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這樣!我跟你回去,回你老家的農村去,好不好?我們不要來深圳了,不要再過這種,過了今天沒有明天的生活!我也能吃苦的,我什麼都能幹的!」許晴在哭泣地說著,然後又蹲了下來,雙手用力抱著男孩兒的頭。
「好!我們回去!不要待在這裡了……」男孩兒低啞的嗓音,沙啞地哽咽著。
柳兒看著抱成團的兩個人,心裡有著淺淺的開心,卻是深深的失落。
她的明天在哪裡?她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比許晴幸運,有一個真心疼她愛她的人。
在深圳生活,就像是風中飄落的樹葉,又像是無根的浮萍,想要走的人生路,自己是無法掌握的,身不由已去做自己不想做,不願做的事情。
深圳是一個美麗的城市,深圳是一個可怕的城市,是有錢人的天堂,也是窮人的地獄,深圳是一個吃人的地方,深圳的一切都會吃人,並且不吐骨頭。
柳兒轉過身,迎著那徐徐的晚風繼續前行,沒有目的,沒有方向,身後不時傳來低喃聲,抽泣聲。這一切,聽起來有些陌生的熟悉,陌生是因為她從來沒有朋友這樣做過,熟悉是因為有許多陌生人都會這樣哭泣,也都有議論著回老家。
柳兒站在川流不息的馬路邊,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她覺得她應該回去了,她從昨天到今天出來的時間太長了。
柳兒打開門,看到客廳的空寂,還能聽到鍵盤的聲音。
她知道,一定是文暉在打電腦,老太太一定又外出了,文明呢?難道一直沒有回來嗎?還是又外出了?
柳兒輕輕地穿過客廳,想進入自己的臥室,她不想打擾到文暉,實際上,是她不願意見到文暉。這是個讓人感到頭疼的人,一個不能再用小孩子來稱呼的人。
「你終於捨得回來了?」文暉已來到客廳,柳兒能感覺到那兩束異樣的眼神,似是能穿過她的身體。
她轉過身,有些茫然與疲倦,躲開文暉的眼光說:「你爸嗎?」
「找你去了?」文暉的話很簡單,卻讓柳兒很吃驚。
「他找我?他回來了嗎?現在去了哪裡?」柳兒有些懶懶地問著,眼睛看著地面,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疲憊,對現在生活的倦怠,及對未來生活的無望。
文暉又往前面走了兩步,然後說:「這與我有關嗎?」
柳兒很想說:他是你的爸,怎麼與你無關呢?但最終沒有說出口。文明找她,當然與他兒子無關。
柳兒苦笑了一下,往外走去。
「你去哪裡?不會是怕我吧?」文暉有些諷刺地笑著。
柳兒停了下來,說道:「我去找你爸!」
「哦?」文暉走到柳兒前面,繼續又說:「他不在,豈不更好?我們難得有機會單獨在一起呆一會兒,你說是不是?」
「你有些不像人,更多的是像鬼!」柳兒語氣還是很輕,但能聽出發自內心的疲軟與累。
文暉說:「我是色鬼!你難道不喜歡嗎?」
輕佻的語氣,迷漫著情慾。
「我真不知道,中國的大學裡怎麼教出來一些像你這樣的社會垃圾?」柳兒臉上還是帶著笑,卻沒有笑到眼底,雙眼裡有著凌歷的怒氣,她講話的語氣依然很輕,像是拂過面頰的晚風。
「那我就讓你看一下什麼是垃圾!!」文暉的語氣說得很重,似是柳兒的這句話激怒了他。
他把柳兒攬在懷裡,去搜尋柳兒那柔軟的唇,柳兒不停地推著他,撇開頭,不讓他靠近她的唇,似乎她的推搡,激發著他更加濃厚的情慾。
他的雙眼通紅,像是出籠的野獸,去追逐自己的獵物,換來他更加大的力氣。
文暉粘濕的嘴巴,在柳兒的臉上胡亂地舔著,在她的脖子裡吻著,在她的鎖骨上咬著……
柳兒不停地後退著,躲著,避著,卻無法避開他的那張臭嘴。
在柳兒不斷避讓的空間,柳兒猛的伸腿踢到了文暉的腿上,他一鬆手,柳兒就拚命掙脫外往面跑。
就在柳兒轉身的空檔,柳兒不知是腳步邁的太大,絆到了文暉,還是因為文暉有意用腳勾了柳兒的腳,柳兒「彭」的一聲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她一聲悶哼,眼睛發黑,她還是掙扎著起身。
柳兒感到身子上一重,等她看清楚,才發現,文暉壓在她的身上,臉上還是笑著,笑得很是得意,那種笑是獵人逮住獵物的笑。
「跑啊!你還跑啊!」文暉用手在柳兒的臉上輕輕地撫摸著,一遍又一遍,像是審查著最後的留戀。
柳兒皺著眉,額頭上與眉心有著深深的褶皺。
「不要這樣,這個樣子的你,可不漂亮了?」文暉似用著商量的語氣,但語氣裡卻有著命令。
他用手舒展著柳兒額上的皺褶,他把嘴往下慢慢地貼,柳兒扭過頭,卻無法轉動身子。
「你覺得你還能跑出去嗎?你覺得孫悟空能跑出如來佛的手掌心了嗎?」文暉說的話像是一個做習慣了這樣事的痞子,像電視劇裡的故事,說得經典卻又老練。
文暉把手伸進了柳兒的衣服內,柳兒扭過頭,用手制止他的動作,他把柳兒的一隻手壓在自已的膝蓋下,一隻手把柳兒的另一隻手死死按住。
他剩餘的一隻手,在柳兒身上肆無忌憚地摸著,拉過那有著鋼絲圈保護的內衣,伸向柳兒那柔軟的禁區……
柳兒拚命扭動著身子,眼角有著晶瑩的淚滑落,燈光照在她眼角的淚光上,折射出亮晶晶的光。
「你這樣就迫不及待了嗎?真夠誘人的騷娘們!我喜歡!」文暉說話的時候,眼裡露出了亮光,語氣有些粗重。
「你是畜牲!不是人!神經病患者!」柳兒叫著,用能動的雙腳踢著地板,扭動著能動的軀體,她覺得自己就像是按板上的魚肉,等待著他的宰割,她是那麼的不情願,那麼的身不由主。
「你叫吧!你踢吧!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們住的這層房子是隔音的,只因為自己住,所以才做得最好!」文暉說著,就把自己的嘴貼上了柳兒的嘴,一隻手翻開她的衣服,用力抓著柳兒的那團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