中,連綠紅也禁止靠近,每天她都呆在這裡,還被他的手下看管著,她的心總是忐忑不安,她知道一定有什麼事要發生了,從南宮顏來府的那天,她就知道一定有什麼事情要發生。shy;
「你在想什麼?」歐陽洛耶一進屋就看到她靠在窗戶前獨自沉思的孤影,心裡有種奇怪感覺襲來,總覺得她有一天會突然的消失在他的生命裡,就如同六年前。shy;
「我想見我兒子。」她轉過身,一臉平靜的看著他,眼裡滿是不安。shy;
「你…」她從來都不會完全的順從自己,可這次,當他把她軟禁在這裡的時候,她居然什麼都沒做,只是每天靜靜的待在這裡,靜靜的等著他的出現,甚至當他對她做出最親密的舉動時,她也沒有同之前那樣反抗他,他震驚後怕的用大手扳著她瘦弱的肩膀,「你到底怎麼了?」shy;
「你可以讓你母后回去嗎?」她依舊用渴求並帶著哀傷的眼瞧著他,一時激動的用她纖細的手緊緊的抓住他胸膛的衣口。shy;
「發生什麼事了?」他口氣溫和而充滿了關愛。shy;
「我只是想他了,可以讓你母后回去嗎?」她眼波如秋,他差點就迷失在她的柔情中。shy;
「母后她只是太渴抱孫子,你就體諒她。」歐陽洛耶說這話時,心是起伏的,他多希望那個小傢伙是他歐陽洛耶的種,他不是沒人給他生,他想要的那個人是她,這個正站在他面前的女人,這個總是伸著小爪子跟他較勁的女人。shy;
「可是,我是他的母親啊!」她哭了,有氣無力的從他身上掉下,捲著雙退跪坐在地,哭得稀哩嘩啦,像個小孩一樣哭得毫無形象可言。shy;
歐陽洛耶看著她如此孩子氣的一面,他只是很無奈的蹲下,然後一臉疼寵的將她摟在懷中。「別哭,我會和母后商量。」shy;
「你真的會商量?」她抬起哭紅的眼,咬著唇,一臉的不安。shy;
「嗯,可是不一定會成功,你要知道她是我的母后」shy;
「可是,我已經把他讓出去這麼久了,你母后怎麼都不我想想。」她眼淚吧啦的控訴,她真的很擔心,這段日子她看得出來王府內發生了一些變化,歐陽洛耶對她的軟禁決不是一般的爭寵懲罰什麼的,她太怕失去她的兒子。shy;
「你別這麼在乎他成不?」他惱怒的將她抱起,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然後將她緊緊的禁固在他修長的大腿間,一張方正剛毅的臉拉得老長。他不喜歡她的目光和注意力老是集中在別人身上,他希望她可以跟自己一樣滿心都繫著他,他之前老嘲笑那些不知所謂的女人,就想從他這裡多到除錢財之外的東西,可此刻他居然能夠用心的去體諒她們。shy;
「你幹嘛?」他突然的怒火讓她從雲端摔向了地獄,張著美麗的眸子小心的打量他,瑟瑟的開口,「你回去和太后商量的,對吧!」shy;
「是母后」聽她口裡說出太后這兩個字他非常不滿。shy;
「厄」她不知所云的看著他,突然頭頂一陣悶痛。shy;
「你幹嘛打我?」她伸手按著被他痛打的頭,不滿的怒目而視,眼淚也隨之掉落。shy;
歐陽洛耶靜靜的看著她佈滿淚痕的臉,還有那雙哭得跟核桃似的眼,心裡閃過一絲疼痛,原來她並不像他所想的那麼堅強,她也很愛哭,在她淡陌表情的背後,她會給他很多驚喜,孩子氣的頑皮,難過時毫無形象的哭樣,跟他較勁時那副擺著天不怕地不怕其實雙腿早已打顫的逗趣模樣,這個帶給他太多快樂和怒火的女人,讓他想用盡一切留住,將她所有的脾氣盡受眼底,由他一人獨賞。他溫柔的用他寬厚的大手撫摸她如絲瀑的長髮,帶著魅惑的口吻說,「這是本王疼你的表現。」shy;
她呆愣了半響,然後一掌打掉他橫在自己發間的手,也不管此時如此噯昧的姿勢是否適合做出這樣的舉動,在他腿上扭了扭,為自己找了個比較適合的舒服位子,破口就大罵,「姓歐陽的,你別拿我當三歲小孩,還想拿什麼打是情罵是愛的破爛招式忽悠我,你要喜歡,讓我天天打你啊!我可不介意這樣愛你的方式。」shy;
「那我隨時歡迎。」他雖不懂她說的打什麼情,罵什麼愛,不過只要是她對他,他都准了,他咧嘴看著她,一時得意的笑。shy;
他的笑讓她覺得心裡發毛,他不是被自個罵傻了吧!居然會露出如此…如此白癡的笑。「你先放我下來。」shy;
「你不哭了?」他笑問,但眼裡確滿是關愛。shy;
「恩…不…不哭了。」她閃爍的避開他充滿柔情的眼,說話也變得吞吞吐吐起來,小心肝一陣猛跳。shy;
「好,本王今天就放過你。」shy;
「什麼叫你放過我,我又不是犯人,何需你放過,就你這當官的才這麼自以為是。」一脫離某人的懷抱,點降香就開始嘀咕的抱怨起來,雖然聲音很小,可是卻還是聽在了某人的耳朵裡。shy;
他也不計較,搖了搖頭,這女人,他怎會喜歡上的。然後他也只得徑直的走到他的辦公桌旁,一屁股的坐下,開始專心的看著那些文案來。shy;
整個屋子才剛恢復先前的安靜,不一會穿著一身黑色騎袍的人,咻的一下就出現在了歐陽洛耶面前,在還來不及點降香詢問「發生什麼事時,」一眨眼間,居然連剛才坐在椅子上辦公的人都不見了,歐陽洛耶被綁架了!她張著大眼想尖叫,心裡沒來由的為他擔憂,突然遷沿從窗外丟進一句話,「他是爺的暗衛。」shy;
糟糕,丟臉了,她用腦子也該想到的啊!歐陽洛耶要真是被綁了,那躲在近處的遷沿怎會沒任何響動。她噘起紅唇,一臉「我真表現得如此明顯」的表情看向窗外站立的人。shy;
這時讓她想不到的事情又發生了,什麼時候又多了個人來,還是個型男,穿著一身藏青色衣服,刀刻似的臉上毫無感情,直用那對幽深的黑眼瞧著她。shy;
雖然他滿臉的戾氣,可卻一點也不叫她害怕,對於她剛剛投去的表情,遷沿只是尷尬的用那修長的手指摸了摸鼻尖,然後微點了點頭。shy;
「應該沒那麼明顯吧!」她咧著嘴輕聲詢問,她那原本就很大的眼此刻瞪得更大了。shy;
「恩」遷沿對她只能表示無奈的點頭,這個女人說話的方式,他早已不覺得陌生。shy;
「啊!痛死我了。」一副欲哭的表情,張牙舞爪的跳了跳,不小心將腳踢在了一旁的桌腳上。shy;
「白癡」冷冷的看著她好笑的表演,陌桑終於來了口。shy;
「你說什麼?」顧不得腳痛,一瘸一拐的走到窗前,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冷酷猛男,媽的,沒事長那麼高幹嘛,歐陽洛耶也真是的,身邊競跟些高大冰冷的人,害的她氣勢都矮上了一截。她抬起頭,揚著好看的眉,「雖然我很不想丈著身份欺負人,可是好歹我也是王妃,你跟我說話不能客氣點,你說我白癡,我是嗎?如果你說我是,那我承認。」shy;
陌桑以為她要說出什麼驚天勢言來,不想她卻如此的承認了,還這麼爽快,就是嗎,這女人怎會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爺不過是一時新鮮罷了!shy;
相對於陌桑的不以為意,遷沿心裡可是樂開了花,他可是很克制的在憋住自己狂笑出聲的舉動,在發現點降香嘴角那抹算計的笑時,果然,有人真的不負所望。shy;
「遷沿,我問你,你可得如實回答。」一改之前的窘樣,她又成了那個嫵媚鎮定的她。shy;
「王妃請問,屬下定會如實作答。」心裡只有祈禱,陌桑,別怪兄弟我不幫你,我可不敢惹這女人的。shy;
「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王爺雖不是君,卻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們身為王爺的護衛,王爺的命令你們是否聽從?」shy;
「聽從」shy;
「可有置疑?」shy;
「決不」shy;
「若有違著或不聽又當如何?」shy;
「酷刑」是的,進了戒律堂就等於是進了閻王殿。shy;
「王爺的眼光如何?」shy;
「高遠深大」shy;
「王爺的決定呢?」她為自己倒了杯清火的花茶,一副享受的姿態。shy;
「穩如泰山」shy;
「既然王爺的命令和眼光都是你們必然服從和尊重的,那麼為何有人還敢違抗,我是你們王爺選的王妃,不管有人是高興也好,討厭也罷!這都是王爺的決定,是王爺的命令,可有人卻不把它當回事,居然有人干了違抗王爺命令的事,那麼該怎麼執行就怎麼執行,是不?」她冷眼看著被驚得呆愣的陌桑一眼,邪笑的轉身進屋,背對著他們說,「記得照之前的慣例去執行,完了,遷沿可記得向我匯報。」shy;
「她…」終於,定格的人思想開始轉動了,「剛剛是那白癡在說話嗎?」shy;
「你真想進戒律堂麼?」遷沿半開玩笑道。shy;
「知道了」陌桑不在說什麼,只是轉身又跳上之前潛伏的屋頂中。shy;
(寬敞的書房內)shy;
「出什麼事了」一進書房,歐陽洛耶就掀袍坐坐。shy;
「啟秉王爺,聖上遇刺了。」shy;
「可嚴重」shy;
「德貴公公沒說,聖上把守過嚴,屬下無從得知。」shy;
「何時發生的事?」shy;
「昨晚子時」shy;
「下去吧!」shy;
「是」shy;
待暗夜一離開,不一會屋內又多了個人,歐陽洛耶從太師椅上站起,雙眼凜冽的看著門外,沉聲道,「碩鷹,安排下去,本王要進宮。」sh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