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眾藩王站立,躬身行禮。
仁禧太后掃視眾藩王一眼,心中暗自冷笑。
晾了他們半個月,如今也是時候解決了。
「刺殺太子的兇手已經找到。」仁禧太后語氣淡然的說道。
眾藩王面露驚愕,只有靖陽王楚明卿和淮安王楚乘風面無表情。
誰都不知道
將眾藩王的反應看在眼中,仁禧太后揮揮手,一群侍衛自門外闖入。
「來人,將呂南王楚敬斌抓起來!」
「我沒有!」猛然被扣,呂南王錯愕之下,急忙道:「太后,您抓錯人了,不是我下手的!」
仁禧太后面色陰沉:「哀家查了刺客身上的腰牌,上面都刻著呂字,你還不招?!」
「有人誣陷我!」呂南王大聲道:「太后,我對大楚一向忠心耿耿,太子算起來也是我的侄兒,我怎會做出這等喪盡天良之事!」
「僅憑你此言,哀家如何能信?」仁禧太后歎口氣道:「把呂南王押下去。」
「不!」呂南王掙扎道:「我知道誰是兇手!我知道誰是真正的兇手!太后,您若是將我處死,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那你說,誰是兇手?」仁禧太后目光銳利的看著呂南王,冷聲道:「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哀家就讓你整個呂南王府給太子賠罪!」
雖然太子楚捷在賢妃的保護下並未受傷,但此事涉及皇位之爭,太后震怒不已,對兇手自是不會手軟。眾藩王心知肚明,所以在呂南王被抓時無人出聲求情,唯恐被牽連。可如今呂南王口口聲聲說是被冤枉的,又說知道真正兇手,這話一出,眾藩王相視一眼,除了驚訝之外都眉頭緊皺。原本以為能迅速了結的事情生出變數,總會讓人心生不安。
呂南王抬頭掃視眾藩王一眼,目光停在吳王楚睿身上。
「是他!是他派人刺殺太子!」
「你別血口噴人!」吳王瞪著雙眼,回道:「要是有證據你就拿出來,沒有就別隨便亂說!」
「我有證據!」呂南王大聲道:「我的人親耳聽見吳王吩咐心腹對太子下殺手!」
眾藩王面色大變。吳王這等秘密的事都被呂南王的人聽到,也就說明他安插了人在吳王身邊,而這個人明顯深得吳王信任。這樣想來,呂南王很有可以也安排了別的細作在各個藩王中。
「那人是誰?」仁禧太后張口問道:「哀家要當堂對峙。」
到了這個地步,呂南王也顧不得什麼了,直接道:「吳王的左右手之一賀元良可以為我作證,派刺客刺殺太子的就是吳王。」
「來人,將賀元良帶來!」仁禧太后下令道。
「太后,既然賀元良是呂南王的人,那僅憑他一人的話,怎能說明就是我派人刺殺太子?」吳王頓了頓道:「如果這樣的話,只要誰能買通其他王爺的手下,就可以將刺客一事栽贓到他身上。這麼說來,我們所有的藩王豈不都是刺客?」
「你這是信口雌黃!」呂南王躬身行了個禮,對仁禧太后道:「太后,我一早就看出吳王居心叵測,這才讓派了人去監視他,果然他心有異動。太后,切不可信他的話,否則真的就錯殺無辜了。」
仁禧太后望望呂南王,望望吳王,轉頭對眾藩王道:「諸位王爺,你們覺得該信誰的?」
眾藩王垂頭,沉默不語。
「靖陽王,你說哪?」仁禧太后點名問道。
靖陽王楚明卿沉吟片刻,躬身道:「臣覺得太子遇刺一事還有疑點,現在還不好下定論。」
「那淮安王,你覺得此事該信誰的?」仁禧太后側頭問道。
「臣與靖陽王的想法是一樣的。」淮安王楚乘風拱手道。
賀元良很快被人帶到眾藩王面前,他滿臉茫然,根本不知道為什麼仁禧太后會派人讓他來。
「賀元良,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聽到吳王下令刺殺太子?」仁禧太后問道。
「太后何出此言,我家主子並未作出此等事情。」賀元良道。
呂南王一聽,立即道:「你把你那日聽到的都告訴太后,不用隱瞞。」
賀元良看看呂南王,此時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便又道:「太子,草民可以作證,是吳王親口對他的心腹說要對太子下手。」
「當時你在哪裡?」仁禧太后挑眉。
「草民正在一旁,所以聽得一清二楚。」賀元良道。
「太后,臣有話要說。」吳王出聲道。
仁禧太后瞄了他一眼:「說吧。」
「按照呂南王所言,是我下令派人刺殺太子。」吳王停頓了一下,道:「既然這樣,也就說明在我沒動手之前呂南王已經知曉了此事。那呂南王為何不將此事稟告太后?他是何居心?!」
「我……」呂南王張張口,不知該如何反駁。
「再說,刺客身上的腰牌刻有呂字,不管怎麼說都與呂南王有所牽連。」吳王冷笑一聲道:「呂南王派細作在我身邊,定然也派了人去其他藩王身邊。現在,只要他肯讓自己的細作出面,誣陷在場的任何藩王都可以。他根本就什麼都沒聽到,只不過為了給自己脫罪而隨口胡謅!」
「我沒有隨口胡謅,這都是賀元良親耳聽到的!」呂南王道。
「一個有人證,一個有物證,哀家都被弄糊塗了。」仁禧太后涼涼的說完,立即道:「既然如此,將呂南王楚敬斌與吳王楚睿一同打入天牢!」
「太后!」呂南王楚敬斌與吳王錯愕的看著仁禧太后。
「不管是誰派的殺手,你們一個派人,一個知情不報都有罪!」仁禧太后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