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的記憶力很驚人的，記得很清楚。」他立即說道。
廢話，他可以忘記任何人，卻怎麼可能忘記喬然的樣貌呢？她的一顰一笑，他一直都如同刀子刻在心裡般深刻。
「無聊……」喬然不做多想，只是撇撇嘴抱怨，又放下竹籤，站起身，「好啦，今晚玩得很開心，現在已經十點多了，我們回去吧？」
安臣修也跟著站起身，點點頭，「行，我送你，反正我家在你那兒隔壁。」
喬然點頭，快上車時，安臣修紳士地為她打開車門，那姿勢，優雅到了極致。
他真的是一隻妖孽，很迷人的妖孽。
「安臣修，我抱抱你吧。」
「什麼？」他受寵若驚。
喬然沒等他反應過來，已經抱住了他。
「謝謝你。」她的頭埋在他耳邊輕輕說著，「不管你之前對我的感情是真是假，你都做了很多讓我感動的事，帶給我從未體會過的感覺。」
他是第一個追她追得這麼執著的人，雖然到最後他放棄了，可是喬然很開心。
她覺得，她的心，已經非冷曄莫屬了。
不管他們現在是否在冷戰。
「好好保護自己，別把一切太絕對化。」他拍拍她的後背。
「嗯，謝謝。」她轉身，坐進了車內。
安臣修欲言又止的凝著她。
或許，這只是他的猜測吧。他希望如此。既然是猜測，就沒必要把他的懷疑說給喬然聽，讓她徒添擔憂了吧？今晚，她抱他了，他覺得，夠了。
她回到家睡在床上，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
穿上拖鞋走到陽台上，她拿起手機打電話給冷曄。他依舊是關機。
怎麼會這樣的？她落寞地放下手機，冷曄生氣，竟然生這麼大，連手機都二十四小時關機。
冷曄，這樣的折磨我，就不是在折磨你自己麼？
她放下手機，躺回床上。
過幾天，將會有一場不可避免的戰鬥。是生是死，她都必須帶頭。
或許冷曄不在，更好。他在，哪怕他自己上陣，他都不會同意她去滅了Emperor的據點的。
只是，生死未卜，如果她死了，她該多遺憾沒有好好和冷曄說話。
沒有機會對他說，她有多愛，多在意，多依賴他。
「嘔……」一陣噁心，她跑到廁所將晚餐吐出來。
怎麼回事？最近她的腸胃又不舒服了。
*
「這是聖寶酒店，Emperor的據點大概在十四層，很高。我帶著五個人上去，秦明，你帶著三十個從安全通道上去，行動時間大概是晚上十點。」
秦明聽著她的部署，點點頭。眾頭領蹙蹙眉，「那我們呢？」
「誰擅長電腦？」
「我！」三四個帶著無框眼鏡的清秀男子站出來。
喬然看了他們一眼，點點頭，「你們負責入侵他們的監控錄像，我們行動的人馬太多，計算下時間，在各個樓層每個隊伍集合，同時進酒店和上去肯定會引起很多人注意，對我們的行動也會造成影響。明白？」
「是。」他們點點頭。
喬然再指了十四層的幾個房間，「如果這次代號在Emperor的聖寶酒店據點的話最好，擒賊先擒王，滅了他Emperor等於斷了右手，如果他不在，聖寶酒店是他們最重要的根據地，滅了裡面存著的數據和幾個頭領，他們等於斷了一邊翅膀。斷了手能接上，斷了翅膀看他們怎麼飛！總之，這次行動很重要，我們必須勝利，為了我們最近受的欺辱報仇，明白嗎？」
她放下筆，掃視了眾人一眼。
「是！」各頭領都胸有成竹的點頭。
「好！」喬然揚起唇角，「明晚行動，彈藥準備充足。」
他們點點頭，都各自散開。
「行啊，咿咿，你說得我都激情洋溢了，現在就想大幹一場。」秦明上前，贊同的拍拍她的肩膀。
他似乎很喜歡這個動作。
喬然笑道，「你教的好。」
「你才學了兩周，能行嗎？」他蹙蹙眉，似乎覺得她的訓練時間不夠。
「少小瞧人，我訓練的時間短，野外訓練可不是吃素的，我吃的苦頭可多了，你知道嗎？」
秦明忍俊不禁，「保護好自己，盡力就行了，明白嗎？」
「不明白。」喬然自信滿滿的揚起下巴，「我只許勝，不許敗。」
他蹙蹙眉，「喬然，這不是兒戲，你第一次行動，一切皆需小心。本來我還不同意你參加的，你怎麼這麼好強？」
「好強？」喬然挑眉，又搖搖頭，但笑不語。
她不是好強。
是她已經決定了，解決好Emperor的事，她就不再插手黑道的事，就當這次的暫代頭領位置只是人生的插曲，「咿咿」這個人只是她人生一個角色，難怪又僅有一次的角色。
「秦明，雷公其實很希望你坐我這位置的。」她拍拍自己辦公室的真皮椅子。
「這椅子我辦公室也有啊。才幾千塊。」秦明笑道。
她搖搖頭，認真的說，「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咿咿，有時候懂得多不代表能勝任這個位置你知道嗎，我就是個軍師的材料，不敢闖。」他擺擺手，把自己說得一文不值。
「看起來可不像啊。」她上下打量著他。
她知道秦明的能力。
「你知道，我只是為了報答雷公的恩情，只是想跟著雷公。當年雷公讓我好好在這裡帶著，守住他的心血，我才答應留下的。我和冷曄都是他的心腹，如今冷曄繼承了這位置，我就輔佐他。如今是你，我同樣會。」
她詫異，「你認識冷曄？」
「是，當年我和冷曄在北美……就是被雷公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