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話不說,就提刀殺人,看來之前他還是低估了她的狠心,無奈一笑,看著她,眨了眨眼,「洛雲不先幫我包紮一下麼,很疼的。」
向洛雲看看他,又看看他脖子上的那條血痕,而後漠不作聲的站起來,撕下一截袖子,擦了擦,上了點藥,就往他脖子上蓋去,「我其實比較想毒死你。」
「不會的,洛雲捨不得我。」
「……」她放棄了和他溝通的意願。
雲凌溪只是笑笑,慢慢的道:「叔嫂亂倫,向震洪逼死妻子李氏,卻放過了向齊風,只是打斷他的手筋腳筋,然後從此不能再踏入家門,你知道的,是這些吧。」
「是。」
「以向震洪的習性,他會放過敗壞自己名聲的人麼?」雲凌溪道:「十八年前,父皇選秀,鸞貴妃深得父皇喜愛,向震洪卻不大願意,你知道為什麼?」
向洛雲搖頭。
雲凌溪嗤笑一聲,「只因為他愛上了自己的親生妹妹。」
身軀微微一怔,向洛雲手上的動作未停,仍然幫他包紮著傷口。
雲凌溪繼續道:「父皇看上鸞貴妃,執意封她為美人,侍奉君左,向震洪不敢抗旨,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心愛人嫁於他人為妻,日夜消沉長醉,鸞貴妃雖不知兄長讀對她的情誼,但見他荒廢朝政,心有擔憂,便向父皇准許出宮勸慰。」
「酒能亂事,是嗎?」聽到這裡,向洛雲輕聲的問道,聲音低低的,聽不出任何情緒。
「不錯,許久不見的心愛之人回來,,向震洪醉不清醒,便犯下天理難容的大錯,但事已至此,已無力回天,有了先例,他便更加肆無忌憚……」
向洛雲輕輕笑了笑,垂下了眼眸,凝視身上的一切,原來她身上的血……是這麼的骯髒麼。
「這事,被妻子李氏知道了,慌不擇神的李氏告訴了向齊風,大驚大怒之下,兄弟二人大吵一架,向震洪知道東窗事發,便起了殺人之心,向齊風很幸運的逃了,但他知道,只要他一出現,向震洪還是會殺了他,於是,便出家為僧,躲在了寺中再不出現。」
向洛雲在向家的身份,看似風光無限,實則卻只有真正去瞭解過的人才知道,她在向家,是人人排擠,不受待見。
這件事情,自然也是傳到了向秀鸞的耳裡,向秀鸞於心不忍,當年被自親生兄長奸*污,那雖然是件不願提起的往事,但向洛雲畢竟是她親生女兒,又怎願意見她受欺負?
因此,所有人都不待見向洛雲的時候,只有她會心疼,她不願意向洛雲再受到這種待遇,經常會秘密與書信的形式,去秘密的提醒向震洪,讓他要好好的待向洛雲,因為那不僅是她的孩子,也是他的。
這《奇聞撰》裡的那句「妄位人父,莫欺我兒」正是她用來提醒向震洪,不要妄為人的父親,不要欺負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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