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可依,無人可訴,誰能瞭解她心裡的苦?
但是今日她說了,在玉風流的面前,玉風流是她的主顧,也是她的老闆,可是玉風流聽後並沒有生氣,反而有一絲感傷。
這讓小玲的心裡很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然而這種感覺剛剛升起,就被她自己給撲滅。
她雖然也知道自己的容貌過人,可是她本身也有自知之明,一個女人再美,但若是身份低下,特別是這種做小姐的,只會給人看上,而不會被人愛上。
看上的結果是,玩了就丟,愛上的結果是,一直『玩』下去!
這是,玉風流道:「我突然也想唱歌了,走吧,我們找一個單獨的房間,唱唱歌,如何」
小玲聽玉風流這麼說,大概也知道接下來該發生什麼了,她已經有所準備,她歎息一聲,似乎覺得心裡有個聲音:世上的男人豈非都是這樣。
最終的目的,就是釋放自己的慾望。
玉風流帶著小玲帶到一個很安謐的包房,這個包房裡也有卡拉ok,玉風流難得的沒有摟著小玲坐到一起,反而與之對面而坐,給她一個話筒,自己一個話筒。笑著道:「來,我們合唱一首歌吧。」
小玲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問道:「什麼歌?」
玉風流淡淡的道:「我唱的歌不多,還是你來教我吧。」
小玲淡笑一聲,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唱傷痕吧。」
笑聲中,略帶一絲感傷。
玉風流不禁一皺眉,卻也忍不住問道:「傷痕,為何要唱這一首歌呢?」
小玲收起那一絲傷感,展開一絲笑顏,道:「沒什麼,風哥,你要是不喜歡的話,咱們換一首歡樂節奏的歌!」
玉風流卻搖頭道:「不,我還沒聽過這首傷痕呢,倒要聽聽看看。」
於是小玲把背景音樂打開,對玉風流道:「風哥沒有聽過,我就給風哥演唱一下。」
玉風流點點頭,道:「唱吧,我可是很喜歡漂亮的女孩子唱歌的。」
無意中,玉風流不由露出自己油腔滑調的本性,小玲的眼中驀然閃過一絲暗淡,被別人誇作漂亮,本來該是女人最開心的事情。
可是小玲非但覺得不開心,而且還很不開心。
心裡雖然覺得堵堵的難受,可是她卻什麼也沒有說,已經唱起了歌。
這首傷痕,雖然不是每個人都聽過,但聽過的人,都必然會這首歌一種淡淡的哀傷所吸引,那就像是一個人在夜裡的孤燈下,輕觸回憶的傷痛,默撫傷痕!玉風流似乎也想起了自己的一些傷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傷痛,有些不願為外人道的秘密,玉風流的秘密是什麼,他不說,當然也沒有人知道。
總之,他已經走向小玲,把小玲給緊緊的抱住,他仔細的端詳著小玲,就像是在輕觸一個觸手可及的夢。
就像是在瞻仰一座夢裡的雕像,他的神情無比的謙誠,謙誠的讓小玲都感受不到玉風流的一絲邪惡。
兩個人就摟抱在沙發上,小玲就依偎在玉風流的懷裡,她已經很久都沒有依靠著這麼堅實而溫暖的懷抱。
但是玉風流給了她這個懷抱,她也不顧一切的把玉風流給緊緊抱住。
也怕失去這依靠,縱然這依靠也只是暫時的,就像是一場夢,醒來後,什麼都會消失。
玉風流如夢囈般的語聲傳入她的耳力:「小玲,你說一個人的傷痛,要多久才能忘卻。」
小玲不明白玉風流為什麼會突然問道這個問題,但在一陣沉吟之後,還是道:「傷痛或許可以忘記,但傷痕依舊,只要觸及傷痕,傷痛總還會清晰的觸及人心的。」
玉風流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你說的真對,我玉風流有什麼事情耿耿於懷的,我當然也有我自己的權力,天下的美女那麼多,我當然都可以愛,都可以追!」
這句話更是讓小玲不明所以,一個人說這些話,自然是不會對別人說的,也決不會抱著一分沉痛和賭氣的心態說的。
可是玉風流偏偏就能!
玉風流的心裡似乎還真有一分沉痛,一處傷痕,不為別人觸碰的傷痛、傷痕!
小玲忽然覺得玉風流也不如表面看起來那麼風光,他心裡一定也有許多的心事,他需要找一個人傾訴!
他顯然已經把校領導當作傾訴的對象,小玲發揮女性獨有的一種唯美天性,充當起一個忠實的傾聽者。
也發揮自己善解人意的特點,她根本沒有想到竟跟玉風流越聊越投入。
這一夜,他們什麼都沒有做,他們只聊天,他們料到疲倦睡去。
這話若說出去,只怕誰都不信,可是這畢竟是真的,當玉風流第二天醒來後看到還在自己懷裡睡著的小玲時,似乎也很奇怪,自己跟她為什麼什麼都沒做,這似乎很不服個自己的性格!
這大清早,看著一個這麼楚楚動人的美女就躺在自己的懷裡,玉風流的小弟弟立刻敬禮似的,馬上直立起來。
這麼一下動靜,剛好就抵在小玲的臀部,小玲觸電般的一下子驚醒,不禁驚奇的望著玉風流,道:「剛剛什麼在頂我?」
這是脫口而出的話,這話說出來,連小玲都不由為之臉紅不已。
玉風流更是有些尷尬,幸好就在這時,玉風流的電話響了,玉風流立即去接電話,他接通電話,才知道是張冬的。
玉風流問道:「小冬,什麼事啊?」
張冬傳來聲音:「風哥,都快八點了,馬上就要上課,咱們還不走嗎?」
玉風流一怔,才想起今天不是星期天,還有課,於是訕訕一笑,道:「當然去,我這就出去。」
於是玉風流就要起來,小玲很自覺的就從玉風流的身上下來,玉風流站起來,凝望小玲,道:「我希望與你下次再見!」
小玲一怔,玉風流就走出去,可是玉風流剛到門邊,便回頭道:「我會告訴秦龍,從今以後你不必再做這個,若是等著用錢,不妨留在這裡,只不過給秦龍做個助手即可,可千萬不能走再做這個了,漂亮對女人,總該是冰清玉潔的,這雖然是我個人的幻想,但什麼事都要從個人做起,你說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