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
朱曉曉陪著肖甜一起到了之後，肖甜被警察帶去錄口供，而飛羽和朱曉曉就在休息室裡等著。
「朱小姐，你今天來看二少嗎？」飛羽問她。
「不……」朱曉曉微微一笑，「晨曦來看他而已！」
「那還不一樣！」飛羽小聲嘀咕著。
朱曉曉瞪著他，「你什麼時候娶馮姐？那麼好的女人你若是失去了，可就太可惜了。」
飛羽也瞪回她：「這戰火怎麼燒我身上了？」
那當然，也不看看也是做什麼出身的，哪有那麼容易燒到自己啊。
「馮姐呢？」
「回千帆島了。」
「你們這異地之戀也挺苦的……」
朱曉曉話未說完，飛羽已經截了話過去，「不如你跟二少說，讓馮慧留在G市。」
「我……」朱曉曉再瞪他，有沒搞錯？憑什麼又是她去說？
「二少只聽你的話，你說什麼他都會聽的。」飛羽很認真的說。
朱曉曉恨聲道：「我叫他去死他會不會去？」
「朱小姐，做人要知足的。二少已經對小暴君的事情痛苦了兩年多了，而且還在繼續痛苦下去，現在將晨曦也還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飛羽也火了，「你不要動不動就要二少去死行不行？你插了那一刀，幾乎要了他的命，還是邪少救醒了他。」
朱曉曉沒有理他，只是想到難怪慕容邪會那樣來問自己，報仇之後會有什麼感覺？
飛羽見她不說話，不由繼續說道：「你知不知二少為了避免你受傷，送那副白玉象棋給雷老爺子，要他調你去美國任職，目的就是擔心司空天故伎重施傷害到你？二少知道你愛晨曦，忍痛割愛都要將晨曦送還給你，你又知道不知道？我知道你將小暴君的死這筆帳算在了二少的頭上，可是你知不知道？二少要做什麼樣的選擇？他無論怎麼樣做選擇都是錯！他已經背負了所有的錯了，你還要這樣對他？他已經開始學習怎麼樣去愛一個人了，你還不肯原諒他？」
飛羽說得又快又急，朱曉曉就盯著他說。
原來她去美國的事，果真是他在背後搞鬼，可是，他真的是在擔心她被司空天傷害和利用嗎？還有晨曦，她確實想要和晨曦在一起，但她尊重晨曦的選擇，也是他要送回來的嗎？至於小暴君，如果他選擇小暴君，那麼晨曦就可能已經不在了，如果他選擇了晨曦，小暴君可能還會在。其實他無論選擇誰，都是他的錯。
所有的人都在責怪他，卻沒有想過他的苦，或許晨曦最清楚他內心的苦楚，所以才堅持跟他在一起吧。
至於他學會去愛人，這是好事啊！「可是，他愛誰？」
「當然是愛你啊！你笨啊！」飛羽見她思考了好一陣才問這句話。
「……」朱曉曉不止聽一個人說過，司空破喜歡她，他喜歡她什麼？這張臉嗎？他妻子不也是一樣的臉？
飛羽見她平時整他套他話的時候聰明不已，此時面對感情卻非常遲鈍，他站起身道：「二少若不喜歡你，會那麼聽你話？」
「聽話就是喜歡？我還是第一次聽這樣的邏輯？」朱曉曉聳聳肩。
飛羽捏了捏拳頭，「喜歡就是喜歡，還能用邏輯推理的不成？你不要將愛情也帶到職業病中來好不好？」
「……」這還是她的不對了！
飛羽火大的說：「我從我喜歡聽馮慧的話，推理出來的行不行？」
朱曉曉馬上就笑了，都說凡事要講理講據的嘛，你看這不坦白了吧！
「我去看看肖甜那邊怎麼樣了？」飛羽見她笑，馬上火燒屁股一樣的離開了。
朱曉曉見他落荒而逃，不由笑得更大聲了。
不過，在笑了之後，她也開始正視自己和司空破之間的感情。
她是不是該放開這一段仇恨了，畢竟小暴君還活著，畢竟他是晨曦和小暴君的父親，畢竟他也有他的難處，且不論十年前誰對誰錯，但至少晨曦和小暴君都在她的身邊。
她正想著時，有警察過來叫她，「肖甜的口供錄完了。」
「現在情況怎麼樣？」朱曉曉走過去問。
警察說：「這些涉及到商業犯罪，而且有人命案在，估計判得不會太輕。愛情……愛情算什麼？居然值得這樣去做？毀了前途也毀了別人和自己啊……」
朱曉曉也為肖甜歎息了一聲：「我可以看看她嗎？」
「去吧！」警察指了指前方。
朱曉曉走過去之後，肖甜的情緒已經平息了下來，可臉上還有淚水在流，她拿出紙巾輕輕的為肖甜拭去，又或者肖甜迷戀於程斌太深了，會不會因為當初自己的那一句話呢？
「肖甜，為什麼？你既然愛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朱曉曉忘不了在陽光下見到她，她歡呼雀躍的說她和程斌在一起開心樣子。
肖甜哭道：「如果程斌不再是汽車總設計師的話，他的妻子就不會再喜歡他，就會跟他離婚，他就會和我在一起……」
朱曉曉的心都寒了，這些人為了愛情，可真是不擇手段。「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這是扭曲的想法好不好？」
「我知道錯了，朱小姐……」肖甜拉著她的手道：「你跟總裁說一說，讓所有的罪都是我來負擔好不好？真的不關程斌的事，是我一手造成的，讓BVO公司總裁不要製程斌的罪好不好？」
又是她去說？每一個人都認為她和司空破的關係非同尋常嗎？朱曉曉黯然無語。「好了，別哭了，法律會根據你們每個人所做的事情來量刑的。」
「朱小姐，我求你了……」肖甜拉著她的手不肯放，「這是我唯一能為程斌做的事了……」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
每一個人都是在做錯事情之後，才會想到怎麼樣去彌補。
每一個人都是知道在傷害之後，才懂得哭泣和難過。
每一個人都是挖空心思不擇手段之後，才明白過來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