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女人到底還有完沒玩了?」樓錦塵頭頂冒煙,死命的用眼睛瞪著蘇小鹿,恨不得在她的身上戳出個窟窿來。
蘇小鹿閉上嘴,眨巴眨巴水靈靈的大眼,然後很正經的來了一句:「我是沒玩啊!可是你玩了!」
樓錦塵額前多了三根黑線:「你什麼意思?」
蘇小鹿笑的輕鬆自在,聳了聳肩無謂道:「沒什麼意思啊!」
她笑的嘴角兩個小小的梨渦,看上去很俏皮可愛,捲翹的睫毛伴隨著不懷好意的眼珠上下翻顫。她站起身,捧著杯子蹲到樓瀾的跟前,諂媚地奉上自釀的絕頂佳釀:「夫君,要不要嘗一口?」
樓瀾抬眼看了她一眼,她的眸色很特別,是他從未看到過的顏色,有一種蠱惑的魅力凝聚在那潭深淵裡,雖然不知道她又在打什麼注意,但是還是張嘴抿了一小口。
原來是酒 !一直以為她喝的是花釀的茶,沒想到她一直喝的是酒,而且還是烈酒!也不知道她怎麼釀製的,婁夢國至今還沒喝過如此濃烈的酒呢!辣香泛著苦澀從胃裡翻騰而起,凝著不知名的純酣,讓人忍不住想再喝一口。
樓錦塵看在眼裡,笑在心底,嘴上不饒人:「喲,什麼時候你們兩個人好成這個樣子了?難道你忘了……」
一個始料不及,蘇小鹿沒料到樓錦塵會當著樓瀾的面摟住她的腰肢,動作大膽而親暱,實在超出了正常男女的尺度。
一絲詫異隱沒於眼底,瞬間煙消雲散,笑顏巧兮,美目盼兮,雙眸流轉,波光溢彩,她笑的甜美,但只有樓瀾察覺出了那一絲細微到幾乎不存在的冷漠,薄唇抿了抿,他沒有再流露出過多的情緒,繼續平靜的看著這一幕。
蘇小鹿不掙扎不吵鬧,安靜的等待樓錦塵接下來的戲文,果然——
「鹿鹿,你是不是故意氣我的?以前我對你是絕情了點,可是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賢弟才是你名正言順的夫君不是?」
他抬起手想去觸摸那吹彈可破的膚脂,卻被蘇小鹿輕巧的躲過。
蘇小鹿笑的如偷了腥的貓,眼一瞥,眼珠一轉,眼淚立馬滾落了下來,樓錦塵一時措手不及,還以為自己的苦情話奏效了,誰知這女人一張嘴又是一通嚎啕大哭:「王爺,奴才雖然是個賤民,但好歹奴才也是個王妃,即使這個王妃是個掛名,但是王爺請你也給個起碼的禮數尊重,奴才的名聲沒什麼,可是……可是我家王爺……」
樓錦塵一聽她說的這些話立馬頭疼了起來,他現在不用想也知道後面站了誰,果然,樓宇及的聲音顯然多了一絲極力的忍耐:「錦王!」
蘇小鹿一聽這聲音就知道她的戲又入目三分了,轉身撲向樓瀾的懷抱繼續哭的梨花帶雨,要多淒慘就多淒慘,斷斷續續的悶聲從樓瀾胸前傳了出來:「皇上,你可要替奴才做主啊!我家王爺雖然是個……是個……殘……廢……可是也不帶這麼欺負人的!錦王,他……」
仰面望向那張俊美絕倫的臉,心裡頓時湧上一股淒楚,樓瀾,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很偉大,無論什麼的侮辱都要生生咽進肚裡,無論什麼樣的嘲諷都要當成風吹,而無痕。
眼淚掉的更加的洶湧了,眼淚朦朧間一雙溫暖的手拭去自己臉頰上的淚珠,手掌裡有輕微的老繭,擦在臉上有點麻麻癢癢的感覺,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