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橙微微一笑道:「這水蓉殿和鳳儀宮離得最近,本宮記得當時你挨著香爐最近。」
聽到「香爐」兩個字,蓉妃的臉色一白,她抬頭看到有琴善上和江橙的臉,頓時冷汗直流,雙手忍不住顫抖。
「有人說看到你的丫鬟在此之前進過鳳儀宮,你怎麼解釋?」太后似乎漫不經心的說道。
聽到這裡,蓉妃突然大驚,不管旁邊的聽欣使眼色,俯伏在地不敢說話。
「抬起頭來。」江橙冷聲呵斥道。
蓉妃戰戰兢兢的抬起頭,一張臉已經是慘白無人色。江橙看到這個表現就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她繼續冷聲說道:「蓉妃,你好大的膽子,還不快從實招來?」
蓉妃原本是膽小之人,因為被「聽欣」挑撥做下如此惡事,心中早就後悔不已,她一邊磕頭一邊說道:「太后饒命,皇上饒命。臣妾,臣妾都是被聽欣指使的,臣妾沒想到要害皇后娘娘,臣妾……」
蓉妃一邊說著一邊磕頭,由於緊張的緣故竟然有些語無倫次。
江橙冷聲說道:「夠了,迫害皇家子嗣已經是罪不可赦,念在你年幼無知,不追究家族。來人,將這兩個人打入死牢,後日問斬。」她冷聲說完,就有侍衛走進來。
「太后饒命,皇上饒命,臣妾真的是無心的,救命……」蓉妃一邊哭著一邊磕頭,她有些怨恨的看著旁邊的聽欣,聽欣雖然跪著臉上卻一點的害怕都沒有。蓉妃心裡一驚,這才明白自己當了別人的炮灰,當下喊聲更大了。
「廢物……」旁邊的聽欣突然踢了蓉妃一腳,她從容的站起身,似笑非笑的看著有琴善上道:「陛下,好久不見。太后,好久不見……」
「你是誰?」太后冷靜的問道。
聽欣哈哈一笑,摸著自己的臉道:「我不就是聽欣嗎?」她說完之後突然對著有琴善上媚笑道:「陛下,這蠱毒的滋味怎麼樣?比上次的怎麼樣?哦,我給忘了,這次你還沒嘗試過呢。」她說完之後拿起從懷裡掏出一把小巧的笛子,放在嘴邊,一串音符從笛子裡她嘴角飛出。
有琴善上臉色突然變得蒼白如紙,他緊緊摀住肚子,腸子似乎在打結,那種疼痛比開場剖肚有過之而無不及。他的臉色越來越白,手狠狠的抓住座位上的扶手,扶手被捏成碎片。
「善兒……」江橙一看不妙,拉過有琴善上的手,卻被有琴善上甩到一邊。
那笛聲越來越大,有琴善上也越來越痛苦。他將座位一掌劈開之後,肚子疼得如同刀絞,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一波一波的襲來,最後他滾到地上,聖冠跌落一地,說不出的淒慘和狼藉。
「賤人。」江橙看到兒子痛苦的模樣,飛向聽欣,聽欣一邊吹著笛子一邊躲閃江橙的攻擊。江橙在蒼耳山學藝,武功自不必說,但是和聽欣一比,她的路數似乎被人完全看透,每一步都克制住她的進攻。
時間越久,有琴善上的痛苦越嚴重,他的頭髮散開,甚至身上也被自己抓爛。
和聽欣糾纏的江橙聽到兒子的慘叫一分心,不小心被聽欣抓住手腕,聽欣的臉色變得詭異,江橙感覺不妙,這時候才發現身上的內力在流逝。
「吸音功?」江橙一愣,這是大陸上的禁忌,她竟然學會了吸音功?想到這裡,她暗暗運行內功來抵擋內力外洩,在蒼耳山的時候慕容雲中曾經研究過大陸禁忌,並且教給他們保護內力的方法,只是破解之法卻沒有找到……
聽欣感覺到反抗,心中一驚,她放開江橙,江橙捂著胸口退到一邊,看著兒子正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披頭散髮,絕美的面容也變得有些淒慘。而聽欣則詭異般的來到有琴善上旁邊,一臉媚笑的對江橙說道:「你可以試試叫侍衛,我吹錯了一個音符你這寶貝兒子就沒命了。」
江橙銀牙暗咬,她當然知道這個,不然她不會任憑聽欣胡作非為。想到這,她沉聲說道:「說吧,你要什麼?」
聽欣微微一笑,摸上有琴善上的臉道:「我要你們的命……」
江橙臉色微微一變,說道:「我們無冤無仇,為什麼一定要同歸於盡?」
聽欣哈哈一笑,指著有琴善上道:「你應該問問你的好兒子,無冤無仇?哈哈哈……」
有琴善上勉強睜開眼睛,看到受傷的江橙,笑道:「母后,連累你了。」
江橙微微搖頭。
聽欣掐住有琴善上的脖子說道:「別一副母子情深,哈哈,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她摸著有琴善上的臉道:「可惜了這麼一張臉,當年的蠱毒沒毒死你算你命大,這次你逃不了的。哈哈,給我陪葬吧……」她笑的有些瘋狂,有琴善上臉色卻更加蒼白。
「當年的蠱毒是你下的?」有琴善上眼神有些複雜的看了看江橙。
聽欣哈哈一笑,說道:「在你和我欲仙欲死的時候,我就將蠱毒放進你的體內。它們每天都在長大,有一天我聽到你和那臭道士的談話,原來你要出宮。這是多麼好的時機,我買通了浩山四鬼,買通了江湖高手,本來你都要死了,可惜半路蹦出了小丫頭。哼,要不是暗地裡有人幫忙,你早就成一團白骨。哈哈,不過今天你還是會死在我手裡……」
有琴善上看著瘋狂的聽欣說道:「你到底是誰?」
聽欣哈哈一笑,扯開臉上的**笑道:「你看看我是誰?」她揭開面皮,露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江橙和有琴善上看到這張臉心裡大驚。
「明珠?」江橙叫道。
明珠大笑一聲,對著江橙說道:「江橙,我們還是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