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錦竹宮宮人們親眼看著皇上氣勢洶洶的拉著賢妃往康壽宮而去。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眾人心中剛剛升起的高興心情已經不自覺的消失了。
「讓開!」康壽宮前,楚亦軒拉著賢妃意圖闖入裡面。
「皇上,請您稍等,小的馬上就去通報。」張任使了個眼色,趕緊叫身旁的太監去通報。
楚亦軒一腳將他踹到在地:「憑你也想攔住朕?!」
張任跪在地上,磕頭道:「皇上,太后已經就寢,你這麼貿貿然進去不合規矩。」
「規矩,朕就是規矩!」楚亦軒拉著賢妃,不理地上的張任,直接往裡面闖。
「皇上!」張任一把抱住楚亦軒的雙腿道:「皇上,請三思啊。」
楚亦軒一腳將張任踹開:「狗奴才!你再攔著朕,朕立刻要了你的狗命!」
「皇上想要誰的命?」威嚴的女聲傳來,仁禧太后身披裘衣,匆匆趕到。
「太后。」賢妃剛想行禮,就被楚亦軒拉住,他直視太后道:「母后,這狗奴才連朕的路都敢攔,若是不除去,朕的威嚴何在?」
仁禧太后微微蹙眉,低頭道:「張任,你怎麼行事如此糊塗!皇上是你能攔的嗎?!」
「太后,皇上執意闖入宮中,這不合……」
「閉嘴!」仁禧太后喝道:「來人,掌嘴!哀家現在就教你,什麼叫規矩!」
話音剛落,她身後的兩個嬤嬤就走到張任面前,拉起他,啪啪啪狠狠扇了幾個耳光。
「母后,這等奴才留著盡給您闖禍,不如殺了省事。」楚亦軒道。
仁禧太后笑笑:「這奴才雖然笨不懂規矩,但對哀家可是忠心耿耿,殺了他皇上到哪裡再給哀家找一個這樣的?皇上今日匆匆而來,想必有要緊的事,留在這裡為個奴才耽擱就不好了。還是快進屋將事情告訴哀家吧。」
楚亦軒輕哼一聲,拉著賢妃往康壽宮裡走。
仁禧太后垂頭看了一眼被扇得滿口是血的張任,道:「哀家罰你這兩天閉門思過,不得外出。」
張任張著嘴,痛得眼淚橫流,但還是趕快跪地,含糊不清的說道:「謝太后饒命之恩。」
「下去吧。」仁禧太后揮揮手,宮人趕緊把張任攙走。
「太后,皇上這次是來者不善。」貼身女官提醒道。
仁禧太后目光一冷:「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哀家就不信他還能翻過天來!」
半掩的房門被推開,仁禧太后一人走入,並未有其他人跟隨。
淡黃色燭光照亮了整個大廳,裡面獨獨站著楚亦軒和賢妃二人,其他宮人已不見蹤影。
「皇上這麼急著找哀家有什麼事?」仁禧太后合上門,氣定神閒的問道。
站在大廳中央的楚亦軒回頭,低聲道:「朕今日前來,只是想問母后,皇后是不是你下令殺的。」
仁禧太后輕笑一聲:「皇上開什麼玩笑,刺殺皇后的人是徐繼,他已經自盡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