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小七說完後,殷切的眼神緊盯著離恨,離恨抬起頭也深深的盯著她,眼裡閃過一抹讚許,兩個人的眼神碰撞到一塊,似乎都愣了一下,然後兩人彆扭的迅速別開臉,離恨淡淡的說了聲:「看來你的心思還算細膩。」
祁小七忽略了心臟不合節拍的狂跳,定了定,咧開嘴笑了笑,低聲嘟囔著:「那是當然!「一本本推理小說本姑娘那可不是白看的。
離恨有些嘲弄的揚了揚嘴角,不經意的冷哼了一聲:「你倒是很自信!「
「哈哈,那是當然,你還別不相信!」祁小七聽出了離恨的諷刺,但是卻不以為意,她眨了一下眼睛,笑了笑,故作神秘的說:「其實,我還有別的看法,你要不要聽一聽?」
「哦?」離恨低下眼眸看了一眼祁小七,嘴角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洗耳恭聽。」
祁小七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忽然換上了一本正經的表情,正色道:「「其實我猜測是有人故意用這件事陷害滄寒山莊的,當然我認為他不是僅僅為了陷害而陷害,他估計是採取的一舉兩得甚至一舉好幾得的方法。」
「繼續說下去。」離恨似乎對祁小七說的很感興趣,
得到離恨的應允,祁小七受到了鼓舞,她挑了挑眉接著說:「他殺人取血,肯定是為了某種目的,而他在殺人取血的過程中僅僅是故意留下一個滄寒山莊的令牌,就很容易把這黑鍋背到你們身上,也就是說,他即完成了自己的某種目的,又污了滄寒山莊的名譽,你說這不是一石二鳥的好事嗎?」祁小七看了一眼蹙眉沉思的離恨,清脆的聲音忽然沉了下來:「所以我建議你想一想你們滄寒山莊是不是曾經得罪過什麼人,當然別的人可以排除,你只用回憶一下你的仇人裡有誰知道你們滄寒山莊令牌的模樣的。」祁小七說完拍了拍手,哈哈笑了笑:「當然,這都是本姑娘的一些猜測而已,至於採納不採納,還是要看我們英明神武的冰山大人自己。」
對於祁小七最後的恭維,離恨只是漫不經心的瞟了她一眼,然後摩挲著長有淡淡青髭的下巴,鎖緊眉頭,沉思著,祁小七分析的確實不無道理,他也一直在考慮都有誰知道滄寒山莊令牌的模樣,還和自己有恩怨的人,在腦子裡搜索了好久,他終於鎖定了一個人,他覺得那個人最有可能,因為只有他恨不得自己死,可是,他微微抿嘴,他並不知道滄寒山莊令牌的樣子,那麼究竟又是誰給他看的呢?
祁小七見離恨一直低頭不語,等了好久終於失去了耐心,她把手放在離恨面前擺了擺,問道:「冰山大人,快快回神!「
離恨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問道:「你還沒走?「
祁小七恨不得朝他那張漫不經心的俊臉上送上一拳,可是雞蛋從不碰石頭是她一貫的宗旨,於是仍舊笑嘻嘻的,「沒走,這不還有話沒說完嘛?」
「嗯?」離恨微微瞇起眼睛盯著她。
祁小七眼神裡忽然散發出八卦的光芒,興奮的問:「今晚你要幹什麼?」
「睡覺!」離恨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
我忍!祁小七咬了咬牙,仍舊笑著,「今天不是要解決殺人取血的惡魔嗎?」
「與你無關!」離恨仍舊是那副口氣。
「好歹透露些!」祁小七雙手合起放在胸前拜了拜,諂媚的笑著,「冰山大人,你就行行好,稍微透露那麼一丁點也成啊,」她伸出右手用拇指掐著米粒大的食指誇張的比劃著,有些可憐巴巴的繼續說:「好歹也慰藉一下我小小的好奇心嘛。」
但是離恨卻毫不買賬,他撇了撇嘴,戲謔的笑了笑,然後越過祁小七叉著胸口走開了。
祁小七氣的在後面跳腳大罵:「臭冰山,壞冰山,我說了那麼多,你好歹當做回報多少說一些呀,真是個小氣鬼,小氣鬼,啊!啊!啊!」
而走在前面的離恨好笑的搖了搖頭,嘴角的那彎弧度更加深了,冷峻的五官似乎也柔和了不少,淡淡的斜陽撒了下來,落在他雕刻般俊美的五官上面,帶著一絲夢幻的唯美感,可美中卻也帶著一絲不真實的感覺。
而躲在暗處的一雙凌厲的目光看到這一幕,眼神閃了閃,她從來沒有見過一向冷漠的離恨竟然會出現這麼溫柔的表情,為什麼不是因為我,為什麼不是因為我,我等了七年,為了你放棄了那麼多,可是為什麼還輪不到我,為什麼,她似乎有些歇斯裡地,惡毒的眼睛瞪向仍舊氣急敗壞跳著腳的祁小七,嘴角浮起一抹殘忍的笑意……
而祁小七忽然覺得脖頸鑽進一陣冷風,她縮了縮脖子,心中一陣發毛,呃,為什麼有種被人監視的感覺,她向四周看了看,發現空無一人,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看來被這鎮子上古怪的事一鬧,我也神經質起來了。
祁小七正想著,江邏跑了過來,笑著說:「小七,你在這呢,福叔做好飯了,讓我們去吃。」
祁小七點了點頭,跟著江邏離開了院子,但是馬上就要進屋之前,仍舊忍不住向四周看了看,但是院子裡仍舊空無一人,她失望的搖了搖頭,走了進去。
江邏察覺到祁小七的一樣,詫異的問:「小七,院子裡有什麼嗎?你怎麼總是往外看?」
祁小七愣了愣,然後低頭輕聲說:「不知道,就是感覺好像被人監視,心裡有些發毛,我在想不會是那個惡魔盯上我了吧!」
江邏一聽,也是嚇了一跳,她向外看了看,縮了縮身子,心有餘悸的說:「該不會那麼巧吧。」
坐在一旁的離恨聽到祁小七和江邏的對話,神色忽然凝重了起來,他抿了抿嘴唇,眼中忽然散發出冷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