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曉曉被慕柏霖這句話給雷得外焦裡嫩了!
孩子說話是天真無邪,這可正中了司空破的詭計。
他唇角含著正是如此的笑意,惹得朱曉曉看著這一大一小的兩男人,只有自己生悶氣的份了。
將她給惹生氣了,司空破又舒爽了!
此時,馮慧從實驗室走了過來。
「先生,電話!」
司空破知道是蘇凱打過來的,他望了望天空裡的紅日,今天的天氣不錯,結果也應該是個好結果吧!
他走了之後,飛羽也跟了過去,只留下朱曉曉和慕柏霖兩母子還在沙灘上玩。
「媽媽,叔叔不陪我們玩了?」慕柏霖嘟嘴。
「叔叔有工作要做,媽媽陪你玩不好嗎?」朱曉曉忽然覺得司空破在慕柏霖的心中有了如此高的地位。
「好!媽媽今天好漂亮!」慕柏霖笑得眉眼彎彎。
「……」朱曉曉無語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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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島上實驗室。
司空破正在接蘇凱的電話。
蘇凱說:「司空先生,慕柏霖的骨髓我們已經仔細的研究化驗過幾次,確認他沒有遺傳自母親,所以他不具備骨髓的任何移植。」
「好……」他慢慢的掛上了電話。
然後一個人呆坐在實驗室裡,慕柏霖連一丁點的東西都沒有遺傳自朱曉曉,他的又一個希望就這樣的落了空。
朱曉曉啊朱曉曉,你說,我怎麼能放你走啊!
沒有任何一個人能代替你的「地位」,只有你才救晨曦。
司空破透過窗戶,看著陽光沙灘上奔跑嬉戲的兩母子,他想起他的晨曦,還睡在病床上,上次去看月全食時,撐了一個晚上,似乎身體又有一些惡化。
他去洗澡房洗完澡梳洗完之後,然後坐飛機去看晨曦。
醫院裡,高暢和蘇紫嫣也在陪著晨曦。
「總裁,您好!」高暢站起身。
「破,你回來了!」蘇紫嫣的語聲裡卻難掩興奮。
「嗯。」他淡淡的應了一聲。
「爹地……」晨曦的語聲卻有點無力。
司空破馬上道:「晨曦怎麼樣了?」
「晨曦昨晚有一點不舒服……」
蘇紫嫣的話還沒有說完,司空破就低聲喝道:「為什麼不告訴我?高暢?」
高暢見火燒到了他的身上,馬上恭敬的道:「總裁,是我的失誤。」
蘇紫嫣趕忙道:「破你先別生氣,是我叫高暢沒有打電話給你,我昨晚在這裡陪著晨曦……」
「我說過晨曦有任何不舒服的徵兆,都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司空破的語氣越來越冷。
「對不起,破……我想你可能在出差……」蘇紫嫣在他的身上又聞到了那種淡淡的女人香,她這不是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他在出差嗎?她的語聲微微一哽咽,竟然說不下去了。
司空破微微的擺了擺手,示意蘇紫嫣不要再說下去,卻忽然發現她根本看不到自己的手勢,他的手僵在了空氣之中,過了好一陣,他還是伸出了手,輕輕的將蘇紫嫣擁入懷中。
「高暢,再出一輩的高價,向全世界各地徵集適合紫嫣的眼角膜。」司空破下令。
他已經用了六年的時間,出高價向全世各地的醫院徵集適合蘇紫嫣的眼角膜,就是希望她能夠眼睛復明。
可是,六年過去了,依然是一無所獲。
「破,我沒事的……」蘇紫嫣雙手環上他的胸膛。
曾經,這裡只屬於她一個人的胸膛,現在有了別的女人和她一起分享了。
從她認識司空破開始,他就不是一個濫情的人,他不會像其他有權有勢的男人有很多的女人。
這也注定了他會是一個專情的人。
專情的男人,一旦愛上一個女人,那就再也不會改變。
那麼,司空破愛她嗎?
他從來沒有說過他愛她。
他會給她一個避風的港灣,會給她一個幸福的家,甚至連女兒也給了不能生育的她。
但是,他愛她嗎?
不知道為何,她在想起這一個問題時,忽然之間淚如雨下。
「紫嫣,你的淚腺恢復了?」司空破驚喜的抬起了她的小臉。
當初車禍失明的時候,醫生說她連淚腺也沒有了。
可現在,她卻哭了……
「紫嫣,我一定會找到眼角膜來給你移植的。」司空破肯定的承諾。
蘇紫嫣只是微微的笑著哭,優雅的笑著哭,她是豪門出身的有風度有教養的女人,即使是哭,也是哭得好看一些。
她一直在想,他的身邊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那個有著淡淡的女人香的女人,能一直出現在他的生活裡。
司空破自以為做得是滴水不漏,自是不知道蘇紫嫣心裡所想,但他卻不知道,女人的直覺卻是非常的靈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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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帆島上。
當朱曉曉看著司空破的飛機升上藍天白雲時,心裡微微的鬆了一口氣,他暫時離開,這讓她和慕柏霖兩母子的生活會更開心一些。
飛羽陪著他們,玩高空滑落彈跳,慕柏霖開心的玩了一整天。
當夜幕降臨之後,慕柏霖還一直在嘮嘮叨叨著司空破怎麼還不回來,朱曉曉無奈的搖了搖頭。
晚上睡覺的時候,朱曉曉對他說:「柏霖,叔叔是媽媽的總裁上司,我們和他之間是有距離的,你不能如此依賴他。明白嗎?」
誰知道慕柏霖樂呵呵的道:「媽媽,叔叔是您的總裁上司,卻是我的最好的朋友,那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友誼。你不會明白的啦!」
「……」朱曉曉以前從來不覺得慕柏霖有這麼萌,他才四歲,和都快三十歲的司空破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友誼,這是司空破灌輸給他的嗎?
她看著孩子玩累了開心的睡覺後,她去浴室洗了澡,洗去今天海風的味道,走出來時,卻見到一個頎長而清冷的身影,正站在陽台上。
他又回來嗎?
他回來做什麼?
她不喜歡他總是在午夜的時候出現,那時候的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過來!」他朝她勾了勾手指。
她還沒有來得及抬腳走時,男人已經像一陣風掠到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