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蘸太多的芥末。」他拿起紙巾為她擦拭眼淚。
喬然的雙眼都紅透了,「你惡作劇!」
「嗯。」
「你幼稚!」
「對。」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寵溺,繼續為她擦拭眼淚。
喬然大吼,「你無聊!你無趣!」
「對。」他為她倒杯水。
「你混賬!」這一句她不敢罵的太大聲,不過難得冷曄沒有那麼冰冷,她總得識相的多罵幾句嘛,給點面子。
「……好。」他回答得挺勉強的。
「你討厭!」
他壓了壓眉峰,「這可不行。」
「……欺負我連讓我罵幾句都不行嗎?」
「怎麼都行,討厭不行。」他面無表情的說著,餵她喝水。
她喝了水,雖然鼻子還不太舒服,不過總算好多了,撅撅嘴瞪著他,「你什麼時候開始打算整我的?」
「你點刺身的時候。」
她明明知道他不喜歡吃刺身的,看到都討厭,她還要點刺身,還說她喜歡吃。這不是她故意要整他嗎?他連餵她點芥末都不行?鬱悶。
雖然他沒有提出異議,畢竟喬然要吃。但是欺負一下也是行的。冷少可是腹黑的代表。
「不行,如果你不能讓我整一下,我今晚不吃了。」喬然揚起下巴。
冷曄雖然冷冰冰的,但是很注意她的飲食,哪怕他有不得不去的應酬,如果她沒有吃飯的話,他甚至會讓人送餐到家裡去。
所以,從不受人要挾的冷曄,只能頷首。
算了,她愛怎麼做怎麼做。
喬然揚起一絲狡黠的微笑,拿起芥末。
冷曄挑眉,「讓我吃?」
「我沒有那麼缺德好不好?」喬然反駁。
可是你很調皮。冷曄腹誹,眼中卻帶著寵溺。
她將芥末擠在他潔白的襯衣上,好像爬著一條綠色的小蟲子,這對於素來有潔癖的冷曄來說,是最不能忍受的了吧?
果然,冷曄差點暴走了,急忙拿起面巾紙擦拭,立體的芥末是擦乾淨了,可是那條綠色的痕跡卻難看的要死。
關鍵是,他們在外面,他還不能換衣服。
喬然滿意的看著自己的作品,毫不顧忌的哈哈大笑。這幾天的委屈、怨氣、沉悶都一掃而空了,看著冷曄吃癟的表情,她真是爽到了。
冷曄啊!是冷曄啊!
那個冷冰冰,眼神一掃都能嚇死人的冷曄啊!
那個高高在上跟皇帝似的,神聖不可侵犯的冷曄啊!
「行啊喬然,也就你敢這樣了。」他低頭看著自己潔白的襯衫那醜陋的污垢,涼颼颼的說了句。
喬然笑得更大聲了,冷曄是很注意形象的,也有潔癖。似乎什麼時候出現在人眼前,永遠是那麼整潔高貴,有種很完美的感覺。
現在……哈哈!
今天她胃口很好,故意拖著冷曄吃了老半天,邊吃邊欣賞她的傑作,美哉樂哉。
「走。」冷曄命令道,大力的拉著她就往外面走。
可是今天貌似很多人都來吃日本料理啊,遇到的熟人還挺多,喬然更嗨了。
農奴翻身把歌唱,她還提議去唱歌,不過在冷曄那殺死人不償命的目光下,她立即噤聲。
識時務還是要滴,今天她可是大大挑戰冷曄的權威了。
果然,回到家立即去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喬然坐在沙發上,老是打嗝,肚子漲得要死。
糟糕,剛才感覺太爽了,又想多看一會冷曄的衣服,就把故意點得很多的菜都吃了。
她難受的撫著肚子,幾秒一個嗝。
冷曄換好衣服,陰沉著臉走下樓,看到客廳一臉後悔的喬然,面無表情的說了句,「誰叫你縱——欲——過——度。」
「……」
冷曄不會是氣瘋了吧?都不注意措辭的?
不過有時候覺得,冷曄真的好可愛啊!!!!(*^__^*)
「喏。」他把他的白襯衣扔給喬然,襯衣遮在她的臉上,她急忙拿下來,問道,「幹嘛?」
「洗。」他坐下沙發。
喬然瞪大雙眼,「據我所知,1858年10月6日,一個叫漢密爾頓·史密斯的美國人在匹茨堡製成了世界上第一台洗衣機,冷曄先生,你不知道現在每個家庭裡都有一台洗衣機了嗎?」
「廢話。」冷曄隨意地拿起報紙看了起來。
「那你直接扔進洗衣機不就完事?」
冷曄瞥了眼她,很鄙視的眼神,說道,「洗不乾淨。」
「可我為什麼要用手洗?」
「乾淨。」他翻到另一頁報紙。
喬然冷汗,你更廢話。
「去洗。」
喬然放下襯衣,她才不幹。
「喬然,」冷曄抱起她,讓她坐在他的腿上,撫著她的臉頰,雖然面無表情的,但是眼神倒是多了幾分平時沒有的柔和,「以後你可以這麼調皮。」
喬然眼前一亮,難道她洗一次衣服竟然有那麼好的回報嗎?
「但是你一次要洗一輩子的衣服。」
冷曄的眼底滿是算計的精光,身為生意人,他最不會做的就是虧本生意。
「那我這一次就是……?」
他頷首。
她開始湧上一股甜蜜的感覺。卻又蹙蹙眉,「為什麼是一輩子洗衣服啊?」
「乖。」冷曄在她的臉頰上小啄一口,又放開她。
地點:衛生間。
人物:喬然。
心情:無盡怨念。
「喬然啊喬然,你可真出息啊。」喬然用力地搓著衣服,不停的抱怨著自己,又瞪了眼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心情頗佳的某人,咬緊了牙,怨念道,「真是惡劣,連美男計都用上了!」
不就仗著自己長得好看點嘛,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