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靈宮中一片寂靜,偶爾傳出幾聲說話的聲音,然後回歸塵土。
「好了,母后,你看我這對鴛鴦繡的怎麼樣?」鳳兒將手中繡的鴛鴦遞給付宛兒邀功似的說。
「恩恩,的確不錯,最起碼不像兩隻肥鵝。」付宛兒看著鳳兒手中的繡品給出最中肯的意見。
「母后,您這是在誇人家還是在損人家啊?」鳳兒撅著小嘴說到。
對付宛兒鳳兒真的有了母親的感覺,或許是因為從小沒有母親疼愛的原因吧,對付宛兒總是格外的親厚。
「學這個不能操之過急的,要一針一線的來學習才可以,今後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學的。」付宛兒溫柔的說,然後把鳳兒手裡的繡品把過來放在了一旁,兩個人坐到桌子旁休息了起來。
「奇怪啊凌玥,為什麼從你成為公主之後卻不見了你那位好姐妹了呢?」付宛兒故作不知情的問到。
「哦,是我的朋友將她接回家去住了,在宮裡畢竟不太方便。」鳳兒神色不改得說到。
看著這張臉付宛兒卻有些心寒,到底是什麼樣的目的竟然做這樣的事情,而現在的凌玥情況又如何這讓付宛兒心急如焚。
「這樣啊,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朋友,竟然能要一個大活人從皇宮裡突然不見了呢,凌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母后呢?」付宛兒撥弄著桌子上的香薰爐說到。
鳳兒終於有些神色鬆動:「母后這是什麼意思,凌玥為什麼聽不懂呢?」
「你其實很明白對不對……鳳兒。」付宛兒突然抬起頭直視著鳳兒的眼睛,鳳兒大驚,不明白自己是什麼時候露出了破綻的。
「你什麼是時候知道的?」鳳兒也不在隱藏,直接問出自己的疑問。
「在冊封大殿之上我就知道了,我知道你的脖子上有塊胎記的,而且從小就有。」付宛兒站起來,緩緩的走到鳳兒的跟前。
「從小?你見過我小時候?」鳳兒對眼前的這個女子是越來越看不透。
「對啊,很小,很小的時候。」付宛兒說著蹲到鳳兒的面前,眼眶裡噙滿了淚水,手緩緩的附上了鳳兒的臉頰。
意識到付宛兒是因為這張臉才哭的,鳳兒一瞬間有了一股嫉妒的感覺,瘋狂的嫉妒,為什麼這麼溫柔的女人心裡想的全部都是古凌玥,只是古凌玥。
「走開,你既然知道了我不是古凌玥,不必假惺惺的這樣對我。」鳳兒激動的站了起來,付宛兒被推倒在了一旁。
「大膽賊人,竟然對皇后行兇,來人,給我關起來。」不知道朝哪裡魚貫而入的軍隊將鳳兒包圍了起來。
「我沒事,只是不小心摔倒了,你們放開公主。」付宛兒準備上前,卻突然被拉住了前進的腳步,轉過頭,原來是宛天逸站在她的身後對她親親的搖了搖頭。
「不必假情假意,既然被你們識破,我也沒什麼好說的,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鳳兒一臉赴死的樣子使得付宛兒心疼不已。
士兵將付宛兒壓了下去,付宛兒眼淚再次落了下來。
不是因為你是凌玥的替身才流淚的,因為你是你啊,鳳兒。付宛兒在心中將剛才未來得及說的話補齊。
「你就那麼容不下他嗎?就連他的女兒都容不下?」明知道這是對他的曲解,但只有這樣才能減輕兩個人心中的罪惡感吧。
「傻瓜,為什麼這樣將自己困住,你還有我啊,一直有我在的。」宛天逸將付宛兒擁在懷裡說到。
「為什麼將鳳兒關起來?」付宛兒依偎著宛天逸問道。
「只有這樣,她才可以在這場鬥爭中平安無事,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凌玥也被關在裡面,我們最不想傷害的也就是她們倆了。」宛天逸有些無奈的說到。
「鳳兒的臉……」
「放心吧,朕已經找到醫治她的方法,會好起來的。」
「但願如此吧……」
風吹起幻靈宮的紗簾,一場陰謀與鬥爭即將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