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準眼前究竟是什麼情況,侍衛長並沒有出口阻攔。雖然他聽命於楚淵,與楚亦軒並不怎麼對盤,但對方是皇帝,除了楚淵偶爾能反對他之外,沒人有膽子攔他。
「我不要跟你回去!」邊晨晨甩了甩手,想甩開楚亦軒,卻被他突然攔腰抱起。
「別鬧了。」楚亦軒低頭看著邊晨晨面色一沉道:「朕的容忍是有限的,你若再這樣鬧下去,一輩子都別想進宮!」
「我沒想進宮,我只是……唔……」嘴上被塞進一方手帕,邊晨晨瞪大眼睛望著楚亦軒,滿臉恐懼。她知道,這次要是被他帶回陸府,好點的下場是被囚禁在裡面,而最可能的則是被楚亦軒殺人滅口!
抱著不斷掙扎的邊晨晨,楚亦軒渾然不費力的抬步就要往陸府門內走去。
「放下她!」
突如其來的一聲呵斥,打斷了楚亦軒的腳步。
「七弟,什麼時候你這麼不守規矩了?」將邊晨晨放下,用一隻手扣在身邊,楚亦軒側頭望著來人,面色陰冷的說道。
「皇上。」匆匆趕至的楚淵先對楚亦軒行了個半跪禮,爾後逕自站起道:「臣弟聽說邊姑娘有事情找我,可否讓邊姑娘跟我走一趟,將事情說清楚。」
侍衛長讓手下傳令的時候,楚淵正在附近準備過來看看,一聽到傳信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幸好離得近,要不然等他來的時候楚亦軒已經帶邊晨晨進府,到時候要找邊晨晨就只能硬闖陸府了。
「她那是鬧性子,你別在意。」楚亦軒嘴角吟笑的望著楚淵道。
之前被楚淵上府找和樂的事情一鬧,陸府已經成了眾所周知的秘密。朝廷為了楚亦軒安全,派了大量人馬將周圍全部清空,又從大內侍衛裡調了一些人過來守著,所以現在的陸府稱得上的皇宮的一部分。當然,即便如此,很多大臣也還在不斷上折子請求楚亦軒封了陸府,盡少出宮。
「鬧不鬧性子只要讓邊姑娘說兩句話就知道。」楚淵目光緊緊盯著邊晨晨道:「皇上把一個姑娘家的嘴塞住,不知情的還以為您這是在強搶民女呢。」
「大膽!楚淵,這是你該說的話?!」楚亦軒低喝道。
「臣弟不過是在實話實說。」楚淵毫不相讓道:「邊姑娘有事找臣弟,皇上卻如此做法,很難不讓人懷疑邊姑娘想告訴我的究竟是什麼事?!皇上,請將她口中的東西拿走,臣弟有話要問她!」
楚亦軒將邊晨晨推給府中侍衛押著,負手對上楚淵道:「七弟,你這是在命令朕嗎?你當真目中無人?!上次你來陸府鬧,朕礙於往日情面沒有責罰你,沒想到你蹬鼻子上臉,越來越不把朕放在眼中!」
「臣弟惶恐。」楚淵嘴上說著,臉上卻面無表情的看著楚亦軒,一點悔過的意思都沒有。
「臣弟只是想問清楚事情,沒有其他意思。但是邊姑娘明明要告訴臣弟事情,皇上卻硬將她帶走,企圖隱瞞臣弟,這讓臣弟十分傷心。」楚淵得理不饒人。
「她只不過是隨口說說,七弟竟然因此懷疑朕,朕才是傷心。」楚亦軒也不客氣的說道。
拜託!你們倆傷心來傷心去,能不能先把我嘴裡手帕拿走啊!一旁的邊晨晨在心中哀嚎道。
「既然皇上也傷心,不如就放開邊姑娘,讓她將事情說清楚,解開心結。」楚淵順勢提議道:「到時候,皇上與臣弟也不用這麼猜來猜去,白白毀了我們的感情。」
「這丫頭儘是胡言亂語,這樣的話七弟也信?」楚亦軒毫不猶豫的詆毀邊晨晨道:「原來七弟寧願相信旁人說的話都不相信朕,朕太失望了。」
楚淵走到楚亦軒面前,對上他的眼神嘴角微翹,笑道:「信與不信,總要有事實為證。臣弟現在就求皇上給臣弟一個事實!」說罷,在楚亦軒未及反應過來之前,大踏一步走到邊晨晨面前,伸手拿掉她嘴上塞的手帕。
「咳……咳……」邊晨晨撫著脖子,彎腰咳嗽了幾聲。
「七弟,你太放肆了!」趁著邊晨晨未說話之際,楚亦軒立即對侍衛呵斥道:「還不快帶邊姑娘回去!」
「等等!誰要是動我,我就把知道的全部說出來!」邊晨晨抬起頭,望著楚亦軒輕咳一聲道:「皇上,民女沒福分與您相伴,您還是找別人吧。」
陸府的侍衛沒有動,而是側頭望著楚亦軒,等待他的吩咐。
「如此,那臣弟就帶邊姑娘走了。」楚淵一把拉著邊晨晨道。
楚亦軒扣住邊晨晨另一隻手道:「邊姑娘,你這次去了王府,說了謊話朕也幫不了你,你可要想清楚。」
「我想得很清楚。」邊晨晨看著楚亦軒道:「我要跟著慶王爺,所以請皇上放手。否則,我嘴上漏了話,可就麻煩了。」她並沒有打算現在就將知道的事情公之於眾,那樣沒有益處,只會讓楚淵和楚亦軒提早對上,造成兩敗俱傷而已。
楚亦軒目光炯炯的盯著邊晨晨半晌,鬆開手笑道:「好,既然邊姑娘執意如此,朕也不攔著。從現在開始,你就是七弟府上的人,出了什麼事朕再也不會幫忙。」
「……」邊晨晨沉默了半晌:「謝謝皇上,我會記住你的話。」
「皇上,您好好休息,臣弟告辭。」楚淵拉著邊晨晨,轉身離開。
目視著楚淵帶著一干侍衛和邊晨晨離開,楚亦軒面色陰沉,心裡不斷想著該怎麼辦。邊晨晨肯定會將信上的內容告訴楚淵,到時候……
「主子,您不用擔心。」陸管家走到楚亦軒身旁道:「趁著您與王爺說話時,小的通知了那人。即使邊姑娘將事情說出去,也得慶王爺相信,否則就是她說的就是謊言,就是挑撥您與慶王爺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