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琳琅縣又出了類似於清水鎮的案件,屬下懷疑這並不是巧合。」本昌說。
江允浩微微蹙眉,看著手裡的黑色令牌,問:「這塊令牌與上一次的一樣。」
「這塊令牌也是從兇手身上搜出來的。」
江允浩若有所思,撫摸著令牌上的凸出,臉色有些陰鬱:「這麼說,這件事仍舊和滄寒山莊有關了。」
「滄寒山莊一直以來都很神秘,卻不知為什麼連續兩次做這麼血腥的事情,公子,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本昌徵求江允浩的意見。
江允浩眼色冷了冷,把令牌死死的攥在手裡,嘴角揚起的笑帶著些許殘忍:「若這件事真與滄寒山莊脫不了干係,就算它再怎麼隱密,都要殺。」回頭看先本昌,命令道:「本昌,你去深入摸摸滄寒山莊的底,有什麼情況盡快向我稟報!」
「是,公子!」本昌領命退下。
江允浩看著手裡的令牌,心中有些怒氣,到底是什麼組織這麼邪惡,若是被本王抓住,本王絕對不會姑息。
「王爺,賽小姐來找你。」門外護衛稟報。
江允浩舒了舒眉頭:「讓她進來。」呵呵,終於來了。
賽六六走進江允浩的房間,先是探頭探腦的看了看,確定楊懷玉不在,才安了心,逕自找了個地方坐下。
江允浩看著她那麼連貫的一系列動作,似笑非笑:「怎麼來我這裡還像做賊似地。」
「能不想做賊嗎?」賽六六不滿的乜了他一眼:「你的准王妃可是個大醋罈子,我可受不了那酸味。」
江允浩走到賽六六旁邊也坐下,揶揄道:「怕了?」
「真的怕,我本是良民一個,與世無爭的,卻不小心被你算計了進去,這還不說,關鍵是我這個當事人卻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個什麼尷尬地位。」賽六六無奈的搖了搖頭。
見賽六六一臉迷茫,江允浩有些歉疚,為她倒了杯茶接著說:「既然我為你挖了坑,就肯定會保證坑裡的人的安全的。」
「可是進入坑裡後,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就算你保護的再周全,也總有空子被人鑽了去。」賽六六歎了口氣。
江允浩平視著賽六六,以前每一次見她都是精神抖擻,容光煥發的樣子,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她憂鬱的樣子,他忽然自問是不是自己太過於自私了,可是自私就自私吧,為了國家,為了社稷總會犧牲些什麼的。江允浩夯實了心,因此說話也開始變得清朗:「你現在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現在後悔,本王只能告訴你,絕對不可能。」
「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就那麼霸道,你把一個弱女子置於危險之中,於心何忍。」賽六六一聽到江允浩這種威脅的口氣就來氣。
江允浩笑得張狂:「弱女子?再說你自己嗎?若是別人看你或許這麼認為,可本王卻是看過你的真實一面,所以奉勸你別在我面前偽裝。」
「你…好奸詐。」賽六六目瞪口呆,真沒見過這種不給人留一點情面的人,真不知道那個楊家小姐看上他那點了,還為了他害人性命。
江允浩目光暗了暗,撫摸著茶杯,輕笑:「身為皇家人,有時候太過正直,總會遭受小人暗算的,就像十年前……」說到最後,他的聲音戛然而止,賽六六正聽得入神,見他不再繼續,頗有些奇怪,問:「十年前怎麼了?」
江允浩有些嬉皮笑臉:「想繼續聽嗎?如果再把這個故事聽了,我想你幾乎真的命不長了。」
賽六六聽江允浩這樣講,心中一緊,忙搖頭:「那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