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冬也不是亂欺負人的人,他做事也一向講道理。
若不是玉風流一再跟他頂撞,他也不會就自己找事,所以他能夠在畏懼之外,讓人生敬!
此刻張冬出現,接住玉風流的話茬,玉風流面色還是絲毫不變的道:「當然是,不過你也可以不信。」
張冬不說廢話,直接道:「還有半個小時上課,跟我出去散散步。」
班裡的同學都帶著同情的眼光望著玉風流,玉風流似乎也能聽出張冬話裡的意思,什麼狗屁散步,要揍他才是正事。
玉風流可不怕,他還真想見識一下這學校中的勢力,順便也收歸自己麾下。
特別是張冬,雖然玉風流對他一向是言辭犀利,不留情面,但玉風流卻很看中他,也就是說,他很欣賞張冬這個人。
他真的跟著張冬走出教室,蘇靜雖擔心,但玉風流卻很自信的留給他一笑。
玉風流路過若冰顏身邊的時候,無意一瞥,似乎也發現她的眼神裡有一絲那麼擔憂,嘴唇不由勾起一絲邪笑。
竟然得意的跟在張冬的身後離開,他們來到操場,操場上出去十五條西裝革履的大漢,一個閒人也再沒有。
事實上,無論誰看到這些人黑色西裝的人站在這裡,都不敢再有停留。
畢竟誰都不想惹事,不過操場是在教學樓的後面,教學樓後面的窗戶一律打開,露出無數個人頭,似乎每一班的同學都在關注著操場上的局勢,也都很好奇將要發生什麼事。
張冬已經走到那十五個大漢的跟前,腳步這才停下,轉過身,面對玉風流,淡淡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玉風流一笑道:「我只是這個學校的學生。」
張冬神色不變,依舊淡淡的道:「學校一直停著的寶馬車是你的,對不對?」
玉風流不由有些意外,但隨即釋然,本來他一直想不通張冬為何對自己這麼重視,居然找來這麼多條大漢收拾他。
現在他明白了,無非就是自己的寶馬車,開得起寶馬車的人,能沒有一點是勢力嗎?
所以說,張冬的確是一個不簡單的人,至少不狂妄,至少很實際。
玉風流點點頭道:「的確,車是我開的。」
張冬道:「那你現在是不是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玉風流搖搖頭,道:「現在還不可以?」
張冬道:「那什麼時候才可以?」
玉風流淡笑道:「等你決定不再收拾我的時候。」
張冬笑了,他似乎很欣賞玉風流的淡然自若,可是他卻語氣堅定的道:「我說要對付一個人的時候,通常都不會反悔的,所以無論你什麼身份,既然惹了我,我都要收拾。」
玉風流問道:「那你有沒有遇到過收拾不住的時候?」
張冬居然老實的道「準確的說,只有一次,那次我兄弟在九文路被人打,我出頭,但對方卻比我厲害,當時他就在我的頭上劃了這一刀,他們我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玉風流道:「你當然不會放過他。」
張冬似乎很意外玉風流居然能夠猜測出來,於是道:「有一次,我遇上落單的他,我就跟他打,可我還是打不過他,於是我就拿刀,我捅了他一刀,他本來是絕不相信我敢動手的,但是我真的動手了,他沒死,居然很佩服我,所以我有事就找他。」
說完這話,張冬的目光望了身後的人一眼。
他身後的是個神色冰冷,體型飆狀的大漢,也只有在望著張冬的時候,他的眼中才有一絲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