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攬月平時訓練的不錯,在打開話嘮的時候還能保持警覺之心,雖然祁小七萬分沮喪沒能夠從她口裡聽到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來滿足一下她強烈的好奇心,但是她並不氣餒,仍舊再接再厲,咧開嘴友好的笑著:「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就不多問了。」
見祁小七很配合,態度也比較謙恭,攬月滿意的笑了笑,「既然你那麼聽話,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知道我還扮演過誰嗎?」
「誰?」祁小七好奇的問道。
「阿諾!」攬月驕傲的微微抬起下巴。
「阿諾?」祁小七重複著這個名字,臉上出現迷茫之色,她使勁搜索著腦子裡所有的名字,這才恍然大悟:「你……你還呆在我家六六身邊假裝她的丫鬟?」
「當然!」攬月斜了一眼祁小七,冷哼了一聲:「不過那個叫阿諾的丫鬟倒是沒有賽六六那麼多怪癖,所以我到最後都沒被發覺!」
還多虧我家六六有這些怪癖,我才能察覺你是個大壞蛋,祁小七心裡腹誹著,臉上卻面無表情。
「知道我是什麼時候開始成為阿諾的嗎?」攬月似乎來了興致,真的和祁小七囉哩囉嗦的聊了起來,似乎想把自己做過的豐功偉績和別人分享一下。
「什麼時候?」祁小七察覺到了攬月說話的興致,於是自己不再多說話,而是引導著她往下說。
「就是你去逍遙王府那幾天的事啊,記得—」她點著下巴想了想,回憶著說:「好像是那一次皇上來看賽六六的時候,我調包成阿諾的。」
祁小七也隨著她說的回憶著,然後若有所思的說:「難怪你那一次回來的那麼晚,害的六六還打算出去找你呢。」
「看來你記憶力不錯嘛!」攬月冷笑了兩聲,頓了頓,臉上忽然露出狡黠的笑意:「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看來你秘密不少啊!」祁小七立刻裝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瞪著眼睛滿臉期望的看著她。
「那當然!」攬月努了努鼻子,然後說:「當時我義父讓我去假裝阿諾時,其實是交代了我一個任務!」
「什麼任務?」阿諾頓時來了興趣,立刻繃緊了身子,直直的盯著攬月。
看揪起了祁小七的興趣,攬月得意的笑了笑,繼續說:「就是不讓你知道賽六六長得與原來的陸貴妃有點相似。」
祁小七不是很明白,有些迷茫的問:「呃,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不讓你知道原來皇上有個貴妃叫做陸紫煙!」攬月說完,看著祁小七張大了嘴巴,一臉震驚的模樣,滿意的拍了拍手,「這個任務是不是很有趣,呵呵,給你說了這麼多,你就慢慢消化吧!」說完她就轉過身,微微側頭,不屑的笑了笑,你們就等著狗咬狗吧,我倒是看看好戲!
祁小七簡直被這攬月說的話雷的不行,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嘛,陸紫煙是皇上的寵妃,然而現在又說自己特別愛離恨,亂套了,簡直亂套了,她使勁搖晃著腦袋,希望通過這麼一搖,能夠讓腦子裡亂成一鍋粥的思緒自動歸歸類……
「啊!」離恨撕心裂肺的叫著,他手上腳上都束縛著鐵鏈,周圍的溫度像是要把他燃燒一樣,令他難受至極。
站在外面的陸紫煙看的有些心疼,她朝著四周仍然往篝火裡加炭的黑衣人招了招手,待他們停止手中的動作時,「退下吧!」陸紫煙冷聲命令道。
「離恨,你還好吧!」待黑衣人離開以後,陸紫煙收起冷冷的面孔,溫柔的問道。
離恨疼痛的快要失去理智,聽到陸紫煙說話,驀地抬頭,冷冷的笑道:「這種溫度,我好與不好,估計你也清楚的很!」
陸紫煙聽到離恨說的話,知道他是在埋怨自己竟然利用他毒發時不能見熱的弱點,臉色暗了暗,「你不要怨我,我也是被逼的!」
「哦,是嗎。」離恨咬著牙,壓抑住自己因為疼痛想要發出撕心裂肺叫聲的衝動,「這麼說是我責怪你了!」
離恨的嘲諷讓陸紫煙無言以對,她含情脈脈的看著離恨,柔聲說道:「我也是因為愛你所以才這樣的啊……」
「愛我?」離恨嗤笑:「可是據我所知,陸紫煙愛的是江睿修,而不是我。」
陸紫煙臉一陣紅一陣白,過了好久,她才說道:「我現在愛的是你!」
「別再裝了,」離恨突然抬頭死死的盯住陸紫煙,眼神裡忽然閃過一絲鋒利的光芒:「陸汐雨!」
「你……」陸紫煙臉忽的煞白,哆嗦著嘴唇,有些不敢置信:「你說什麼,我怎麼會是陸汐雨,她……她早就死了。」
就在陸紫煙愣神的當空,離恨忽然掙開了鐵鏈,手腕上血痕纍纍,本來還沒癒合的胳膊上那深深的傷口又迸出了鮮血,他跪在地上喘了一口氣,然後站起來一步一步朝陸紫煙走去。
陸紫煙有些驚呆,她搖著頭往後退著,臉上全是驚懼:「現在是月圓之夜,你怎麼可能……」
「不可能嗎?」離恨嘴角揚起一抹嘲弄的笑意:「是不是感到很驚訝?」
陸紫煙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她睜著眼睛驚恐的盯著馬上就要走過來的離恨,他身後已經是一道長長的血跡,「你要幹什麼?」
「我不幹什麼……」離恨壓抑住身上的劇痛,森冷的開口:「祁小七在哪裡?」
「你成這樣了,竟然還要關心那個賤人!」陸紫煙的臉因為猙獰開始有些扭曲變形,她撕心裂肺的喊著:「她死了,她死了,誰跟我搶你誰就得死!」
離恨見她瘋狂地樣子,有些嫌惡的別過頭,然後就朝洞口跑去,正好撞到剛要走進來的攬月,她看到這種場面有些呆愣,反應過來時,她的脖子已經被離恨單手掐住,她掙扎著喊道:「饒……饒命!」
「不想死,就告訴我祁小七在哪!」離恨沉聲道。
「在……出洞口……」
「不要說!」陸紫煙在後面瘋狂地叫著。
可是攬月現在哪有空理她,對她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她向左指了指,喘口氣說:「出……洞口……往……往左拐,第一個就是!」剛說完,離恨鬆開了手,她一下子癱倒在地,大口的汲取新鮮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