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落這才明白,剛才那一掌是如歌將她推開的。如歌雙目緊閉,嘴角的血跡有些乾涸。沙落看著嘴角越來越詭異的浩山四鬼,一陣害怕感從心而至。
如歌的身體一陣痙攣,沙落想靠近卻被童子給截住,「你是蒼耳山的人?」那聲音嘶啞難聽,沙落皺眉卻被童子捏住下巴。眼淚簌簌的往下掉,她疼得咬住嘴唇。
「蒼耳山,別人不敢動蒼耳山的人,我們兄弟卻不在乎,哈哈……」他邪笑著逼近,沙落看著那粗壯的手一陣噁心,該死的侏儒。
沙落看著已經接近昏迷的如歌,絕望的閉上眼睛。該死的冷無咎,今天我就死在這裡你也不知道吧。她的心裡突然泛起一股悲哀,這個時候突然很想念冷無咎。如果冷無咎在這裡,她絕對不會有危險。
「咳咳……這酒真不錯……」一陣笑聲傳來,原來是房樑上有聲音傳來。
「是誰?」童子向著頭頂望去,一個人正躺在房樑上喝酒,一條腿搭在房樑上,姿勢說不出的慵懶。
「你是誰?」童子瞇著兩雙眼睛,狠毒的光芒如同嗜血的狼。
那人一邊喝酒一邊笑道,「你們浩山四鬼連蒼耳山的人都不懼,那在下只是區區無名小卒,更不會被你們放在心上了。」
童子冷聲道,「你躲在房樑上我們四人竟然沒發現,別以為你有兩下子就能救了他們兩個,如果你想救人,那下場和他一樣……」他指著失血中毒的如歌,冷聲道。
那人微微一笑,喝了一口酒,對童子的話充耳不聞。
「誰說我要救他?笑話……」過了半響,他的聲音輕飄飄的傳來。
四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童子繼續說道,「既然公子不想救人,那就請自便……」
「我要她……」那人突然指了指沙落,沙落一愣,抬起頭剛好對上他明亮的眼睛。
浩山四鬼一愣,四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童子繼續說道,「好,這個女娃你帶走,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那人一聽,從房樑上跳下來,酒壺被他好好地拿在手裡,身體卻重重地摔在地上。
「哎吆,好疼啊……這房梁可真不好爬……」他邊說邊站起身來揉屁股。
「可惜了,把酒都灑了……」他一邊嘟囔一邊揉著屁股。
浩山四鬼臉色微微一變,「你不會武功?」童子冷聲道。
那人竟然無限委屈的說道,「你們也沒問我會不會武功啊,我只是在這裡小憩卻被你們殺人的聲音驚醒,現在不還是被你們發現了嗎?」
童子臉色一變,「你敢耍我們?」
那人一愣,「這位小弟弟……」
「閉嘴……」童子暴力的打斷,一隻手發出犀利的掌風向著那人襲來,那人輕輕一躲,輕飄飄地飛向了遠方。
童子一愣,和剩下的三個人相互對視了一眼。