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不是?
那你還騙老娘是,還得老娘冒著寒冷表演跳水!
這大冬天的!
很冷的好不好啊!
鄭倩不滿地咬牙切齒,真想把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男子拆了吃下腹,可偏偏這個時候,某人不但笑得陽光燦爛,還氣死人不償命地說了一句:
「娘子,為夫真的沒有騙你!春天吃的藥叫什麼呢?」
「……」
靠——
春天吃的藥!
鄭倩表面上依舊是風輕雲淡,但是天知道如果此時此刻,她可以自由放任表情的話,她的臉絕對被氣歪了!
春天吃的藥等於春藥!
還真虧他想得出來!
「難道為夫說錯了嗎?娘子,你該不會思想這麼不純潔,想到別的地方去了吧?」某人一邊說,一邊對著鄭倩眨巴著他的大眼睛,一臉的無辜。
純潔……
純潔……
這個整天混青-樓的傢伙居然和她提純潔!
他居然有臉提純潔這兩個字!
偉大的月亮女神Arthemis,純潔的象徵,您怎麼不收了這傢伙啊!
鄭倩被氣得牙癢癢,卻笑得越發燦爛了:
「相公,您不但純潔,還很卑鄙……」
就這樣,我們偉大的鄭教授,一臉燦爛、溫柔無比地把「卑鄙」這個超級貶義詞丟給某人。
「卑鄙?怎麼卑鄙了啊?」程一言一臉無辜地撲扇這眼睛,彎下腰,對著鄭倩笑。
「相公你把這麼珍貴的春-藥給為妻我吃,然後還丟下為妻,讓為妻一個人來應付益達,而自己卻跑到假山旁邊收集信息,相公,你這種損人利己的行為是不是太不厚道了啊?」
鄭倩挑了挑柳眉,一邊說,一邊伸出右手,手肘放在桌子上,托著自己的下巴,微微抬頭,瞇著眼睛看向某隻狐狸。
剛才,她和程培樹一起回來,經過那座假山的時候,雖然只是一閃而過,她卻清楚地認出了這個那個影子絕對就是這個林混球!
「娘子,為夫什麼時候損人不利己了啊?」程一言細眉微微挑起,看向鄭倩,淺淺地笑,「如果不是為夫這碗春-藥,娘子哪裡有機會和你的益達哥哥單獨相處,再續情緣呢?」
「相公,你以為奴家是什麼人?奴家這個人,特別地恪守婦道,既然已經嫁作他人婦了,以前不該記得的那些東西,自然都不會記得了,不該奢望的東西,奴家也不會去奢望的。」鄭倩用手撐著臉,瞇著眼睛,淺淺地笑,非常地賢良淑德。
「哦?原來娘子是這樣的人啊?還真看不出來呢!」程一言一臉驚訝地看向鄭倩,表情極其誇張,說話間,他右眼一眨,對著鄭倩拋了個媚眼,一臉神秘地說道,「為夫只知道娘子穿著的衣服是你的益達哥哥的。」
說完之後,他的表情便變得高深莫測了起來。
這傢伙,這語氣,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在指責她不守婦道?
這不符合他的一貫作風啊。
別說她沒和益達發生什麼了,就算她真的和益達滾了床單,也跟他沒關係哇!以他那狡猾的性格,應該不會質問她的。
這葫蘆裡賣得到底是什麼藥啊?
最好的辦法就是以不變應萬變!
面對程一言這個樣子,鄭倩什麼也沒說,就那麼靜靜地靠在自己的手上,瞇著眼睛,笑得一臉溫柔。
她不說話,程一言也不說了,他乾脆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也學著她的樣子用手撐著下巴,笑逐顏開。
一時之間,一間屋內,兩個人,四目相對,眉眼含笑,四週一派沉默,只是空氣中卻充滿冷意。
程一言一直沒有開口,鄭倩也不打算開口,就這樣靠了會兒,此時此刻,夜已深,不知不覺,鄭倩隱隱有了睏意,眼皮子越來越重了。
就在鄭倩的意識差點被困意吞沒之前,那個沉默的男子卻突然開口了:
「娘子,你穿這衣服挺好看的嘛!」
「……」
沉思熟慮了這麼久,鄭倩還以為他想出了什麼話來呢,誰知道竟然丟給她這麼一句……
「還好吧?主要是天生麗質。」
鄭倩的困意越來越濃了,意識越來越淺,感覺整個人很累,的確忙活了一個晚上,是累了,眼皮越來越重,她的頭不斷地往下一點一點的。
唔……好困……
但是,程一言一句話,卻讓鄭倩困意全無。
「娘子,歐陽無情還沒將假山玄關的答案給你嗎?」
程一言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似不經意,可實際上,這句話卻是殺傷力十足。
他怎麼知道永琪和她說過的話?
鄭倩心裡忍不住又起了一個寒顫,這個男人,在這府中到底有多少眼線?為什麼她做的每件事情都逃不出他的眼呢?
「林夕,你到底是誰?」鄭倩的臉終於離開手,一動不動地看向他。
「你覺得我會回答你這個問題嗎?」程一言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林夕,既然你對我們上官府已經瞭解到這個程度了,相信整個府內已經佈滿你的眼線了,你又何必娶我呢?」
鄭倩瞇著眼睛,問道,之前,她一直以為林夕和她一樣沒辦法進入上官府,才會選擇迎娶上官玉湖,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樣的。
鄭倩覺得自己愈發不懂這個男人了。
「當然是因為為夫仰慕娘子了。」程一言的臉上突然綻放出一個無比純真的笑,他漆黑的雙眸中一下子多了很多情,「娘子,你可曾知道,為夫當初第一次見到你,就深深地愛上你無法自拔了,從小,為夫就立志非卿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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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潔雨:
春-藥=春天的藥,各位童鞋有木有想到這一點啊?
謝謝大家的留言,今天更新已經完成,各位童鞋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