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傳言十六王爺昨夜遇刺身亡,刺客重傷,被趕到的侍衛捉住關進地牢,生死未卜,而於皓從外面辦差回來就被暴怒的洛蕭關進了地牢,至今沒人知道是何原因,而這個追隨王爺多年的人都被他毫不留情地關進地牢,王府的人如今更是人人自危,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這個暴戾陰狠的王爺。
賀飛飛聽到這些消息喜不自勝,看來一切都很順利,她的所有計劃差不多都已成功,從今以後,王爺將再次回到她的身邊,而這個王府,也將正式承認一個新的王妃的存在。
賀飛飛開始在房間梳妝打扮起來,她要準備迎接新的生活,洛蕭派來侍衛請她去前廳,她趕緊換上一身粉嫩紗裙,隨侍衛趕了過去,她知道,這個時候洛蕭叫她,意義非比尋常。
大廳中,洛蕭滿臉凝重,賀飛飛走過去行了一個禮道:「臣妾參見王爺,不知王爺叫臣妾過來有何吩咐?」
「昨夜十六被人刺殺身亡,你都聽說了吧?」洛蕭深深歎了一口氣,眼中滿是悲哀。
賀飛飛心中一喜,洛蕭既已親口說出這個消息,那麼那些傳言都是真的,但她迅速用驚訝和悲傷偽裝了那張臉:「誰那麼狠毒,竟對與世無爭的十六王爺下手!他還只是個孩子啊!抓到這個人王爺一定要嚴懲!」
「本王一定要讓那個人受盡折磨,再將他凌遲處死!」洛蕭的語氣中透出狠毒。
賀飛飛自心底犯起一陣寒意,隨即平靜下來,傳言南宮煜已重傷,那麼她就讓他再說不出一句話,想到這,賀飛飛道:「聽說兇手已經抓到了?」
「是的,兇手當時不小心被十六反抗時刺傷要害部位,被侍衛抓到,本王已派人將他關押到地牢中。」洛蕭又歎了一口氣,掩不住心中的悲涼。
「那太好了,王爺一定要為十六王爺報仇!」
「不過那個兇手很奇怪,被侍衛抓到時一直說他是迫不得已的,似乎他也是受人指使,本王一定要揪出那個幕後之人!」
賀飛飛只感覺空氣變得冰冷,渾身一震,打了一個冷戰,顫聲說道:「也許他只是重傷說胡話呢?或者他是為了掩人耳目,故意拖延時間恢復功力,那個人功夫那麼高……」
洛蕭心中一凜,臉色卻依舊冰冷悲切:「愛妃說的是!不過本王不會給他任何機會!」
賀飛飛聽洛蕭竟說出「愛妃」二字,興奮自不言喻,她絕不能讓任何人阻擋她當王妃的步伐,但還有一個人,她也絕不能讓他與洛蕭有任何見面的機會:「王爺,臣妾還聽說,您將於皓也抓起來了?」
「不要再跟我提那個不講道義的人了!」洛蕭的語氣中滿是憤怒,「朋友妻不可戲,虧本王將他視為朋友!他竟對本王喜愛的女子做出那種事,本王留他何用,將來說不定就騎到本王頭上去了!」
賀飛飛猶疑地皺了一下纖纖柳眉:「可是,王爺,他是您多年的手下……」
「愛妃真是仁心仁義,他對愛妃做出那樣的事情,愛妃竟先為本王著想,本王真是沒白疼愛你一場,那本王就先把他關在地牢,讓他好好反省一下!」
賀飛飛心裡一陣冷笑,都關在地牢,倒省了她的心,但此時她要做的是安撫洛蕭:「王爺,您也不要太過悲傷,保重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洛蕭握住賀飛飛的手沉聲道:「愛妃費心了,本王要去十六的王府處理一些後事,王府中的事情這兩天就交給你打理!」
「是,王爺,臣妾一定盡心盡力,不讓王爺失望!」賀飛飛的眉眼不自覺地與嘴角彎起弧度。
洛蕭推著輪椅走遠,賀飛飛也要開始她的下一步計劃了。
地牢中,南宮煜緩緩醒來,發現他已被五花大綁,恍然記起暈倒前自己去刺殺洛瑞,卻是另一男子在他房中,輕哼一聲,挪了挪身子,翻了個身,另一個手腳被綁的人在旁邊的牢房靠著他這一面的木柵欄坐著,悠閒地看著他,一身藍袍。
南宮煜的眼中泛出憤怒的火花:「你是誰?為何要算計與我?」
「我算計你,我自己不也被算計了麼?不要那麼激動!難道你忘了昨日你家房頂那個人了嗎?」於皓哈哈大笑起來。
「你是王府的人?那你為何也會被抓?」南宮煜狐疑地看著於皓。
於皓無奈道:「同樣被人算計,我將你扛回王府覆命,王爺卻暴怒說我調戲他的夫人,你說這是不是很可悲?」
南宮煜暴躁起來:「你調戲了誰?王府中現在唯一的女人就是飛飛,你敢調戲飛飛!我要殺了你!」
「可惜你空有一身功夫,卻不長腦子,被一個女人玩得團團轉,你的飛飛會在意的人只有當今七王爺洛蕭!」於皓嘲弄地看著南宮煜。
「不可能!飛飛在意的人是我,昨天你都聽到了,她要與我遠走高飛,她做的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為了以後我們的孩子能安穩地生活,為了不被洛蕭那個殘暴的王爺追殺!」南宮煜急切地辯解。
於皓輕笑:「不如我與你打個賭,如果這個女人真在意你,我於皓便是拼了性命也把你從這地牢救出去,還求王爺放過你們,讓你們從此快意江湖,否則,從此以後,你便聽命與我,任我差遣,如何?」
「你都已經不能自保了,如何做到承諾我的事?」南宮煜轉過頭看向牢房門口。
「以我與洛蕭的交情,他不至於殺了我,如果我拿性命換你二人的自由,他定會答應!再說,我在王府這許多年,自有我生存下來的道理,我說的就能做到,只是你有沒有勇氣輸?」
「好!我就與你賭一次!」南宮煜似下定決心,他相信他多年的付出一定可以打動賀飛飛,他相信賀飛飛給他的每一個承諾,即使這些承諾從來沒有一個兌現,而賀飛飛也只是讓他失望。
「一言既出!」於皓心道,果然是個沒腦筋的癡情漢子,幸好沒有壞透,若為洛蕭所用,倒也是個愚忠的人才。
「駟馬難追!」許久,南宮煜緩緩說道,他心裡已經開始了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憧憬,從此以後,他便可以與心愛的女人浪跡天涯,想著,竟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