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洛蕭竟然一時語塞,眼前的女子聰明地像隻狐狸,「安之素,你不要仗著太后和皇上就以為本王不敢動你,若曼妙有個三長兩短,你就跟著陪葬吧!」手裡的匕首扔到安之素面前,殘忍地說道,「現在,你是選擇被挑斷手筋還是自毀容顏,二選一。」
賀飛飛聽此,暗自竊笑,暗罵了聲活該,並不加以阻止。
安之素倔強地眼眸看著一臉冷漠的洛蕭,「一定要二選一嗎?」
「嗯。」洛蕭懶洋洋地應了聲,凜冽地眸看著遲遲未動手的安之素,問,「你想讓本王親自動手嗎?」
「不想。」安之素盯著洛蕭,她知道洛蕭是殘忍的,但她沒想到,他殘忍到這種地步,給她兩個這樣的選擇,自挑手筋,讓她變成廢人或者自毀容貌?有幾個女子不在乎自己的容貌,脫口道,「如果,我不照你的話去做呢?」
「那你現在就會死!」洛蕭漫不經心地說,來到安之素面前,拾起地上的匕首,大手攫住安之素的下顎,「既然你不想動手,就讓本王親自來!」不曾手軟,他的匕首慢慢地劃過安之素細嫩的臉頰,形容一種既痛又折磨人心的刀法。
安之素痛地微擰秀眉,用雙比洛蕭還冷漠的眸子看著他, 她會記住這一切,日後她會還給洛蕭的,眼下,她自知根本就逃不出去,而且她也不想逃,因為她要留下來,替承耀拿到虎棋。
洛蕭若有所思地瞇起狹長地眸子,他讀出了她眼神裡的恨意,很好,就讓她恨自己吧,就像自己恨她是太后的人一樣,快速在安之素的臉頰上劃了一個賤字。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悶哼一聲,求饒一聲,更沒有一滴眼淚,她到底是個多麼剛烈的女子?洛蕭不悅地扔了手裡的匕首,怒道,「來人,把這個賤人打入地牢!」
「我自己走。」安之素對兩名家丁道,冷冷地掃了眼賀飛飛,這才跟著家丁走了出去。
賀飛飛因為安之素的那個眼神,不由地一個機靈,看著要出去的洛蕭。忙道,「王爺,你去哪?」
「她醒來了,就通知本王。」洛蕭留下這句話,不再多看許曼妙一眼便出了去。
書房裡,洛蕭對單膝襲地的男子道,「把王妃受傷,並且被關進地牢的事情散播出去,最盡快的時間散播到皇宮裡去。」
「是。」男子領命後,恭敬地退下。
洛蕭涼薄地唇掀起詭譎地弧度,「本王,期待你的到來。」……
「你們別哭了,我都沒有哭,你們哭什麼?」隔著牢門,安之素看著買通獄卒進來的初盈和曉意倆人道,「你們放心,洛蕭關我幾天也就將我放出去了,不會有事的。」忽爾打趣道,「畢竟咱皇宮裡有靠山,牛著呢。」
初盈和曉意聽言,破涕而笑。初盈道,「都這個時候了,王妃還有心思說笑。」
「就算哭事情不也已經發生了嗎?所以還不如笑呢。好了,飯菜我一會兒就吃,你們先回去,別被人發現了,這幾天還指著你們給我送飯呢。」安之素邊催促邊叮囑道,「還有,不要因為我去求洛蕭,我呀,也是該反醒了,劃花許曼妙的臉太魯莽了,好了,你們快走吧。」
初盈和曉意聽言,雖不放心安之素,但也還是離開了。
天色漸黑,安之素趁沒人注意,快步走向牢房一角,扒開亂叢叢的草堆,一個一人大小通往外界的洞呈現出來,她彎腰小心的爬了出去,來到王府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