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又輕又柔,像是怕把她碰碎了似的小心,清涼的唇瓣輕輕的吮著她吸著她,而一向冷血的眼神,也帶著幾分溫柔。
「這樣的我,喜歡嗎?」他輕輕的在她耳畔呢喃,薄荷味淡淡的縈繞在她的頸邊。
朱曉曉逃避似的別過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空氣像是停止了流轉,讓她覺得有些窒息,連臉都紅了起來。
無可否認,她喜歡這樣的方式。
雖然兩個人都是在扮演著不同的角色,在這一刻裡融合在了一起。但是,那種誰也沒有拿出真心的一場情事,還是就這樣的發生了。
耳邊傳來一聲輕歎,那雙手輕柔而又不失強硬的扳過了她的肩,朱曉曉只覺眼前突然一亮,司空破打開了床頭一盞晶瑩剔透的水晶燈。
頓時,水晶燈柔和且亮麗的光芒,映照在了兩個人的身上,為他們披上了一層閃亮的光輝。
自從他看了她的夢幻之屋,覺得少一樣東西,那就是水晶燈。
於是,他去買了帶到了島上。
此刻,他想和她沐浴在這樣的燈光下享受彼此的身體盛宴。
朱曉曉被他的舉動弄得微微一怔,她仰起頸項,抬頭望向了床頭的水晶燈。
這盞燈既昂貴又好看,她一眼就看出了,她曾在網上看過價錢,最後還是沒有買。
此刻,它就在她的眼前。
「星期一回G市的時候,記得帶回家去。」他見她喜歡,臉上也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這男人還真懂得投其所好!
她收回了視線,然後望向了他,水晶燈照射下的他,俊美更是增加了幾分,就連一向冷清的表情,也被中和了不少。
原來,參照物不同,所折射出來的人物就完全不同。
此刻的他,有種如詩如畫般的飄渺和如雲如霧般的神聖,讓她不自覺的就被這樣的男色尤物所吸引了。
「小豬……」
「嗯……」她輕輕的應他,他的氣息撲在她的臉上,將她熏得臉更燙,她急促的喘著氣,心裡像是有只小鹿砰砰亂跳,那是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
就是這樣一個水晶般夢幻的場景,幾乎讓她迷失和淪陷,可是她清楚的知道,這是不對的。
「什麼都不要想,在這十天裡,將自己交給我,好不好?」雖然司空破從不擅長調情,但他卻深諳一個人的心思,朱曉曉的反應,他卻是能夠看出來的。
十天?
只是十天嗎?
為什麼你只要我這十天?
就是單純的想和我十天纏綿不休,還是有著更大的陰謀在等著我呢?
可是,想不明白的朱曉曉,在這一刻,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看著她的首肯,司空破的唇細緻的吻過她的臉,她的下頜,她的脖頸,在鎖骨處流連片刻,順著那片起伏往下,親上了她嬌嫩的櫻(桃)。
「啊……」強烈的酥麻像電流一樣擊中了她,朱曉曉仰起身體,手指無助的伸入他的發間,感受著他的唇在她胸前撩起一片難以言喻的快樂。
身體似乎變得很空虛,朱曉曉從未有過這樣強烈的願望,這和以前司空破帶來強烈的刺激是完全不同的感覺,不僅是身體,就連她的靈魂,似乎也在他的撫弄下戰慄。
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他的溫柔?還是水晶燈的燈光?抑或是自己在願意?
可是,無論是哪一種,都讓她悲哀的想起了一句話。
張愛玲曾經說過,通往女人靈魂的通道,是陰(道)。
而她,就這樣漸漸沉醉在了他的身下……
今晚的司空破,決定做一個至情至真的好情人。
他拋開外界的一切煩惱,只想和她一起,感受此刻的美好。
在她的身體裡播下種子,是他必須要做的事情。
可是,他也想要她享受他帶給她的十天美好。
因為,這十天之後,他們之間,會再起波瀾,有可能是狂風大浪,也有可能是電閃雷鳴。
但,絕對不會是斜風細雨、冬日暖陽。
總之,要讓朱曉曉再心甘情願的生下一個孩子,他還有更加沉重的任務要去完成。
以朱曉曉的聰明,會懷疑他的目的,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是,他希望,那是在他播種成功之後,她再知道。
「破……」迷濛的喚著他的名字,朱曉曉的聲音近似嗚咽,她好難受,他這樣溫柔的折磨著她,讓她的身體越來越熱……
「小豬,我在……」司空破的(欲)望早已叫囂著要釋放,卻仍然耐心的一點一點撩撥著她的情線,溫柔而又執著。
他從她的胸前抬起頭,再次吻上她的唇,她在叫他,而不是雷輝霆或者慕之軒,她因他的撫愛化成一灘春水,在這一刻,她終於是他的,屬於他一個人的。
朱曉曉難耐的扭動著身體,她難受,渾身像被烈火灼燒,她只能像溺水的人般緊緊的攀住他,努力的渴求更多。
他感應到她的渴求,再輕輕的舔吻她的耳垂,修長的手指滑過平坦光滑的小腹,感受著她小腹微微的隆起又收縮。
水晶燈,將她照得像一個純美無瑕的仙子,而這個仙子,此刻就是屬於他的。
她令人著迷。
她有著都市女人的精明,卻也有著令男人最致命的純美。
她時而冰雪聰明,時而純美至性。
讓男人不自覺的沉陷在其中。
特別是歡愛時,她就像一團小小的火焰,不將他燃燒殆盡,絕不罷休。
她,將他一向冷情的身體,給燃燒了起來。
她,也將他一向冰冷的心,給慢慢的融化。
只是,他從來不給她知道,她在他的心裡,其實是越來越重要。
他一向不喜歡什麼也不懂得近乎花癡白癡的女人,他也從不風流紈褲肆無忌憚的玩女人。
如果說第一次和她交集生下晨曦時,她那時候,還青澀,還不諳世事。那,只是一場交易。
那麼這一次,她成熟,她冷靜,她獨立。他與她,不僅僅是交易。
他與她之間,究竟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