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羽一樂:「我知道哪家夜總會的美眉最正點,要介紹嗎?」
「你不想今晚被馮慧剝皮的話,就乖乖的守在這裡等他們散宴席吧!」司空破背負著雙手,冷冷的走了出去。
飛羽無語望天,既然女人都是震懾男人的法寶,可為什麼男人們都還是千方百計的要那個女人呢?
為什麼呢?
他也不知道。
司空破本想就此離去,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腳步不受控制,來到了他們酒宴的房間。
這一次,他真的聽見了晨曦的笑聲,柏霖的叫聲,還有酒杯相碰的聲音,更有一家人其樂融融的聲音。
而房間裡面的朱子狂,丟下了筷子,望著朱曉曉:「我飽了!」
「掛念著晚上的皮薩餅是不是?」朱曉曉輕笑。
朱子狂抓了抓腦袋,「關鍵是這帽子戴著不舒服!」
「好啦!去玩啦!不過,離晨曦姐姐遠一些!」朱曉曉悄聲說。
其實她只是沒有做好準備讓晨曦和朱子狂相認,畢竟他們是血脈相連的兩姐弟。
據馮慧說,小暴君的名字還是晨曦取的。
她,只是擔心司空破認出朱子狂來,又惹出一些事端。
但是,這年頭,就是怕什麼,什麼就會發生。
朱子狂一下了桌子,剛好服務員上菜的時候,門被推開來,朱曉曉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了門外。
司空破?
他怎麼會在門外?
晨曦明明說是飛羽接她過來的,怎麼司空破會在門外側身站著?
而恰巧此時,朱子狂就站在司空破的腳邊。
小小的人兒酷酷的倚在門旁,正從下而上的望向了司空破,他非常仔細的打量著這個站在門口的司空破,像是要知道司空破的血液有多少升,要知道司空破的細胞有多少個一樣。
而司空破的目光也望向了腳旁的小人兒,他真的好小,但卻有一種天生的酷酷的能量在爆發,那深邃的眼睛,那挺直的鼻樑,那涼薄的嘴唇,那倨傲的下巴,無一不在訴說著,他就是這世界的主宰。
對於這樣一個小人兒,司空破有一種心底的喜歡,可能是跟他相近的眼神,可能是跟她相似的表情,也可能是他此刻心底最為落寞,他忽然有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的感覺。
這一大一小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涯的父子,就這樣無聲的彼此望向了對方。
所有的人都在盡情的喝著酒,吃著飯,聊著天,只有朱曉曉的角度是望向了門口的側邊,只有她看見司空破高大的身影正在那裡,而朱子狂也毫不懼怕的和司空破在玩眼神對接。
這樣的結果,朱曉曉感覺手心全部都凝聚了汗水,她的手腳也變得冰涼,她不知道司空破究竟看出了什麼,她不知道朱子狂又感應到了什麼,她只知道,她此刻的每一個呼吸都在不斷的顫抖著。
但是,她也知道,此時,她、司空破兩個人,比拚的是定力,看誰能穩得住氣,誰就能是最後的勝者。
畢竟這個房間裡坐的人,司空破大多數是都是不願意見到的,特別是蘇紫嫣還在,所以,她推測,司空破最多也就是房門外站站而已,是不會進房間裡來的。
而古怪的是,朱子狂這個時候,偏偏就說是吃飽了要去玩。
難道真是他們父子之間有感應嗎?
朱曉曉不得不感歎血脈之間的那一種神奇,就像她一直以為在夢中見過晨曦救了晨曦一樣。
她知道她這樣做是不對的,可是她只是想平靜的過日子。
她害怕,司空破會掀起暴風雨。
她亦害怕,蘇紫嫣再次的覓死尋活。
她還害怕,司空破會和雷輝霆生死一戰。
總之,她害怕的有很多很多……
此時,朱曉曉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接起來一看,是朱子狂,而就在她一失神的時候,司空破和朱子狂都不見了影子。
「子狂,你在哪裡?」她著急的跑出門去,走廊已經不見了孩子。
朱子狂已經和司空破到樓房間裡去了。「媽媽,我和哥哥在喝酒,一個小時後我自己回家。」
「朱子狂,你怎麼可以這樣?」朱曉曉發怒了。
「我現在很忙,不跟您說了,拜拜!」朱子狂說完啟動了語音留言信箱。
朱曉曉再打過去時,只能留言了。
她知道一定是朱子狂看出了什麼,她已經有司空破折磨她了,現在還添一個朱子狂,這要她怎麼過?
朱曉曉看著房間裡的人都在興高采烈的喝酒吃飯,她又不好說出司空破帶走了朱子狂,而且最關鍵的是,她猜是朱子狂主動邀請司空破。
而樓下的房間裡,司空破和朱子狂正吃飯喝酒。
司空破不知道哪裡的小孩子,說要和他一起喝酒,他反正正無聊著,而且心痛著,就跟這孩子一起另開了一間房。
「為什麼要叫我哥哥,而不是叫我叔叔?」司空破覺得奇怪,他已經三十三歲了,怎麼看也不像一個兩三歲孩子的哥哥吧!
朱子狂微微瞇了瞇眼,主要是跟司空晨曦的叫法能夠搭配起來,晨曦叫朱曉曉做姐姐,他叫司空破做哥哥,多對稱啊!
「我以為我們是好兄弟啊?」但朱子狂說出來的話又是另外一番。
司空破見他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在房間還包得那麼嚴嚴實實,不由凝視著他:「房間暖和不冷啊,你要不要脫掉帽子?」
「這是我媽媽來酒樓吃飯的時候專門買的,擔心我被她丟掉了?脫了她還不哭鼻子去!」朱子狂一想起朱曉曉肯定在抓狂,不由笑了。
其實那天馮慧對朱曉曉說的話,他都聽到了,他是媽媽的親生兒子,而父親正是眼前這個男人。
因為他長得像父親,所以朱曉曉要給他戴個帽子喬裝打扮,卻不料他跑到了走廊外面卻遇見了這個男人。
當朱子狂看到父親看媽媽的眼神時,就知道這個男人好慘!
他如此深情,媽媽卻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