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慢慢的升起來了,陽光被層層疊疊的樹葉過濾,漏到他身上變成了淡淡的圓圓的輕輕搖曳的光暈。
「我們走吧」將最後一口煙深深的吸進了肺裡,沈流年踩熄了煙頭。
回去的路上突然變得很安靜,沈流年更是一反之前的嬉皮笑臉,那端莊肅穆的模樣竟然隱隱的讓人由心裡生出一種寒意來。
車子平穩的行駛著,一直開到了她所住的公寓樓下。
「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說完之後,林子萱才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個多麼愚蠢的問題,他如果不知道想必才是真的奇怪吧。
「我說過了,只要我願意,沒有我做不到的事情。」沈流年靜靜的說道,轉而下了車,繞到這邊給她打開了車門,「你上去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去機場。」
「幹什麼?」林子萱的腦子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去機場?他有毛病吧,剛吹了一夜的冷風,現在又想搞什麼?
「陪我去夏威夷,我告訴過你的。」沈流年微微的歎了口氣,如此不懂風情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又沒說要跟你去,不過是你自說自話,我答應了嗎?」白了他一眼,林子萱徑直走進了公寓樓。
「你覺得你有選擇的權利嗎?」沈流年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後跟著她走進了大樓。
電梯徐徐上升,當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剎那,他們全都楞住了。
「揚風,你怎麼在這裡?」一看見他,林子萱登時甩開了沈流年的手臂。
「來看看你。」在瞥到她身後的人影時,揚風那張本來洋溢著微笑的臉登時僵住了。
「那個……我昨晚……」林子萱喃喃的說著,不知為什麼,在看到揚風時,她突然有了一種小小的心虛。
「她昨晚和我在一起,你有意見嗎?」一把將她環在懷裡,沈流年的目光是十足的挑釁。
「沈流年,你別亂講話。」猛地推開他,林子萱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怎麼?我說錯了嗎?你敢說你昨晚不是和我在一起?」沈流年的聲音更加的曖昧,臉上則是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
「你……」林子萱一時語塞了。
「出去怎麼不多穿點,凍著了怎麼辦?」揚風沒再看他,而是逕自把身上的風衣脫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那語氣裡的溫柔和呵護是他自己都未察覺到的。
「我沒事,你怎麼跑出來了?傷口好了嗎?」看著他依然蒼白的臉色,林子萱一臉的擔憂。
「沒事,這點小傷還死不了我,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還是我來這裡不太方便。」他溫柔的看著她,彷彿天地間只有她一個人的存在。
「沒有,快進來吧。」一邊說著,林子萱打開了門。
「我警告你,不要打我女人的注意,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在揚風剛要邁步的時候,沈流年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
「等你有了那個本事再說吧。」看著他,如同看著鏡子裡的另一個自己,只是此時揚風的眸子裡全是恨意,那樣濃濃的恨意讓沈流年不由得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