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清看到艾德似乎還是不明白,於是,就說:「你知道嗎?我記得,我與柳兒見面的時候是在醫院,當時我摔了一下,應是軟組織挫傷,不太嚴重的,那個醫生最先問的是:你是開車來的嗎?」宋文清想著就笑了起來。
艾德有些奇怪地問:「看病怎麼問這個呢?難道以為你是撞車?」
宋文清笑著搖了搖頭,又接著說:「我當時說是,那個醫生就讓我去拍了好多的CT片子……」
艾德沒有等宋文清講完,又說:「那不是一眼就看出來了嗎?還用去拍什麼片子,簡直就是浪費時間!只用擦一點消炎的藥水就行了!」
宋文清並沒有停下來,又說:「拍完片子就對我說,問題不大,像是軟組織挫傷,不過先給你開三天的藥,三天後來複查!」
艾德皺著眉,還要打斷文清的話,柳兒衝他擺了擺手,並示意他聽完。
宋文清看了看艾德,又看了看柳兒說:「我三天後去了,他又讓我做了一些檢查,並且又開了一些藥,讓我一周後去複查,可是一周不到那些於青早就不見了,我自己也沒有再去看了!你聽懂了嗎?」
艾德聽完後,想了一下說:「我想起去年媽媽的一件事,也是很好笑的!」說著便兀自笑了起來。
原來,艾德的媽媽有些思鄉心切,便一個人回了中國,有可能是氣侯的原因,也可能是太興奮的原因,到了中國沒有幾天便感冒了,去了醫院看病,看了一次不見好,看一次不見好,二十幾天過去了,去醫院跑了很多次,還是沒有看好感冒,錢也沒少花,還要排隊掛號什麼的,很麻煩。
他媽媽的一個朋友,也是在中國的,對艾德媽媽說,不用去看了,只要多休息自己會好的,可是,艾德媽媽在德國時間久了,什麼都喜歡搞清楚,不喜歡隨便應附,硬是要去醫院查明原因,到那裡每次醫生又不說嚴重,也不說不嚴重,讓艾德的媽媽心理壓力相當大,還以為自己感染了什麼特殊病毒。最後,不得不提前返回德國,並把這個病情告訴了艾德的父親,艾德的父親也是醫生,只是開了幾粒藥,兩天就好了,原來只是普通的風熱感冒。
說完,宋文清,柳兒,艾德都笑了起來,這簡直就像是一個笑話,可是,他們卻忘記了,這在中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艾德笑完,用流利的漢語總結說:「那些醫生故意不把病看好,這樣你就可以多去幾次,醫院就又創收了!難怪中國總是存在看病貴,看病難,其實最重要的問題在醫生身上。」
宋文清笑笑說:「是啊!我也是這次回去才發現,掛號的很多人都是老病號,並且都是看了很多次的!」
艾德有些鄙視地說:「以前,我還總以為中國人是不是比歐美人愛生病呢?原來不是,只是經營方式不同所造成的!做生意,都希望自己財源不斷,醫院可不能這樣想,否則,最倒霉的只能是老百姓了。」
柳兒與宋文清都陷入了沉默,都沒有再開口討論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