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欣兒的眼中閃過一絲喜色,立即請玉風流進入她的房間!
女子的閨房,一把都是綺麗的,清香的、神秘的,甚至帶一點粉紅色彩的,蕭欣兒的閨房自然也不例外,只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一絲其清爽,絕不是那麼的艷!
世間的很多事情都是過猶不及,要有一個度,正如美,美的過了界限,就不再是美,而是艷,太過艷,那就是俗!
蕭欣兒的閨房不俗不艷,就是美,美的就像是一個夢,一個玉風流永遠都願意沉醉在裡面的夢!
這裡有一張楠木的桌子,上面筆墨紙硯,應有盡有,看來蕭欣兒平時的喜好還真是不少。
屋內點著燈,雖然天色未曾全暗,但畢竟已經有些暗了,在燈光下,蕭欣兒的神色更加的雪白,白裡透紅,更是散發著一種神聖的光芒!
玉風流一瞬間,竟看的有些癡,有些失神,這讓蕭欣兒不禁臉更紅,紅的就像是一杯窖藏百年的美酒!
蕭欣兒低聲道:「玉公子,給筆。」
這一聲宛如黃鶯啼谷,清麗婉轉,玉風流驚醒,發現自己的失態,不由乾笑兩聲道:「只顧看著欣兒姑娘的如花美貌,都差點忘了給你寫詩呢!」
蕭欣兒被玉風流如此直言不諱的誇獎漂亮,還真是有點害羞,低著頭,到:「玉公子真是過獎了,欣兒蒲柳之姿,如何能入公子之眼!」
玉風流連忙道:「欣兒姑娘何必如此詆毀自己,我敢說,你若說自己不美,就沒有人敢承認自己漂亮!」
蕭欣兒忍不住一笑,繼而有些失望的道:「可是小顏也是一個天使一般的女孩啊!」
玉風流似乎能夠聽出蕭欣兒話裡的意思,不禁笑道:「她到真是一個天使,不過是一個愛惹麻煩的天使,一天不給你捅出一些簍子,就絕對睡不安穩,早知道,我就不帶她出來了。」
本來蕭欣兒因為若冰顏的美貌,而且跟玉風流的關係那麼親近,有些吃醋,但是此刻聽玉風流這麼說,又忍不住要為若冰顏辯解幾句。
畢竟她對若冰顏也是很有好感的,很喜歡這個活潑開朗的女孩,能夠給她帶來歡樂的女孩!
她道:「你怎麼能夠這樣說小顏的嗎,她也只是太小,不懂事而已,但是她卻有一顆善良的心。」
玉風流一邊揮筆在一張白紙上寫下那首葬花吟,一邊對蕭欣兒道:「也只有你才這麼認為,你是沒有見到她發怒的模樣,可一點也不含糊的。」
聽出玉風流口中的玩笑意思,蕭欣兒才知道玉風流根本沒有當真,只是在隨便說說,她不禁暗歎自己多心。
忽然問道:「對了,小顏呢,剛剛爹不是派人來說你要找她嗎?」
玉風流一怔,道:「我沒有啊,難道是……」
蕭欣兒立即追問道:「難道是怎樣?」
玉風流此刻的筆速已經有些慢,因為他現在真的已經確定若冰顏被蕭乾給掌握,本來他是投鼠忌器,只要有機會,就先脫身,之後在反擊!
可是現在蕭乾真的控制住若冰顏,他該怎麼辦,若冰顏萬一要是有什麼損傷,他玉風流今後還怎麼做人!
他立即把目光投放在蕭欣兒身上。
他略帶急切的道:「欣兒姑娘,小顏可是把你當成親姐姐看待,這次來你們天魔道,你可是一定不要讓她出事啊!」
蕭欣兒聽玉風流的語氣,知道事情不簡單,於是立即問道:「玉公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玉風流苦笑一聲,道:「不瞞你說,剛剛你們走後,你父親蕭門主,就逼我跟他做了一個交易。」
蕭欣兒似乎沒有察覺到玉風流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正有意無意的望著她!
玉風流淡淡的道:「這個交易是與你有關係的。」
蕭欣兒詫異的問道:「跟我有關係,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關係?」
玉風流默默的道:「你父親看重我的能力,要讓我留在天魔道為他效力!」
蕭欣兒眼中閃過一絲欣喜,道:「那你答應了沒有?」
她似乎很是高興父親的決定,因為玉風流若能留下來的話,或許以後的她就不再會是孤獨的,寂寞的。
可是玉風流接下裡的話卻讓她如同自九重天之上掉落入九層地獄中!
玉風流略帶沉重的道:「可我不願意答應。」
蕭欣兒的心裡泛起一絲難言的失落,道:「你不願意,為什麼?」
玉風流道:「因為我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在人界,我還有我的朋友和親人,我絕不能拋棄他們!」
蕭欣兒似乎覺得玉風流這話說的有道理,自己並不能怪他!
誰知玉風流卻接著道:「但我最終還是答應了。」
蕭欣兒驚喜的道:「為什麼,你剛剛不是還不答應嗎,怎麼現在又要答應了呢!」
玉風流苦笑道:「我這也是被你父親逼得沒有辦法,因為他用小顏要挾我,我沒有辦法,不得不答應,而且,他也要以你為代價,作為我留下的承諾!」
蕭欣兒先是被玉風流的頭一句話給弄得吃驚無比,因為她雖然知道他的父親性格不是太良善,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會用這麼卑鄙的法子威脅玉風流、
但是她也很為玉風流的後一句話而感到疑惑,所以立即就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以我為代價?」
玉風流望著蕭欣兒,眼中閃過一絲憐憫,道:「你父親說,只要我答應留下,他就不傷害小顏,而且為確保我能衷心幫他,就讓你許配給我!」
蕭欣兒一驚,這次可完全沒有驚喜!
本來能跟玉風流在一起,這對於她來說也是一種美好的願望,可是她卻不能接受自己像一個籌碼一般,作為自己父親的工具被利用!
所以她忽然有一種很痛苦的感覺,這種感覺是一種對於親情的絕望。
她把自己的父親當作自己最親的人,最可以依靠的人,卻沒有想到她的父親居然可以為了壯大天魔道而隨意的犧牲她,這對她難道公平嗎?不殘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