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您答應了?」邊晨晨喜道。
「能不答應嗎?再不答應,你就要說哀家不通情理了。」仁禧太后道。
「母后,您不信我?」邊晨晨委屈道:「無論您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不會這麼想。在我心裡,母后您是最好的人。」
「你這張嘴,說起話來甜得跟塗了蜂蜜一樣。」仁禧太后輕點邊晨晨的紅唇,語帶笑意的說道。
邊晨晨嘿嘿笑了兩聲:「我這話只對母后一人說,別人想聽我還不說呢。」
「你呦。」仁禧太后搖搖頭,一副拿她沒辦法的樣子。
「來人,去拿筆墨紙硯來。」 楚亦軒不失時機的吩咐道。
不一會兒,宮女端著筆墨紙硯放在邊晨晨身旁的桌上,並為她磨好墨。
邊晨晨拿著毛筆,心裡暗自慶幸。
幸好她老爸以前曾逼她練過兩年毛筆書法,雖然現在字可能已經寫不好了,不過怎麼拿毛筆倒是記得清清楚楚。
眾目睽睽之下,邊晨晨不好作假,只得歪歪斜斜的在兩張紙上分別寫了簡體版的罰與放。
怎麼辦,怎麼辦。她一邊寫,一邊在心裡暗暗著急。
剛剛只想著拖延時間,完全沒想到該怎麼收場。如果秦猛和秋蘭抽到罰,那她可真是好心辦壞事了。
「這字……」楚淵坐在邊晨晨旁邊,看她寫得簡體字頗為驚訝。
邊晨晨正要將寫好的字團成團,便頭也不回的疑惑道:「怎麼?」
「這字……」
忽然,邊晨晨手一晃,手中的紙團灑落在地。她抬頭,惱怒的看著楚淵道:「哎呦,你幹嘛踩我!」
「……」楚淵正襟危坐,面無表情的看著邊晨晨。
「你要是有事可以跟我明說,不用這樣。」邊晨晨埋怨完,彎腰撿起紙團,發現其中一個沾了灰塵,道:「這個髒了,我再重新寫一個。」說罷,還將紙團攤開展示給宮女看。
上面的字雖有些怪異,但能清楚看出寫得是個放。
宮女準備紙張,邊晨晨執筆重寫了一次,團成團,然後讓宮女將兩個紙團放到秦猛和秋蘭的面前。
秦猛和秋蘭互視一眼, 秋蘭眼眶泛紅的看著他:「這一次,讓我來選吧。」
「不。」秦猛一把推開她的手,迅速從宮女手中拿了一個紙團:「這紙團還是讓我來選。」
他低頭看著紙團,手不禁顫抖起來。
這一次簡單的選擇,這一張小小的紙團,就決定下兩人的命運。
他抬頭,見秋蘭一張臉煞白,那雙眼睛已泛出淚花。
「相公!」秋蘭抓住秦猛的手,語帶哭腔的說道:「雖然我們並沒有拜堂成親,但在我心裡你早已當成我的相公。今天無論結果是什麼,我都不怨你。」
秦猛側頭,伸手幫她攏了攏散在肩上的碎發。
傻瓜,由我來選。這樣,萬一選錯了,你就是要怨也會怨我。而我,寧願你怨我一輩子,也不想你因自己選錯而下半輩子活在內疚和自責中。
所以,這責任,就由我來承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