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詫異的抬頭,一襲素白的花無痕站在她的面前。
「是……是你啊……你還沒走?」紅衣感覺自己的胸口很悶,呼吸似乎都有些困難了。
近距離的看著他,發現他狹長的眼睛很漂亮,眼角周圍蔓延開的圖騰,神秘又不失美感。
花無痕微微皺了下眉,「你受傷了。」
「你不是走了麼?」
他沒有說話,緊抿著薄唇,一把將紅衣打橫抱起。
紅衣微微詫異,「我……我自己能走!快放我下來!」
「你話真多,再不找個地方處理傷口,恐怕你就沒救了。」他眼神清冷的看了她一眼,沒有理會她。
「我說我自己可以走!快放我下來!」
她最討厭這種依靠別人的感覺,從小到大,她就很獨立,哪怕要病死了,哪怕受傷了,都不需要任何人照顧!
因為她不想欠任何人的!
「安靜點,你話可真多,不會念詩,還學人家念什麼詩,難道哪裡有豬?好好一首詩都被你念錯了,我看那毒蛇也是嫌你太叨嘮了,所以咬上你一口。」
紅衣瞪大眼睛,嘴巴快長成了「O」形。
這個男子可真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說出的話讓紅衣啞口無言,差點被口水噎死。
在她的那個時代裡,人人都說她冷漠,不愛與人多說話。
而再囉嗦,竟然有人說她囉嗦?!
紅衣已無力再掙扎,花無痕抱著紅衣來到了附近的小溪邊,此刻紅衣的臉色已經有些發白了。
他蹲在一旁,看了看紅衣的傷口。
紅衣見他很認真的模樣,「你懂醫嗎?」
「不懂。」
「那你還看什麼看,男女授受不親,我自己會處理傷口!」她可是中醫學院的高材生!
花無痕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後撕扯下自己衣服上的一塊布,將布條捆綁在紅衣的小腿上方,以防毒性往上蔓延。
然後,他用手捧著水給紅衣的小腿清理傷口。
紅衣看著他,希望透過那擋著他另一隻眼睛的頭髮,以及那些圖騰,看出這個男子真正的長相。
眼角餘光,偷偷的去看他腰間的那支玉笛。
到底是不是那支?
清理完傷口,花無痕俯下了身子。
「喂!你要做什麼?」紅衣伸出雙手推開他。
「毒性在蔓延,此地荒無人湮沒有郎中,我必須幫你把毒吸出來。」語畢,他埋頭就要去吸毒液。
紅衣連忙往後縮,低聲呵斥:「放肆!本公主的嬌軀豈是你可以隨便碰的!」
唐門最毒得並非那些毒藥,而是他們身上的血。
他們身體裡的血液都有毒,叫「血毒」。
在身上沒有任何暗器和毒藥的時候,用自己的血也能毒人,萬不得已的時候,更多的血量還能和敵人同歸於盡。
剛才那只蛇,就是因為吸了她的血,所以死了。
他已經救了她一次了,她不能再讓這個男子為了自己而中毒。
紅衣往後縮,裙擺落到溪邊,浸入清涼的水中更加的艷紅。
可是毒性已經在發作,她感覺自己的視線已經有點模糊了,模糊中,她看見他的臉漸漸變成了蒼雲的臉。
蒼雲,才離開沒幾日,她就好像他。
花無痕伸出手點下了她的穴道,她便乖乖的再也無法動彈。
然後,他用自己的嘴吸取她小腿上的毒液。
紅衣只能轉動著眼珠子看著他,那些他從嘴裡吐出來的毒液,在溪水中漸漸撒開,竟然如珊瑚般美麗。
後來,她失去了知覺,失去知覺之前,她輕輕呼喊出了那個男人的名字:「蒼雲……」
處理傷口的花無痕聽見這聲呼喊,怔了怔。
再次醒來的時候,紅衣發現自己趟在一個山洞裡,已深夜了,她的身邊燃燒著一堆火。
她坐起身四處看了看,沒有人?
那人跑哪裡去了?
無意的抬頭,紅衣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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