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兒子不是你的,你憑什麼命令我?」慕之軒生氣的大吼道。
司空破見到沈穎在酒店,而慕柏霖又被劫走,他已經猜到了是慕之軒在試探自己。
「你利用了沈穎約了小豬出來,目的無非就是想見我,我現在來了,想怎麼樣?」他一語洞穿慕之軒的目的。
儘管早猜到朱曉曉跟司空破的關係,慕之軒仍然沒想到,自己會如此的在意,在意得心臟都像是被人揪了起來,一圈,一圈,使勁的擰,似乎永遠都不打算鬆手。
思維有瞬間的停止轉動,他本能的給了這個男人一記重拳,可看到他嘴角的血痕與青紫時,仍然覺得心裡很疼。
司空破沒有還手,他的拳頭攥緊又鬆開,聲音低沉冷硬:「揍我一頓,也改變不了你所知道的事實。」
「二哥,我叫了你二十多年的二哥,你就是這樣對我的?」慕之軒撫著胸口。
儘管司空破上次在D市給慕之軒洗過腦,但慕之軒也不是笨人,還是很快查到了他就是朱曉曉現在的男人。
司空破雙眸一冷:「我想和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小豬願意與誰在一起,是她的自由,當你背叛小豬的愛情和晴嵐在一起的時候,就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了。」
「我跟曉曉怎麼就沒有關係了?我和她有一個慕柏霖,你怎麼可以這樣搶我的女人?」慕之軒邊說邊有些哽咽了。
「那是你的事,跟我無關。今天我也鄭重的告訴你,朱曉曉是我司空破的女人,慕柏霖我也會待他如親生兒子一樣疼愛,你不准再對他們有任何的念頭,否則下次我會出手的。」司空破一拂袖子,雙手冷酷的背立於身後。
「柏霖……」隨著一聲女聲傳了進來,朱曉曉來到了。
「曉曉……」
「小豬……」
「媽媽……」
慕之軒、慕柏霖和司空破一起叫了起來。
司空破走上前,將她抱在懷中,「為什麼不肯聽話?」
朱曉曉見慕柏霖在慕之軒的手中,而司空破的臉上有傷,難怪他不給她來,因為他早就猜到了是慕之軒搶走了慕柏霖。
他會甘心情願的被慕之軒打,是內疚嗎?還是覺得欠了慕之軒呢?
她還沒有來得及去細細想這些,只是望向了慕之軒:「之軒,為什麼?還我柏霖來!」
「之軒,你怎麼可以這樣做?」隨後跟來的沈穎也叫了起來,她滿眼含淚的望向了慕之軒,他只是利用她罷了。
「沈穎,過來!」慕之軒沉聲吼了一句。
「不!」沈穎跺著腳哭道,「曉曉,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這樣發展的……」
朱曉曉是聰明人,她望著沈穎痛苦的哭泣,再看看司空破的臉龐,明白這是慕之軒設下的圈套,目的就是讓司空破上鉤。
當初慕之軒在D市的小鎮上就叫囂著要將司空破和她的事情宣揚出去,可回來幾個月都沒有動靜了,現在他再次和司空破較起了勁來。
慕之軒心痛的凝視著朱曉曉,恨不得將她看進他的心底最深處。「曉曉,天底下的男人你誰不好找,偏偏就要找上一個這樣的男人!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朱曉曉截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他有妻有女有家庭,我和他的事情跟你無關,之軒,不要再糾結這件事情了,到此為止吧!我只要你將柏霖給我!」
「不!」慕之軒搖著頭,「曉曉,你怎麼可以說得如此雲淡風輕,我曾經說過,希望你幸福,你若幸福了我就放手。可是你呢!你跟著這樣一個男人沒名沒份,叫我怎麼放手?如果在開庭那日我知道你的男人就是他,我不會將撫養權給你的。」
「夠了!慕之軒!」司空破見朱曉曉被慕之軒氣得全身開始顫抖,他揚聲道:「我和你之間的事情,不要去難為一個女人,更不要拿自己的兒子來說事,將柏霖還過來!」
慕之軒揮舞著拳頭:「二哥,你這是置曉曉於何地?你愛她嗎?你能給她什麼?我和你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我今天站在這裡,就已經想到了後果,你放手她吧!有什麼事衝我來。」司空破說完,叫高暢過去抱孩子過來。
高暢走過去,「柏霖,來!」
他抱回了孩子之後,朱曉曉馬上將慕柏霖抱在了懷裡,「柏霖……」
「媽媽,他是壞人……他欺負我……」慕柏霖向朱曉曉告狀。
朱曉曉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安慰孩子,孩子是天真無邪的,是充滿童趣的。
可是,慕之軒這樣對慕柏霖,不僅是讓她寒心,就連孩子自己,也反感他了。
司空破擁著兩母子,「我們回去吧!」
朱曉曉點了點頭,然後望向了慕之軒:「之軒,放手的愛才會讓你更成熟,沈穎很愛你,我希望你能珍惜她,晴嵐已經永遠的離去了,我不希望我的又一個好姐妹重蹈覆轍。」
「朱曉曉!」慕之軒叫住了她,「司空破就是你甘之如飴愛著的男人?」
朱曉曉的背影馬上一僵,司空破抱著她的肩膀時,也感覺到了她的變化。
她沒有說話,因為她和他都知道,他不是。
但是,她不想說出來。
說出來之後的後果,她可以想見又是怎樣的一番腥風血雨。
她只是留給慕之軒一個沉默著的背影,然後牽著慕柏霖的手離開了。
而慕之軒則當是朱曉曉就這樣默認了下來,他懊惱的踢著桌子,將巧克力一手摔在了地上。
走出廢棄停車場,慕柏霖問道:「馮阿姨呢?」
「破,我們先去醫院看看馮姐,好嗎?」朱曉曉徵求著司空破的意見。
司空破點了點頭。
醫院裡,飛羽抱了抱柏霖,然後一起來到了馮慧的病床前。
「馮阿姨,您要快點好起來……」慕柏霖握著馮慧的手。
「情況怎麼樣?」司空破問飛羽。
飛羽恨恨的道:「醫生說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最少要養一個月才能下床。二少,是誰做的?我非拆了他的骨頭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