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身普通的粗布衣衫,月光照在他身邊的一刻槐樹上,在他身上留下一個斑駁的影子,一陣風吹過來,吹得槐樹的樹枝嘩啦啦地作響,在夜裡左搖右擺,在男子身上的斑駁影子也不斷地搖擺。
森森的,竟然有點像某種恐怖的物體在他的身上爬來爬去。
「何人?」郝美麗看著前面突然出現的男子,聲音中充滿了警惕。
「玉湖?」
男子的聲音傳來的時候,鄭倩立馬認出了他就是傳說中的益達,程培樹同志。
「益達,你怎麼在這裡?」鄭倩裝出一臉驚訝地看向程培樹,其實,她一點也不驚訝。
「我……」程培樹似乎正想回答,卻又像是剛剛想起什麼似的,頓住了。
「怎麼了?」鄭倩不解地看向益達。
「沒……沒什麼。」程培樹被鄭倩看得有些尷尬,他漆黑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盯著鄭倩,似乎在考究什麼。
「益達哥哥,其實我……」
「哼——」
鄭倩剛剛開口,就聽到郝美麗不屑地冷哼。
「你哼什麼哼啊?」益達對郝美麗的行為非常不滿,「你就是郝美麗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總是欺負玉湖……」
益達看向郝美麗的表情非常地不友好,彷彿她是他的仇人一般。
「我欺負她?」
郝美麗勾著嘴角,不可意思地看向鄭倩,聲音中充滿諷刺!她欺負上官玉湖?什麼跟什麼啊!這麼多年來,從來都是上官玉湖害她生不如死的,好不好!
「難道不是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程培樹凶神惡煞地瞪向郝美麗。
「呵……你知道得還真多啊!」
郝美麗知道自己和這個男人沒什麼好說的,這個男人心裡已經完全被上官玉湖給迷惑,她說什麼都沒有用,也沒有意義。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程培樹冷哼一聲,翻了一個白眼。
「……」郝美麗沒有再說什麼,低著頭,沉默著。
「好了,益達哥哥,別說了,那些都過去了,這一次,我和美麗一起來找東西……」
鄭倩估摸著是時候該說話了,她一邊說,一邊看向程培樹,說道這裡的時候,她故意停了一下。
「找東西?你們也是來找爾康的?」
程培樹見鄭倩這麼說,想也沒想,瞪大眼睛看向鄭倩。
「爾康……?」
鄭倩有些躊躇地念著這個名字,她怎麼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哪裡聽過,貌似是某個很紅的電視劇裡的主角,是《宮》的主角嗎?不對,《宮》好像是康熙兒子的故事,康熙兒子是胤字輩的,應該沒有爾康。
難道說是《一起去看流星雨》裡面的?是叫慕容爾康嗎?
「對啊!爾康!玉湖你也知道爾康?」
益達無比激動地看向鄭倩,那雙漆黑的眸子熠熠生輝,有些灼熱,似乎很想知道什麼。
「當然認識了,爾康長得很……好看……」
鄭倩看起來,極其自然地說道,不管爾康怎麼樣,反正說好話就對了。
「對啊!對啊!我娘也這麼說!她說她的爾康是世界上最好看的!」程培樹激動無比地跑過去,走到鄭倩面前,一動不動地看向她。
她的爾康?
鄭倩有些奇怪地尋思著。
他的母親是司空紫薇,乃盛國的四王爺王妃,這樣的身份,怎麼會在兒子面前提起除了孩子父親以外的男人呢?
「我有些奇怪,為什麼爾康會和你的母親分開呢?他現在在上官府嗎?」鄭倩狀似一臉疑惑地看向程培樹,她不著痕跡地通過這個方式來試探程培樹,以攫取更多的信息。
「哎——」程培樹歎了一口氣,「這說來話長啊,其實,玉湖啊,說起來,我們還是表兄妹呢!我的母親是你父親的表妹,他們倆本來關係很好,可是後來出了一些事情,他們絕交了,並且發誓老死不相往來!當時,你父親氣極了,把那時候在司空家療養的爾康給帶走了,並且軟禁了起來!我的母親曾經多次想偷偷過來把爾康救出來,但是……一方面,上官城主已經和我母親絕交,他可能會讓母親進上官府,而且就算進來,母親也不知道怎麼打開關爾康的密室;另一個方面,我父王一項認為女子應在家相夫教子,不應在外面行走……所以這麼多年來,母親一直和爾康分離!最近,母親身子越來越差了,越發地思念爾康了,為了滿足母親的心願,我才會偷偷混進來……」
程培樹講得格外動人,說話間,目光瞟向遠方,眼中有些哀傷和期盼。
「如果,這一次,我能把爾康帶回去的話,我娘一定會和高興!她一高興,說不定病就好了。」
「你的爾康也在密室裡?」
郝美麗皺起眉,看向程培樹。
「什麼說的話啊!什麼叫做我的爾康啊!」程培樹又狠狠地瞪向郝美麗,「不是我的爾康,是我母親的爾康!」
「有區別嗎?」
「區別大了!爾康是我母親的!」程培樹說道,「你不懂不要亂說話!」
「不管你找的是你的爾康還是你娘的爾康,你先回答一句,是不是在南邊的密室。」郝美麗說道。
「是。」程培樹說道。
「那我們就行動吧。」郝美麗說道,「你知道怎麼開密室嗎?」
「應該知道吧。」
程培樹說話的時候,目光是停留在鄭倩身上的。
郝美麗也把目光落到鄭倩身上,示意她開口和程培樹交流,她清楚,程培樹是不會和她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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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潔雨:益達找爾康,是不是很有喜感啊~~~!(*^__^*)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