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要嗎?
重要到另一個男人用盡了方法的禁錮在他的身邊,還要生一個血脈相連的孩子。
她要的東西,他給不起。
他要的東西,就一定要給他。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
弱肉強食的社會,司空破就是站在食物鏈的頂端,他是個沒有天敵的強獸。
而她朱曉曉,只是一個聽他命令的小獸罷了。
她想要活著,想要怎麼樣的活著。
都是要看他這個強獸的眼神,看他的心思。
朱曉曉還沒有發掘到事情的所有真相,她當然不明白馮慧為何會哭得如此傷心。
她悶悶的道:「馮姐,我捨不得和骨肉分開……」
她和柏霖生活了四年多,她捨不得。
而,她十月懷胎之後,她肚子裡的孩子就要馬上分開,她想想都是捨不得。
「朱小姐……朱小姐……」馮慧收不住哭聲,如果朱曉曉知道她有個女兒在司空破的家裡, 如果她知道那個女兒急需要她去救的話,她是不是傷心的要死了過去了。
可是,這些,沒有人敢說。
馮慧也只有獨自悲傷、非常的悲傷。
*
*
BVO公司。
司空破正在處理著公事,秘書進來,請示他慕之軒和司空森過來了。
「叫他們進來!」司空破歎了一口氣。
慕之軒和司空森一起走了進來。
「二哥,我來看看你。」司空森和慕之軒是好哥們,自然是對司空破處理上次夜總會的事是感激的。
慕之軒看著司空破,低頭道:「二哥,謝謝你。」
「夜總會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嗎?」司空破沉聲問他。
「已經處理好了,還好二哥趕過來,要不然我出了大事,不僅是我自己慘了,慕家也會遭殃。」慕之軒小聲的懺悔。
司空破哼了一聲,「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該收收心了,之軒,你應該回慕家去工作了吧!」
「像阿森這樣成天被大哥吼著欺著上班嗎?」慕之軒的聲音雖然輕不可聞,但司空破是何等的耳力,他冰冷的視線一射過去。「既然想玩,就要玩得起!」
「二哥,我們都不敢了!」司空森知道司空破生氣了,趕忙道。
「好了!你們也謝過了,可以走了。」司空破下了逐客令。
「二哥,我們走了!」司空森和慕之軒趕忙打招呼向外走去。
司空破點了點頭,示意他們離開。
這時,高暢走了進來:「總裁,下午的新產品新聞發佈會馬上召開。」
「好!我馬上就來。」司空破站起身。
*
*
秋天都快過去了,冬天就快夾雜著寒風呼嘯而來。
慕之軒和司空森勾肩搭背的走在大街上,慕之軒歎道:「我雖然有時候很怕你二哥,可他真的還是護著我,怎麼說呢,我對他吧,是又崇拜又害怕。」
「你以為只有你是這樣?我還是他的親兄弟呢,我對他也是又害怕又崇拜。」司空森翻白眼。
慕之軒眼尖的看到廣場上的大屏幕上,「那不是BVO公司剛推出市場的新車嗎?」
「是啊!這有什麼奇怪的?」司空森聳了聳肩。
「還沒有推出市場的車,卻有人開,那表示是什麼意思?」慕之軒問他。
司空森不明白他問什麼,就答他:「那就是濫用職權唄!」
慕之軒那日看到朱曉曉開的跑車,是今天才開的新聞發佈會的車,今天剛上市,她怎麼有車來開?
難道……她和司空破……
不……
不可能……
慕之軒為自己有這樣的猜測感到胸悶,過了好一陣,他才道:「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二嫂,你說二哥對二嫂是不是也這麼冷冷的呢?」
司空森盯著他:「你幹嘛突然關心起二嫂來了,你想也不要想著打二嫂的主意!」
「我……敢嗎?」慕之軒一拳擊向他。
「不敢最好,你若敢動二嫂,我第一個打你。」司空森回擊他一拳。
*
*
從11月17日至21日,這五天時間裡,朱曉曉哪裡也沒有去,就只在家曬曬陽光,跳跳舞、練練琴。
司空破每一晚都會來,但在播完種之後,就會離開。
今晚是21日,他們相約的十日完美情人的最後一天。
司空破下班後就來到了陽光別墅,而朱曉曉在音樂室裡彈鋼琴。
他推開了音樂室的門,聽到有琴聲傳出來。
飛羽拿了他的手機過來,「二少,雷輝霆少爺打電話給您。」
正在彈琴的朱曉曉聽見了雷輝霆三個字,很明顯的瘦削的肩微微的抖了一下,而音符也彈錯了一個。
「拿過來。」司空破接起了電話,他對雷輝挺向來不甚客氣,這次也一樣。「雷輝霆,什麼事?」
「我找不到曉曉,她沒有接我的電話,我發郵件給她,她也沒有回我。」雷輝霆所以直接就找上了司空破。
司空破淡淡的道:「她正在彈鋼琴,你跟她說吧!」
他邊走邊說,到達鋼琴邊:「雷輝霆找你。」
朱曉曉見電話沒有掛斷,而司空破卻將手機遞了過來,她只好接過來。
「輝霆……」
「曉曉,你怎麼不接我電話?也不回我的郵件?在司空破這裡找不到你的話,我馬上就要訂機票回國了……」
「我沒事,輝霆……」朱曉曉趕忙截住他的話,雷輝霆回來,那不是一切都穿了幫了。「我在彈琴,可能忘記了……」
「你在彈琴啊,曉曉,我想聽一首《夢中的婚禮》,現在彈給我聽聽!」雷輝霆笑道。
「好!」朱曉曉將手機放在了鋼琴蓋的上面,而她十指手指,按在黑白鍵上,夢幻般的琴聲響了起來。
琴聲悠揚,穿透了蔚藍色的星空,有一堆篝火在大地上無盡的綿延,當一顆流星劃過天際時,那是她愛的見證。
傳說,人在最幸福的那一刻死去,那麼,人的靈魂就會成一顆流星。
夢中的婚禮,本是為王子和公主而準備,在那一個下著雪的冬天,他們要牽手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