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邊晨晨曾為防止楚淵一人逃跑,用頭繩將兩人的手腕綁在一起,再加上她嚇得渾身虛軟,所以在楚淵身體向後倒的時候,也跟著仰頭倒在楚淵身上。等她再回過神來,危機已過,人已經重新坐在馬上。
「那個……」
「別說話,趕快駕馬逃跑!」楚淵呵斥道。
可是我不會駕馬啊!
邊晨晨剛想說話,旁邊衝來出來一個黑衣蒙面人,楚淵毫不遲疑揮劍抹去,劍自胸口處劃下,鮮血噴湧而出,有幾滴濺邊晨晨臉上。
「死,死人啦!」邊晨晨指著倒地的黑衣人,結結巴巴的說著。
生長在安穩的太平時期,連屍體都沒見過的邊晨晨,更別說目擊殺人了。此一幕,對她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
「廢話什麼!還快駕馬離開,留在這裡等死嗎?!」楚淵邊應付敵人,邊怒吼道。
正說著,一時不查,被人砍中肩膀,手上攻勢頓時緩了一些。
死。
被這個字眼刺激到,邊晨晨的求生欲暴漲,情緒異常冷靜。
「你放心,我們絕不會死在這裡!」說著,她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朝小馬屁股上狠狠紮了一刀。
馬嘶鳴一聲,無視擋在前面的敵人,發狂的往前奔。
邊晨晨緊抓著馬繩,一張臉雖然慘白如雪,但眼神卻是前所未有的堅定,彷彿這一刻遇到什麼都不怕一樣。
就憑著這股求生欲,兩人一個揮劍退敵一個專心架馬,配合默契,硬生生從包圍圈裡衝了出去。
蒙面人見二人逃跑,大部分人追了上去,卻剩下的兩人站在原地,拿出攜帶的信鴿,寫了張紙條。
康壽宮:
「太后,我們的人傳來消息了。」張任將一張紙條遞了過去。
仁禧太后面露喜色的接過紙條,展開來看。
彭——
桌上的器皿被仁禧太后長長的袖擺揮落,摔碎了一地。
「告訴他們,不用顧及和樂,要是她有礙於刺殺楚淵,一同除去!」
張任跪在地上,心裡一片冰涼。
————
高頭大馬載著兩人狂奔就已屬勉強了,更何況是一匹小馬。
剛開始,邊晨晨拉著馬繩,感覺自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耳邊只有冷風呼呼刮的聲音,別的什麼都不聽不到。等到馬漸漸平靜下來,速度慢慢降下後,邊晨晨才撫著怦怦亂跳的心臟鬆口氣。
之前她抽出匕首刺馬臀的時候,就想著讓馬快點跑,根本沒考慮太多。等馬真的瘋跑起來後,才覺得膽顫心驚。如果馬被路上的石頭或掉落在地的樹枝絆住的話,在那種高速的奔跑中,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還好沒出事。
邊晨晨勒馬停下,心裡很是慶幸。
「下馬吧。讓小馬休息一下。」楚淵對邊晨晨道。
已經狂奔了快一個時辰,追兵早被甩在身後,不見蹤影。身下騎的小馬也累得筋疲力盡,走路直喘氣一副隨時都會倒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